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流畅的拨动着前世回忆熟悉的旋律,T1213121……T1213121……母亲为我打着拍子,她轻柔的声音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这久违的乐曲。
「我以为如果有热情有成长有理想,最後总会被了解被培养被奖赏,怎麽城市像战场,充满痛与伤,好像终於能容忍能顽强能埋藏,心里还是很孤独很迷惘很悲伤,不再笑得像太阳,静得像月亮,什麽都可以不怕只怕想家,和爸妈说我一切顺利泪总会落下,太辛苦就赶快回家,是最暖的牵挂,我什麽也不怕,只怕想家,武装的冰冷遇上温热就会融化,就算曾被责骂,现在明白是心疼啊……」唱着那年《超级星光大道》出身的女孩黄美珍单飞後的作品『只怕想家』。
不只我,所有人也都沉醉在这思乡味浓厚的词曲中,甚至有些漂泊异乡的游子眼角都涌出了泪水。
一曲奏完,现场一片沉寂,忽然从角落传来了一个响亮的掌声,是伊知岩,顿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掌声如雷震耳。
「好,太好了,唐掌柜此曲真是动人心弦,在下离家二十多年,对於家乡的一切已是印象模糊,更无法尽到孝敬父母之道,实在愧对他们多年的养育。」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脸色悲痛的说道。
「是呀!心中乡愁如歌,乡情似酒,喝一生,醉一生,忘不了故乡,也丢不下乡情!」此起彼落的赞同声纷纷响起,这时我笑了,乡愁,是说不尽的。
结束这场浓情的演奏後,人们也带着这份情在夕阳斜晖下离去。
傍晚,把店门关了以後,大夥吃着晚餐一边谈论今日下午的演唱。
钟盈骄傲的道:「鸢姊姊真是厉害,一首歌让所有人都动容。」
「是呀…那种乐器还真特别,我也好想弹弹。」揽月一脸向往的说道。
令狐祤提出了疑问:「你们今天是去了哪?怎麽会有那把琴,小鸢你怎麽会弹?」自上次的刺客事件後,令狐祤对我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在是女人女人的叫了,唉…着实令人欣慰。
皎星听到他的疑问後抢着把今天所遇到的事一股脑儿的都讲了出来,大夥听完了都不禁啧啧称奇。
就这样在热烈的讨论中结束了这段欢愉的晚餐。
回到房里,梳洗完毕後,打算到床上去发呆,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推开来,我警戒的看着那扇窗,有个人从外面跳了进来,猛然一看竟然是柳刖殇!
「你……你…你这是做什麽!这是女孩子家的闺房,怎麽能随便闯进来啦!而且还不走大门,你是变态狂吗?!」我现在无法形容我的表情有多夸张,心中暗骂,妹的怎麽会是这家伙,嘶……我真的要疯了。
他见我这样子忍不住轻笑:「呵…我可看不出来这会是女人的闺房,唐掌柜我想你不但很有音乐天分还兼具演艺天分,你这表情可真让人……。」我顿时无语,我的房间只不过是素雅了些,竟然说不像女人的房间,还有我的表情让人怎样了!分明就是他突然闯进来吓人的。
对了,他说音乐天分?难不成他下午有看到我的表演,可我没看见他呀…呃…肯定又易容躲在人群中了。
忽然,他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往後退,一个咧足重心不稳身体就这样向後倾倒,眼看我的後脑勺就要和地球表面接吻了,突然有人拦住了我的腰把我拉了回来,一瞬间撞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怦、怦、怦…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愣了一下,我连忙推开他惊魂未定的说:「你…呼…呼…你...吓死我了!」
他一脸轻松,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呵…你就这麽急着投怀送抱?」
什麽?投怀送抱?你说笑了,我TMD宁愿抱猪也不会抱你!
「吃屎,一见你就衰,不是被打、被杀要不然就是摔死,OH!Shit…难道是今天的好运用光了吗…?」我怨念的叫道。
「哈哈哈,是吗?那好像是你自己招惹来的,而且我好像还救过你很多次,难不成你想以身相许?」他大笑,一双漏电的桃花眼就这样盯着我看。
「你!谁要对你以身相许了,想的美!」我挑眉,这家伙怎麽就这麽变态…不是投怀送抱就是以身相许,害我不成还想占便宜。
「呵…话说你今天拿那奇怪的乐器弹的曲子,调子真奇怪从未听过这种曲子,不过还挺好听的,今晚我来此就是想再听你弹一次那种乐器。」他忽然撇开话题说道。
「想听?我不要。」我故意背过身说道。
他愣了一下,无奈笑道:「真顽皮,这样好了,你弹给我听,我给你样好东西。」
我转过身,有点好奇…好奇真会杀死猫,「嗯……这个嘛…先说是什麽东西,我再决定要不要弹给你听。」
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可以。」
说完他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对我说道:「这是破军令,见此令如见本宫,对你这种惹祸精会有用的,但千万别搞丢,要不然会很麻烦的。」他突然说了本宫,才让我想到他今天似乎都用我来代替。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令牌,我还免死金牌勒,不知道有什麽用处,「你才带赛鬼,好吧!看在你这麽有诚意,我就弹给你听吧。」
我从琴盒中取出吉他,他忽然打开门,我拿着琴看向他。
「你干嘛?」
「走吧,到屋顶去,屋内闷,外面凉。」
还挑地点啊…真是令人抚额,我叹息边说边走了出去,「好好好,但重点是我怎麽上去?」
他突然转身笑道:「这样上去。」说完他就圈住了我的腰一个飞身就把我带离了地面,一气呵成我连尖叫都来不及就到了屋顶。
「你就不能事先说一下吗?想吓死我不成。」话说难道刚刚那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好厉害啊,来去自如真方便。
听我抱怨着他也不在意:「现在你可以弹了吧?」
找了个舒适又安全的位子坐了下来,站在屋顶上虽凉爽但看那些脆弱砖瓦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碎掉。
他也坐到了我身旁,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跟他聊天,这种感觉怎麽就让我有些别扭。
我拿好琴,想,就来首轻快的曲子吧,我弹起了五月天的《笑忘歌》。
又大又圆的银币高挂空中,顽皮的风卷起了我散落的发丝,一首笑忘歌,两道看似毫无交集却又将要被命运牵绊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