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餐,一夥人坐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采薇请教了太白不少问题,而他也有问有答。
聊了一阵子,太白说要去看看那後山的门。
「门有什麽好看的,还不就那样。」凤凰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说到你这畜生懂,战争都打完了。」太白讥道。
「太白星君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带路。」采薇在一旁温柔的说。「也算是谢谢星君的指导。」
能把这麻烦丢给别人,凤凰乐的开心。「好啊好啊!就让采薇带你去吧。她是地主一定比我熟。」
睨牠一眼,太白点头,「好吧,采薇,麻烦你带我去吧。汪小小你也来。」
汪小小正坐在廊下看樱花树吹凉风,听见太白点名她,汪小小想也没想的就拒绝。「我不要,关我什麽事。」
「过来。」太白仍然坚持,但口气十分温和,「你难道不想看看那是什麽样子吗?」
明知道这是利诱,但是汪小小还是心动了。对啊,她是真的满想知道的。到底是怎麽样的东西才能把人灵魂送到仙界去?
看她那明显动摇的神情,太白又道:「就当饭後散食,走走也不错啊。」
汪小小也想不出不去的理由,挣扎了一会儿之後,还是抵抗不了心里的好奇。「也对,那我跟你们去好了。」
凤凰眨眨眼睛,不太懂太白星君怎了忽然转性了,他平时有这麽跟人好相处的吗?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凤凰非常苦恼。
入夜的山丘,平白增添了几分鬼魅气氛,天气又凉,汪小小抖啊抖的,越抖心里越毛,最後只能抓着太白的衣袍,心里开始後悔刚才干麽要答应。
「恶人没胆。」一出了门,太白又恢复原本那种机车个性。
「都怪你!我明明说我不想来的,都是你一直诱惑我!」颤抖中的汪小小,就连抱怨都没什麽底气。「你到底为什麽一定要现在看,明天再看不好吗?那也就算了,为什麽一定要拖我出门?」
「早看早安心。」太白任由汪小小抓着他的衣角,「你不来,我跟采薇就是孤男寡女,对她名声不好。」
「拎老师咧!」汪小小跳了起来,十分愤怒。「所以根本就跟我没关系啊!」
「有啊,你也想看看『门』的样子吧。」太白全没觉得这事情有什麽冲突。
这时,夜枭的叫声传来,汪小小吓得脸色苍白,想反驳的话也全都抛到脑袋後头去了。
「你、你你!我要是出事,一定变成鬼回来找你!」悲催的汪小小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恐吓太白了。
太白笑了起来,斜眼看着汪小小,「好啊,你来,届时你要什麽我都给你。只是……」他顿了一瞬,盯着她问:「你真的觉得我会让你出事?」
望着太白那一双眼睛,汪小小用力的点了点头。
「天有不测风云,意外就是意料之外,谁知道你有没有那能力应付?」回完话,汪小小很没胆的四处张望。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抓我的袖袍抓的这麽紧?」太白笑着问,颇有点就是要让汪小小难堪的意思。
她瞪大眼睛,双唇微启。「你……」
「嗯?」太白笑得很和善。
「……这不是当然的吗?」汪小小眼神那样的坚定,「你是拖我出来的欸,我当然要紧紧抓着你,必要的时候推你去死啊。」
太白无言了。
采薇走在前头,听着他们的对话就想笑。
这一对人,真有好兴致跟对方斗嘴啊。
「到了。」采薇提起手电筒,照着山壁。「这里就是了。」
太白身後拖着一个汪小小,也就没有往前走。远远看着,手上掐了几个手诀,山壁上竟然就开了一扇门出来。
「汪小小,我要进去了,你要留在这儿,还是要跟我?」他撇头问着身後的人儿。
这问题真是让汪小小进退两难,留在这儿又没人保护她,跟着进去又不知道有什麽危险……
思索再三,再三思索之後,汪小小还是决定要跟太白进去了。跟着个仙人,总比跟着个实习巫女安全。
「采薇要跟着来吗?」太白完全没意外这答案,就汪小小那孬种的个性,怎麽可能不跟着进来。
「好。」比起汪小小那模样,采薇实在是镇定太多。「虽然我还不够厉害,不过多一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太白颔首,「那我走前头,请把手电筒给我。」
采薇把手电筒递给太白,自动退到汪小小身後。「小小你不要怕,我想太白星君都这样说了,那可能只是祭坛,可能山洞里面会有一些蝙蝠或是虫,不过应该不会有什麽怪东西的。」
「为什麽要弄这种东西来自找麻烦?」汪小小忍不住有点怨,「没有这些东西连维修都不用,不是很安全吗?」
「你搞错先後关系了。」
太白领口已经被汪小小扯的半开了,为了自己的形象,他只能贡献出自己的左手,牵住汪小小,省得她进去洞穴之後,一激动连他的衣服都被扯破。「是先有通道,所以只好做一扇门,把它关起来。而不是为了要打开,所以才开门。」
「……蛤?」太白的手很热,暖暖的热力一直从掌心传进心中,让她也没那麽紧张了。「虾毁?」
「算了,你就放弃这个问题吧。反正你懂不懂完全不影响情况,我们出发吧。」
太白走在前头,走进洞穴里。
石壁开的很窄,只允许一人通过,所以三人只能呈现一直线的状态。
太久没人出入,空气中蔓延着浓厚的水汽,还有带着一点臭味一点酸气的霉味。尖锐的石子划过汪小小的手臂,惹得她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一路上都有一摊一摊的积水,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更加可怕。
「汪小小,真的没有这麽可怕,你可以不用抓这麽紧。」太白脚步没停,脸色却有点糟的侧脸对着她说:「很痛。」
「是喔……」汪小小皱起眉头,「但是……」
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汪小小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