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筆影◎小篇小說 ─ Choice (抉擇) — 八.第一次約會

「喂,麻烦找韩子菱,谢谢!」倒了一杯牛奶准备入睡,电话突然响起。

「喂,你是樊亚吗?……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樊亚!」母亲直觉地回问。「噢,你等一下。子菱,电话!」

「我来了!」心想应该不会是樊亚,因为平日如果是他打来的电话,母亲都会和他聊上一会儿,心想会是你吗?」

还来不及和你打个招呼,你就急忙地问着…「子菱,是我,谁是樊亚?」

「他是帮我补习的家教,怎麽了?你怎麽会现在打来呢?」我小心地回答着。

「没事,我忘了告诉你,明天早上我们有场比赛,希望你可以来替我加油!」

「可以,什麽时候?」

「明天早上九点半,但在八点半我会到你家门口接你,等我哟!对了,谢谢你这几天陪在我身边,不然我真怕我会崩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从今天起,我人生的目标之一就是要让你过得很快乐,受到疼惜和保謢!好,我们明天见,早点睡!」

「仲平,谢谢你!晚安!」挂下了电话,我的内心扬起了甜蜜的微笑!我想着你告诉我的每一句话,每一句都刻在我的心版上!期待明天!

我拨了通电话给樊亚,希望他原谅我又一次的偷闲。「樊亚,我是子菱,我明天有点私事,所以,想向你请一天假。」

「子菱,没有问题,我正想找你,没想到我们两个这麽有默契。」心想着他会给我什麽惊喜?

「下星期我朋友有个订婚Party,我被命令一定要带女伴,我想请你当我的最佳女主角。希望你能答应我!」

「樊亚,你帮了我这麽多,我也一直想要怎麽回报你,我可以陪你去,算是一点点感激的回应!」

「太好了,虽然我不太喜欢你是为了回报我而去,我其实是很正式地邀请你作我的女伴!」

我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樊亚.....谢谢你,要不要和Aunty说说话?」

「好呀!」

看着母亲和樊亚谈笑间那麽自在,其实我还满高与的,居然他们可以成为朋友,让母亲对外国人有不同的见解。有时候,母亲会暗示我,樊亚的条件,人品都是值得信靠的人,希望我和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现在还不觉得是可以作这种抉择的时候!

告别了疲累的一天,看着窗外的星星,聁望自己能实现自己对爸爸的承诺,要考上理想的学校,将来要成为一名教授。眼看日子一天天逼近,我只有尽力与诚心祈祷,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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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阳光好清淡,微微的凉风,吹拂在树梢间,唱着不解的情歌。我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前面印着大大的英国国旗米字和一条蓝色牛仔裤,远远地看着你骑着黑色的125朝我挥手,没想到你也是一身白、蓝组合,这是一种被人心跳加速的好理由。

「子菱,早点,还好我及时赶上。」樊亚从另一头开车过来,手里抱着一个鹅黄色的盒子,早上的他看起来,真的好有气质!只是我不明白他怎麽会出现呢?

「樊亚,你怎麽会?」

「哦,我有个礼物想要先拿给你,希望那天你可以派得上用场,我想应该是你的size,打开来看看。你喜欢吗?」

惊讶的我看着热情的樊亚,再及时抬头看你把机车停在一旁,正御下安全帽。我解开黄色的縀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晚礼服,整整齐齐地折着,却能清楚看见以丝绸为底,交叉的细肩带,在左胸前有一朵蕾丝绸缎编成的黄玫瑰。我...

「樊亚,太美了!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那就说谢谢就好了,我想先拿给你,让你有个准备,因为将会是个正式的宴会!你会使这件衣服更美.....」

「你好,我是乔仲平!」仲平从旁插进了来。

「你好,我叫樊亚,请多多指教。」两个人作了非常礼貌的握手礼。

「子菱,那我先走了,Haveagoodtime!Bye!」

只见樊亚迅速地开车离开,渐渐远去的引擎声,似乎也使我感受到樊亚的失望。

「走吧,子菱!」

「好,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个东西先放进家里!」

一路下你都好沈默,只有听见你稀微的心跳声与感觉到你的体温。到了学校,你把车停好,把我引到马路的里侧,你一直都这麽细心,可以从这点知道你对女孩的细心。只是我好希望能打破这种不安的沈默!

「没有想到樊亚是个外国人,他每天都帮你补习吗?」

「他是英国人,现在是yy大学研究所二年级的学生,他通常没课时才会到"艺筑"帮我补习,我很感激他。所以答应他要陪他出席他朋友的订婚Party,没想到他这麽用心,还替我预备礼服看来这场宴会对他真的很重要,那我以这个机会来回报他的帮忙,应该很恰当。」

你停止了问答,只正视前方。我不时的望着你,你却不曾发现似的,你再开口说句话吧,别让沈寂侵蚀我们俩!

