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歲 — 第二章 褲權02

2.

佳蒂出门前对着分立在前方她的宠物猫乒乒和狗丹丹互视,之後对丹丹说:「记得抓老鼠!」(…)

出门後快步走,深怕”恶搞系魔人”追上,她恨透8个人之中只有她住芬多拉隔壁。

学校是包洛斯风格,着重手工艺与建筑的整合,佳蒂喜欢它的外观,她喜欢美的事物,就像裙子上的额外配件,可以别上任何她要的小物品,装饰着她的风格。

「嗨,美人。」是梅丽莎,「这麽早?」

「还不拜那恶搞系魔人所赐!」

「你是说芬多拉?」

「很难猜吗。」佳蒂说出了早晨发生的事。「跟芬多拉在一起会老好几岁,更何况住隔壁!」

梅丽莎:「同感,我的心脏也不知衰竭几次了,现在活动力也大不如前。佳蒂,你真是防火墙,挡在我们和芬多拉之间,麻烦减少少许。」

「真是,谁愿意阿!」

「英一没陪你来吗?」

「哼!他宁愿提早到学校顶楼做他的白日梦,也不想陪。」

「噗!你可以加在爱情宣言P.S里阿。」

佳蒂回瞪一眼。

梅丽莎:「好啦、好啦,他会注意到你为他打扮的裙子配件啦,终有一天。」

「是阿…终有一天。」

谈着谈着学校前方竟起了一阵骚动,只见良从人群中冲向她们。

良:「大事!大事!出大事了!」

梅丽莎:「什麽事阿?难道你要提早还我钱?」

良:「…够了,到底想不想听?」

梅丽莎:「讲啦。」

良:「真的吗?」

佳蒂:「对啦。」

良:「你们要确定喔,有雷喔。」

梅丽莎和佳蒂:「雷你个头!快讲啦!」

良笑了一下严肃说:「是东司,他出事了。」

「?」

「他今天早上,终於忍受不了做宅男的悲哀,转职成”变态”了!」

「变态!?」

「是的,根据目击者描述,他在公车上的举止就跟最近新闻事件从公车椅後空隙偷摸的变态一样卑劣!」

「东司!?怎麽可能!?」

「他抑制不住生理的冲动,被发现时还故意手往下摸,十足的变态行径!」

梅丽莎:「这…怎麽可能。」

佳蒂也不信,东司耶,纯情宅男、科学书呆子、无约会记录保持人(…),有可能吗?

