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king』。不知道为什麽......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里?我总记得你倒着走,看着我,咧开嘴嬉嬉笑闹,说你爱我胜过这里,不过也那麽一点点而已,我要懂得珍惜。
我想我没有去珍惜,虽然我很认真的挽回。但镜子摔破了......就没办法再看见完整的自己,完整的你。
当初跟你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你笑了。随手捡了两片碎玻璃,调整位置,示范如何折射阳光、如何导引光到下一个地方。最後你将一个明亮的光点汇聚在墙上。这时候你说:「不用担心,镜子不是用来拼凑自己的。如果你能透过一面镜子找到我。那麽另一面镜子就用来看你找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吧?」
那一天,你也是倒退着走进『walking』。路途上,你那麽熟析地避开每一块曾经绊倒你的石头,还有心思解释说因为不能让地板太爱你,怕我会忌妒。
说什麽......希望时间永远停在那里太愚蠢了。我宁愿说,我希望那天从来没发生,因为现在想起来,只有唇间的苦涩。
进了那间不起眼,但你却很喜欢的咖啡厅。你蹦蹦跳跳的对老板娘打招呼。
「阿喜,真是辛苦你了。」我们互相对望了片刻。
「别这麽说。Hour,让我猜?一杯『我招待』的蓝山咖啡?」阿喜永远是那样温柔的笑着,和你不一样,她的稳重是会让我安心的。而你,有时候是会让我心碎的。
「那就谢谢罗?」我嘻嘻一笑,走到角落的座位坐下。
我就是要跟你说接下来的这件事。
当你走进柜台後方,很自动的从冰箱找想吃的甜点时,我拿出手机。里面有两封未读信件,一是广告......另一封则是我的上司。
听着阿喜教训你的声音,我一边颤抖着打开那封讯息。这麽说吧!我的简讯没有藏满八卦,但要像收了不能被发现的头条消息般藏起来。你可以将它视为噩耗,因为它一旦寄出,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死亡预告。你甚至可以说,它叫做死神的信。
“10:00。”短短的一行字。我可以想像你在疑惑之余,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了当的就是在问我『这样的命令也太懒惰了吧?』
事实是,没错。儿时训练在我脑海里烙印下很可怕的疤,我无法忘记,甚至是制式化、反射动作的接收指令。我不是什麽机器,我是更可怕的......会思考的机器。
脚步声逼近,一抬头。我装作不讶异的对你笑了笑。
手指一边轻滑过萤幕,假装我在上网。做坏事的时候一定不要很快的就有所反应,要很淡然、很大方的展现出现在正在做的事。
虽然我相信,就算我马上匆匆忙忙收起手机,你也不会多说什麽。但我是个不专业的能手,我无法骄傲的对你撒谎,无法大胆的放开手。就像我躺在平台上,只是为了逼近死亡,要求自己清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