正文 《流光溢彩》第八部 — 《流光溢彩》正文八部完結 跋

这里是《流光溢彩》诞生的地方。

草一直觉得会动手写文章的人,应该有他想表达的东西,或者是有他珍惜的东西……想将一切记录下来。

以下大梦开始

三三四局,最後一局,我想看官们看到最後的粗体字,应该已经可以理解为何草对自己写的是否是欢喜结局有所质疑。

去年二月十七日将文章贴上网路之前约莫五天,《流光溢彩》便已动笔,写下楔子与第一局的同时,这样的结局已经在草的脑子里成形;尽管後来多加了有关於《黑暗奏鸣曲》的错中错(奇曲的出现不在草的预定范围内),但当亮光再度於地铁站重逢时,故事的轨迹又再度拉回草的思考中。

於动笔第一局的时候草一直认为自己设定的结局是HE,但是日子久了……有了新的想法……当大人们因为剧情转折开始怀疑是否是HE的时候,虽然草明明知道大家想问的重点是针对『Happy』,但是草在思考的时候便会把重点摆在『Endding』上。

我相信看过《流光溢彩》的看官即使是在十年、二十年後……甚至大胆假设三十年後,依然会记得曾有过这麽一篇小说,这一点草莫名的有把握。

但,记得又如何?草不知道……

总会有点……发酵吧……

草在现实中的专业是创作,不限定媒材,因此相当注重想法。

一开始是以书法起家,後来接触类各类型创作,认识了不少朋友,朋友们办展览的时候很热闹,多媒体影音的缤纷亮丽、油画的细腻、雕刻的传神……

但是除了这些呢,於是草又开始思考……

多媒体影音……也可以把戏演得悲情浪漫、油画也可以奔放、雕刻更是可以以原石原木呈现…因此草进一步思考,以上事实证明了油彩、水彩、碳笔、木头、石头、金属……摄影底片、音符、文字、语言都只是创作的一种『工具』,我们藉由工具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过程称为『创作』。

不需要被工具限制创作,那只会使得自己意图传达的想法大打折扣。

举例说明:我们擅长使用筷子(工具)吃饭,但是文中的光一开始不擅长,亮知道他必须要吃饱(传递想法),因此递给他一支叉子(不同的工具),同样能让光吃饱,而且效果更好,不会吃得到处都是;所以只要确实用最有效率、效果最好的『工具』达到吃饱(传递想法)的目的就好。

不需要被拉面该用筷子吃(自己擅长的工具)而限制,那只会让肚子饿(企图表达)的人吃得很糟(效果呈现很差)。

如果一件荣获多样奖项的艺术品不能走入人们的生活,不能传递出作者想表达的思想,那麽这件艺术品被放在美术馆里,顶多是一种『陈列』……他只是被放在那里。

於是草又开始思考:那麽最容易让大家都明白的创作是什麽?

答案马上出现在草的脑中……

是文字。

或许原始的人类艺术起源於雕刻、壁画…但是现代人都受教育,即便是十岁小孩也能读好一篇文章,尽管知书未必达理(这点现代很多成年人也一样,真正达理的人却未必知书),但至少也能做到了解字面上的涵义……当然这是草很主观的逻辑,无论原因如何……草开始写诗。

只写诗,理由很简单,因为草讨厌麻烦,诗的字数可以很少,比较不累。当然这也很主观,无法把想法统整浓缩的时候顶多写散文,原因是我受不了字数太多的小说…至少一开始受不了。

但是诗,很多人是不明白的…就算是一流学者也很难理解作者,那就跟草当初想确实表达想法的理念有所差距,因为一首大家不理解的诗,他也只是陈列罢了。那麽,写诗的自己是否能利用更广被社会大众接受的形式--小说,传达思想?草不知道……

於是,西元二○○八年的农历年後,草动笔了。

虽然说就这麽动笔,当然故事情节早已在脑中存在很久,只是所有的想法掺杂在一块儿,在那个节骨眼儿想通之後便动笔。记得当时草正准备参加考试……三月的春天尽管到了考场,考卷上没有写答案………并不是不会写,只是草在答案卷上画起《流光溢彩》的组织架构图…因为草认为这件事情比考试重要,去考场,只是不想草妈叨念。

或许大家会觉得很离谱,但是草觉得不会,因为至少我在那一刻确切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知道不做会遗憾(当时草甚至担心考上了会干扰写作),因此所谓考前冲刺根本变成『没这回事』;然而比起那些三餐不济却站在音乐厅门口举牌『我想听演奏会,我没钱』的艺术爱好者,草的热忱只算一般而已。

这其实是个简单的问题:你的人生,你想要什麽?