良:「如何?很难置信吧?」

梅丽莎沉思:「是阿,怎可能…不是你。」

良:「…」

佳蒂:「他最近有变怪怪的吗?」

「没有阿,除了还是跟他老妈斗嘴外。」蕾琪突然出现的说,眼袋轻薰妆,不会被教官刁,会以为是黑眼圈。

良:「我历年来看过的壹周刊封面都没听到这消息时的震惊。」

佳蒂:「为什麽会…?」

良:「我就跟他说过,不要每天宅在家里,会宅出病,多到夜市逛逛…」

大家:「不要再提你的夜市了!」

良是夜市达人,他可以分析一整天。

梅丽莎:「这是一定有蹊跷…」

「嗨!」芬多拉从後拍了良後脑勺一下,「大家都早到喔!」

「痛!!~~」良摸着後脑。

梅丽莎:「芬多拉还是一样有精神阿。」

佳蒂抱怨地说:「只有小孩才会在夏天特别的兴奋。」

蕾琪:「动物也会…」

良抗议:「芬多拉!会痛呐!」

芬多拉:「真好,打男生都可以用全力打,女生就不行,会痛。」

良:「痛死啦!我们男生互打也没打这麽大力的!!」

芬多拉:「诶,不好喔,从小就这麽怕痛,长大後会怕死喔。」

良:「怕死不会因为长大就不怕好不好!」

良继续和她斗嘴。

拓夫这时也赶到了,突冲了进来满脸开怀的问:「东司呢?东司来了吗?」

梅丽莎:「我们也正想找他,怎麽?」

拓夫:「我要问他公车的事,很急。」

佳蒂:「你也知道罗?」

拓夫一脸更惊讶的表情:「你也知道!?」

佳蒂:「就…刚才知道的。」她不明白拓夫干嘛跟芬多拉一样兴奋。

「刚才?」拓夫更吃惊,「所以你坐过了!」

「什麽阿?」

「公车阿!!」

「?」

「那台可是最新发下来的新型,纯白的,而且还有无障碍机器斜坡,坐轮椅也可以轻松上去(还可以整台车往右倾斜方便上下!);底盘超低!不会再有人被卷进去!最重要的是它是电池驱动!行驶起来安静无声!」

拓夫是公车迷。

蕾琪听到”电池驱动”,眼亮了起来:「也就是不排碳罗!?好棒!Earth!Earth!」她是环保专家。

佳蒂:「什麽嘛,你们大家在兴奋什麽,东司出大事了好不好!」

拓夫:「出事?不会阿,那台新公车绝对坚固,因为底盘重心稳,安全性高--」

「哎呀!不管你们了,我要先去问清楚。」佳蒂拉着梅丽莎跑向校门广场聚集的人群。

拓夫和蕾琪紧跟着去。

「发生了什麽事?怎麽大家都用跑的?」芬多拉这时才发现来上学的人都往那边去,再拍了良一下也跟去。

「芬多拉!」良忿忿的追去,不过他只追上拓夫,於是将就飞踢了拓夫屁股一脚。

拓夫:「不要踢我,我在便秘。」

噗~~

「毒气!毒气!」良慌忙跑开。

这是拓夫防卫武器,如同臭鼬的防卫机制。

「愈紧张吸得愈多。」拓夫冷静的说着,彷佛那周围是他的结界,在未消散前待在圈圈内他都是安全的。

「你…便秘几天了?」良认真的问。

「3天。」

「…」

「嘻。」

「放屁的时候要讲。」

「不要。」

「…」

他们对视着,气氛僵凝。

良:「别以为我不敢搥你,我可以闭住呼吸过去搥你後再逃开。」

拓夫:「来试试看阿,我的屁这麽容易被破解?它会紧紧黏在你身上,你就算跑开也闻得到,十分钟味道才会消失。」

「我会等到你解放完那一刻的。」

「这段期间我可不保证你吸的都是正常空气。」拓夫占上风的说。

「你要阴我!」

「难得等到这一天,我怎能放过!」

「这正是你解放完我要说的话。」

双方之间燃起了”屁火”。

蕾琪:「这是臭鼬大战野猴子吗?……」

在这同时,美观校园正中央的其中一间挂着”会议室”招牌的房间内,正有个人在开学生会(利用早自习开),那个人掌握着学生会、掌握着学生的未来、掌握着……总之,他自称是十年後小镇的统治者、二十年後本市的统治者、三十年後国家的统治者、四十年後……神?

他就是学生会长--无可救药的绮丽自恋大帝--伊庄司!

会议室内气氛非常僵凝,伊庄司正在审慎的核定送来的学生意见书,他拨了拨眼镜:「什麽!?太极社要求在场地画一个太极图。当然不可能!」

但为了不被太极社杜烂他,所以回覆栏写上:本人非常同意,但碍於校规禁止涂鸦,因此本人意见被否决作废,实属遗憾,欢迎再次反映各项问题。

写完,他佩服自己的说:「真会做人!」

回覆里表明他有尽力争取,其实只是打打顺水文字而已,根本没上报校方。

「看来,我在BBS里的人气会更高,哈~~」

下一则。

伊庄司:「什麽!?喷水池”奖盃”里的钱是否可以用来捐助流浪动物中心!?当然不可能!而且那不是”奖盃”,是艺术雕像!事关於本校优良校风的抽象形态表现!是艺术精神!」

