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刖殇冷冷的看着他,片刻道:「难道你是皇上的亲卫燕祺…。」
那人不屑的道:「是又怎样?没想到百门迷阵还没把你们俩弄死。」
「哼…你以为凭那种东西就能把本宫弄死,你到底是看不起本宫。」柳刖殇冷声回应。
这两个人还有时间在这里唇枪舌战…什麽弄死不弄死的…又不是蚂蚁,讲这麽难听,这些都先等救出我的阿祤之後再说啦…。
突然一片沉默,柳刖殇看向我说,「你…先去树後躲着,没有允许别出来。」
「可……可是…。」我想反驳,却被他用眼神驳回。
好吧…,我转身朝树後走去,就在我转身後没几秒,四周寒气倂射,我一惊朝身後看去,柳刖殇竟和那面具男燕祺打了起来。
我才一转身,这两个家伙竟然就打了起来了,我更是急得焦头烂额了。
这边,柳刖殇和燕祺正打得天昏地暗。那边,长沙派也忙得鸡飞狗跳,因为这次失踪的不是普通人,正是百里一脉後人百里舱的爱徒和媳妇,而且不只他们两人就连长沙派帮主熠涉也消失无踪。
地宫之中黑白两道身影正交战着,黑的是燕祺,白的是柳刖殇,燕祺不愧是皇帝亲卫招招毫无破绽的向柳刖殇袭来,但面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柳刖殇却仍是凝神注视,心意丝毫不乱,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趁着一片混乱,想溜跑到令狐祤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没想到才刚要移动肩膀就被人紧紧捏住,那力道简直就可以把我的肩膀捏碎,我痛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啊!…谁?好痛…。」
柳刖殇一听便分了神朝我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就在那一刹那燕祺的掌风就向他袭来,他向右一偏虽是闪过了但也免不了擦伤,我心中一紧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时两人都停下手边的动作看向我这边,燕祺突然开口道:「怎麽,难道你想反悔?」
身後之人没有出声,反倒是柳刖殇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我,「放开鸢儿,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吧。」
突然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呵呵呵…想反悔的分明是你们,你们怎麽就这麽过分,又想从我身边再抢走她。」
这声音…难道是…熠涉!他抓我做什麽,我跟他又无冤无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抓着我走近树洞口想取出美人口中的珠子,我被他抓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柳刖殇想上前却又怕伤了我,而燕祺脚步微动,向是要前进又好像不是,突然,身後的熠涉震了一下惨叫一声,手微微松开,我用力一挣脱一拳就要挥了过去,熠涉一个箭步站稳想再抓住我,想往後退但却来不及了,就在一瞬间我看见了受了重伤的令狐祤紧紧的抓住了熠涉的腿,原来刚才就是他打了熠涉我才有机会逃脱,我的心顿时紧揪成一团,他的嘴角还挂着未乾的血丝。
熠涉的腿被令狐祤困住愤怒的想摆脱,就在这时柳刖殇把我拉了过去,一旁的燕祺面色凝重的说道:「等等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攻上去,一掌击向了熠涉,熠涉一急狠狠的踹开令狐祤,令狐祤被这麽一踹滚向了一旁,而熠涉和燕祺就这麽打了起来,就在同时柳刖殇带着我飞身向前背起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令狐祤,就要往拱门的方向前去。
突然,四周的柱子一根接着一根开始倾塌,我惊呼一声,「要塌了!」
柳刖殇眉头一皱,「可恶,竟然来个玉石俱焚,同归於尽。」
背後是熠涉疯狂绝望的冷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当年我的泞云也是这麽走的,跟那狗皇帝走的,现在!就连她死了想让她留在我身边也不行吗?不行吗!。」
燕祺也对他吼着,「你就别想了,痴人说梦,当初要不是你盗出泞云夫人的屍体,使皇上发了心疾而驾崩,还用南海琉璃珠将泞云夫人的屍体保存起来,到底是何居心?!我现在是奉了皇上的遗旨,要来取回泞云夫人的屍体。」
「我…要她永生永世都这样陪着我,你看…她再也不会再离开我了…呵。」
「你真的疯了,疯了!」
眼看墙壁也跟着一片一片剥落,原本散发着萤光的神树,也被无数溅起的烟尘所掩盖,柳刖殇拉起了我飞快的跑出拱门,速度之快,我都还来不及看清那两人最後的身影就离开了那崩毁的地下宫殿,燕祺再不走看来也是死路一条了…。
出了拱门是一条无尽的黑色地道,就像刚下来的时候一样,只是身後是不断崩毁吞噬的黑暗。
一路上毫无阻碍,顺畅的出了地道,一出地道就看见了阶梯,他抱起我飞上了一层层的阶梯,有力的手臂紧紧缠绕着我的腰,我闭上眼不忍在看身後的一切,他打开青铜盖跳了出去。
回到平地後,他把我放了下来,我赶紧把他背後的令狐祤扶了下来检查他的伤势。
他在一旁又晃着道:「一上来就关心别的男人,也没有想想为夫是如何出生入死的把你们俩救了回来,真是让我为之心碎。」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啊!阿祤的命现在都在生死关头了,还不快想办法救他。」
他朝我眨了眨眼,「好吧…看在娘子的份上,为夫就救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