会选择写《棋魂》同人,第一、当然是因为我非常非常喜爱《棋魂》,平时也有在看同人文,不排斥BL情节;但是草也同样喜欢猎人,於是很自然的就想『那就合起来写一篇,比较不麻烦,省得以後还要再写猎人』,说到底还是怕麻烦的个性。

总之……无论如何『棋猎』组合诞生了,尽管草一开始不知道原来看官们觉得很诡异,嗯……草承认自己一直没什麽自觉。

第二、对於初次着手写小说的草而言,选择『二次创作』的同人文,比较容易下手;但是到後期,由於人物、场景都设定好了,反而有挥洒空间不足的情形……而草事後想想,很高兴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因为这能增强草下一部写原创的信心。

由於第二点的想法,事实上草觉得专注於同人文的作者是真的很厉害,因为他们显然是一群擅长分析的作者。草无法像其他作者那样用单纯热爱《棋魂》的心意去写文,虽然草喜爱《棋魂》是肯定的,但是这份心情并不会成为创作所要表达的主旨,只是在表达主旨的同时,让大家顺带感受到『阿草一定很爱《棋魂》』。

草觉得创作的道理是共通的,就画面上来说,写生时画面上只要有两艘帆船就好,我也会舍弃事实上看见的五艘。

因此热爱着佐为的同人作家们可能会让佐为用各种方式回到现世、喜欢小亮的作者可能会希望小亮除了围棋之外还多才多艺,当然草也动过这些念头,只是在第一时间被草自己否决了。

理由很简单,为了整个故事(画面)的整体效果,草必须舍弃其中三艘小船。

一开始草曾为了自己写的是二次创作文,非主流文学而不敢跟文友提起,一直到去年夏天,向一位文友(也就是伟大的编辑普罗透斯)提起後,他给了草很大的改变……意思大致上是他不认为同人文有哪里不好,主流文学又有哪里优秀?作品好坏是看创作者的经营态度,而不是看种类。

这些草原本已经在进行的事情,被这麽一说,才真真切切的明白过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麽做吗?不然就不会从书法跳到油画……复又转战其他……不是吗?一开始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达到传达思想的目的不选择媒材),不是吗?

简单举例:一篇阐述『诚实是美德』的文章,用很艰深的辞汇去诠释简单的道理,却没有多少人看懂,尽管它拿下许多奖项却曲高和寡;而一篇短篇童话让大家都能理解,并且让小孩『学会诚实』,尽管没有任何奖项鼓励却以教化人心而成为最丰硕的成果。

因此…所谓主流与非主流文学,真的很难定义,并且时代一直在改变,读者的口味也在改变。

传统的诗词、散文同样能以浅显易懂的方式载道,那是再好不过。

那些曲高和寡的文章,若以艺术性的角度而言,也的确非常成功。

枕边故事、新兴的同人文若能妥善经营,难道有人能说他是不好的作品?

所以在人决定了自己的人生想要什麽、如何度过之後,当草选择创作……那麽要成为哪一种类型的创作者便成为一道接踵而来的选择题,而显然草的选择是『想确实传达自己的思想』。

当一件作品,无论他是绘画是文章…篇幅大或小,除去了色彩调和或对比、文字修辞华丽或朴素…架构属於横向地域性或者纵向时间型……除去了这些书上能用美学评论作出批评或者好评的东西之外,一件作品能说的被说完之後还剩下什麽………我想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那绝对不会是专家学者、艺友文友……甚至是创作者自己能说得出口的东西。

而那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很幸运的,总算贴完三三四局了,本篇跋於二OO九年年初定稿,编於成书最末,网路连载曾经历多个平台,於二O一三年的今天在POPO重见天日;说不准未来如何,但愿POPO能永保安康,也愿(曾)关注此文的夥伴们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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