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朋友在酒吧里饮酒高喝,三不五十就有人带着怪笑拍拍我的肩,嘴里含糊着祝福的话语,我以微笑回应。
今天这一场聚会是为了我考上大学而筹办的,奇怪?考上大学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应该没必要搞成这样吧?
他们摇摇手指说:「不不,小草,你根本就一脸考不上的样子……」听闻我踹了他们屁股一脚,还奉送一支中指,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跳舞一阵子,觉得有些累,於是离开舞池并向酒保要了杯酒,慢慢的走回原位,在跟她朋友聊天的心沂停下说话,将我拉到她身旁坐下。
「恭喜你。」她说,并在我的脸颊上印上鲜红的唇印。
「托你的福。」我也回亲她一个。
在座的朋友们开始穿口哨,暧昧的话语随口而出,心沂倒也不避讳的牵起我的手高高举起,甜蜜的说:「对啊,我喜欢小草好久罗!」再转过头问我:「小草你要不要考虑娶我?」
「我哪敢不娶你?我还不想死。」我摊了摊手。
语毕心沂硬是往我头上一敲,孩子气的嚷嚷说我很过份,我看着她笑而不语,只是将方才要的酒一口饮尽。
然後她们女人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
从头到尾我显少发言,因为我的视线都在心沂身上。
我只想静静的看着她。
老实说考上大学我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在我确定考上之後,接踵而来要面对的是跟心沂的离别。
不是纯粹的分道扬镳,而是她要离开我们曾经共站的这片土地。
虽然心沂在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一次又一次,在她毕业之後她马上要到美国游学,然而等到真正要面对时,我仍旧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在遇到心沂前我就像师长们口中无药口救的败类,在学校我是黑暗的一份子,任何丧尽天良的坏事我都干过,跟心沂的相遇算是特别吧?因为我们兄弟当时挑上她,
做什麽?当然是爽快了。
我还记得他们那时说:「小草,你还是处子吧?那她给你爽一下。」在一旁蹲坐抽菸的我将菸扔到地上踩熄,走向前,一把揪住心沂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块布掩住她的嘴。
其他兄弟替我将心沂的手绑住,眼睛蒙住,背着她来到一处废墟工厂,将她安置好,他们便说要留给我一个私密的空间,一群人肩搭肩的离开。
心沂听见兄弟们渐远的脚步,开始极力反抗,她扭动着身子,在我眼里看来是挑逗,对血气方刚的男孩说,面对这番养眼哪能忍受?於是我的手抚上水手裙下露出的大半双腿,来回游移。
心沂慌了,在我的手越来越往上……在触碰到她的底裤时,她流下泪。
然後不知道为什麽我回神,手离开她的身体,并向後退了几步,我不敢相信自己做的。
良久,我啐了一声,并将心沂的手脚解开,在撕下眼胶时,她的眼神触及到我的,奇怪的是她原先的恐惧瞬间消逝。
「是你……」在我转过身子要她整理好衣衫时,她说。
「你认识我?」
「我跟你同班,你忘了吗?我是蓝心沂。」
我在脑里开始搜寻关於蓝心沂这个人,过没多久,我才猛然想起她是我们班的班长,这下我的懊悔加深了,怎麽想也没想到会挑到自己班的班长。
「没关系,我不会讲,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整理好衣物她坐到我身旁,真没想到她不怕我……我侧过头凝视这个开始哼起歌的女孩,觉得心里怪怪的。
那一个下午我跟心沂聊了很多。
心沂也在当天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