「婷婷和丁祥己经决定在明年去美国。现在只等我爸的祝福了。」

「我想伯父会不舍得吧,不过为了小婷,他应该会牺牲自己的感受吧,依我对他的了解。」

「最好是那样!你也要加油,明年一定要考上!」

「我知道!」

抬头看了看你,我低下头偷偷笑了一下,有种平平静静、安详的感觉,觉得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而这时的你和我只是安静,一步步的走着。

「来,你坐这里,我要去集合了!」

「仲平,加油!」

「会的,待会见!」你牵着我,把我放在一个能看最清楚的位子,抽开手的你在我左手臂上拍了二下,我在你脸上看见紧张和自信的神情,相信你会有好成绩的。

(仲平,快点集合了,她是你女朋友吗?长得不頼嘛!)你的队员和你双臂互相交叉在彼此的肩膀上,虽然没有队长丁祥的在场,却仍能看出你们之间的默契与实力,虽然啦啦队的每个女孩都热情有活力,没有小婷的出场就是少了什麽似的。我想全球上就属我最不专心,竞赛好激烈,观众的呼喊、裁判的吼叫,球场上蹦蹦跳跳,让人无法安心,阳光下,你的汗水、你不时深鍞的眉宇总陷住了我!看你全神贯注的投入,我为你感到骄傲!评分板上何时推出了yy大学:66GG学院:67,仅一分之差,时间只剩下不到20秒了,看样子,对方的在拖时间了,如果我能知道你们战略,也许心里就不会急的东跳西跳的了!你抄到球了,(七、六、五、四、),在众人的期许下,你会不会?我闭上了眼睛,祈望你投进这关键性的一球!

(乔仲平加油,加油)大家不停的喊叫,球场忽响起了比赛结束笛声,你们赢了!

他们把你抬了起来,「嘿,放我下来!」你们都真可爱!啦啦队及不少学妹们都围绕在你身边,欢庆你为球队所立的大功劳!

(太好了,我们可以进入总决赛了!走,咱们去大大庆祝一下!)

我提起包包往阶梯的方向,想慢慢随着人群走出体育馆,这时,你带着一身的汗水,跑向我,抓住了我的手。(仲平,你们要一起去吗?)

「不了,你们去吧!回头见!」你转头向某个队员互相大喊。

「你好棒,恭禧你们赢了!」

「我们终於可以进决赛了,走吧!我想带你到一个地方。」你拉着我穿过了人群!

坐上了机车,飞奔了近一小时,风速与车速使我整个人都忘记了压力与烦恼,只想把时间冻住,和你共渡!穿过了市区,停停走走不知多少个红绿灯,到了一个有田有山的郊区,一、两只白鹭鸶弯着头在田里伫足,不断听到悦耳的鸟叫声,虽不知道牠们是从哪个座标观察我们,只是喜欢这个清静。在田埂中有一小片竹林,好一个高尚的竹林居士,我们应该多多来观察大自然的性格,相信心胸与眼界会更广大。

「子菱,你要小心,来,这里不好走。」把车停在一棵大树下,牠的树干可能需要三个大男生才围得起来,这是个停车的好所在,你牵着我走过田埂,经过一、两间畩农宅,顺着一条大排水沟,又爬了一段石梯,沿路旁常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小黄花、小蓝花、蒲公英,鬼针草、竹林几排站立。最後我们来到一个小湖旁,绿色的湖水,在阳光下像一面镜子,使白云有自赏的空间,在湖旁有一大片芒草,一棵倾斜的大树下垂着一个荡秋千,黄木色的板子在两端绑着白色大麻绳,我立刻被它所吸引,心想是谁有这个闲情雅致在这里享受大自然的洗礼.....

「这里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地方,我常常带婷婷到这里来玩,这个秋千是我最近才修好的,来你坐上来,我帮你推。」

「这面湖怎麽会这麽乾净?波光粼粼的湖水让人觉得水面下还有另一个世界!」我坐上了秋千,你从後方一手拉着绳子的一端,一手轻轻地把我往前推。风顺着我的脸溜过我的发,又拨弄我的衣,加上阳光的味道,使我如入梦境。

「这是某个退休的教授向一个老农民买下来的,听说他计画要在湖边盖一幢别墅,就在你的右手边。他是我爸的大学教授,我想他的梦并没有实现就得了癌症离世了,不然房子早就盖了,而这里也不会杂草丛生,真是可惜!」

「唉,对呀,真是可惜!」原来这里真是某人的梦境,他没有机会去完成梦想,留下的只有别人的惋惜,与时间无情的遗忘,这使我有种冲动要对自己的梦想更认真,更努力,如果真的想要作就要及时,不要等到来不及的时候才後悔,那就真的来不及了,也无事余补!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还好有他的不完整梦想,让我们可以享受这种世外桃源的乐趣,而你和婷婷也有一段童年回忆,不是吗?谢谢你,教授!」我仰望朝着天空大声说。

「子菱,你真乐观!我们该走了,天色快暗了,如果你喜欢这里,下次我再带你来。

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时地回头望着这个充满生机的湖畔,把自己的梦想也投进了湖底,收藏起来,希望有天我会回来重温已经实现也成了历史的收藏!跟着你,连心里都笑了起来的归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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