喷水池在校内被称为幸运池,每个人都会因各种原因投个铜板(大多是一块钱)进去,尤其是考试前,祈求好成绩。而那个奖盃位在喷水池正中央,摆在普通是尿尿小童的那个高度,尺寸极大。盛传能投进去的人,许的愿会更灵验。

盃底很深,没人看它满过,因为……

伊庄司:「那些钱谁也不能动,是学生会用来补助社团活动的经费!哪可以捐!各位说是吧!」他震声铄铄对着会议室喊道。

没人有反对意见後,伊庄司稍感欣慰的说:「我就知道没人会反对,这可是我在BBS上人气会这麽高的原因--有在做事嘛!!」

下一则。

「嗯!又是她!上次不是答覆过了,怎不死心?这家伙真是怪,减碳、减碳,难道她是环保团体吗?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投书,没事尽找我麻烦阿。」伊庄司受不了的念着,「这是要修校规的,不可能!而且在之前已经否决了,还来投书,捣乱!」

他回覆里写:本人非常同意,但碍於校规,因此本人意见被否决作废,实属遗憾,欢迎再次反映各项问题。

然後哼的一声继续拿下一份,下一份仍然令他皱眉。

「裤权…」他不屑道,「哼哼,想得美,有必要为了你一个人改变吗?」他冷笑了一下,本来要在回覆里写:”碍於校规恕难办理”。但灵机一动,把前份有关环保的意见,写好的回覆推托词修改,改成”已放入提案,正列入讨论处理中”。心中暗呼,『嘿、嘿,这样子就”全解决了”!』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了,各位,有了学生会,学校会更进步的。而且…」他一副郑重的说,「主要有我在把关,一切都会步入正轨的。」他信心满满的说。然後道歉,「我也不是要特别突显我自己,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帅,关於这点,在此澄清,实在是迫於无奈。只要你们勇於视而不见,我相信这困扰会消失的,别再为我打分数了,我只是个像神的凡人,你们这样想就对了。好,散会!」

他满足的冲泡一杯咖啡,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啜饮,心喜道:「照这样下去,四十年之後的我……」但外面的吵杂声干扰了他的思绪,「什麽事?」

他循着这声音穿过後方【教学储藏室】,那里摆了一副骷髅骨架,手臂呈端盘子的角度,伊庄司把咖啡放上去,要去找声音来源,但又经过一面大镜子,这下,伊庄司只好停住了。

他非常惊讶的瞪着,似乎连呼吸都在颤抖,以双手抱着身体的自恋姿态,好不容易挤出话来:「为什麽…为什麽?一面平凡的镜子有我加入,也会如此动人!这一定有原因的,不可能没来由的就长这样!遮上半脸似刘得华、遮下半脸似进城武、遮左半脸似凉朝伟、遮右半脸似目村拓哉,换角度看又千变万化。我到底是谁!?上天给了我这张无以伦比的帅劲脸庞一定有祂的用意,我到现在都还没参透,只知道我是人类从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发生在我身上同样情形的只有耶稣。难道…难道我的使命……只是征服女性吗?太肤浅了、太肤浅了!(叹)我该何去何从寻找天赋的使命?给我个答案,苍天阿~~」

不过有一点他很在意,他举起手掌,「造物主仍有犯错的时候,不像我的心那麽完美。」他的食指比无名指长,常被笑是gay,而且他运动也不行。

过了一会,终於忍心抽离视线後,开了储藏室後方的门到了阳台走廊,吵杂声就是从下方校门广场传来的,许多学生聚集在那不知在讨论什麽。

「什麽事?反常阿今天。咦!?不会是知道我每次开完会都会到这阳台,想多看我一眼、仰望如王子般的人中之龙,还有那忧国忧民的丰采?啧,各位在此小镇的人类们,我伊庄司极度不想因为本身的光芒而影响你们的作息阿!」(远目做作)

那时的伊庄司还不知道,这件公车事件是他学生会长宝座最大危机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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