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衣一路被这莫名其妙的保镖用难看的方式拎到附近的公园,这期间她想要挣脱,可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把她控制的死死的,只差没在街上大喊大叫,然而这种丢颜面的举动,她是怎样都不愿做。
现在,她已经被放开,大可立刻走人,但身旁那位始作俑者太过诡异,让她竟忍不住的待在原地看,因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挖那个发票箱。
她看着面前这眼熟的发票箱,忍不住的翻起白眼。
「你有那麽急着用钱吗?」两千万确实吸引人,是人见的都想占为己有,不过方法千百种,只是可没见过直接抱着发票箱走人这种举动,想来他是第一个,说不定还是最後一个。
「别吵。」他不耐的骂了一声,让她别说话妨碍自己思考,因为他正在想该怎麽用不破坏这发票箱的方式,然後还能拿出里头的支票,毕竟他刚才还跟那店员保证会把箱子还回去。
元若衣皱起漂亮的眉,受不了他这举动,然後站起身,「我也不想跟你吵,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我要走了,再、见,喔不,是不用见才对。」
商靖桦马上伸出一只手,将要走人的元若衣再度拉回到身边坐下,但眼神仍不离面前的发票箱。
「你又要做什麽?放开我的帽子。」这个人很奇怪,她非常肯定自己现在真的是遇到疯子。
「别吵,要不是你这小鬼把那张两千万的支票丢在这箱子里,以为我做什麽那麽费力的想拿出来。」商靖桦终於肯把眼光转到她的脸上,一副怪她的模样。
元若衣这时才终於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你……你是……你是在赌场里的侍应少爷。」她惊讶的看着这跟疯子一样的保镖,原来这个人早在待在赌场里。
「小鬼,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商靖桦朝她一笑,接着又埋首继续处理他的箱子,这压克力的箱子封的死死的,其实更想直接一掌劈开,虽然要费点力气,但相当省时,可刚又说要还给人,把这劈了是要怎麽还人?最後只好把这股冲动再次压回去。
「我不是小鬼。」元若衣已经觉得怒火中烧,怎麽这人那麽爱小鬼小鬼的称呼自己,她哪里一点像未成年的小孩?
他又抬头,用眼角瞄她一眼後,皮笑肉不笑的说:「凡是小我五岁以下的人都统称为小鬼,而我今年二十有七,你才二十,不是小鬼是什麽?。」
「你……」她忽然不晓得该回他什麽,难得遇到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而她更惊人的是自己还一再的被他惹怒。
「我什麽?」他等着她说。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接着朝他甜甜地笑说:「那麽这位大叔,请问你又是谁?现在打算怎麽办?」
大叔?商靖桦这下终於肯完全把注意力全都移回到她身上。
刚刚有没有听错什麽?她叫自己大叔?他有那麽老吗?
「小鬼,我才大你七岁而已,七岁,用不着叫大叔?你可以叫我商哥哥,或是靖桦哥哥,我都会很开心的,就是不准叫大叔。」而且他看起来又那麽年轻,大叔这两个字只会越听越不舒服。
元若衣看了他一眼,很好,这下知道他叫什麽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想叫他什麽商哥哥或是靖桦哥哥。
她对他笑了笑说:「凡是大我五岁以上的我都统称为大,而我今年二十岁,你已经二十有七,不是大叔是什麽?」她将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拿过来用。
商靖桦挑眉看向眼前这机伶的女孩,这小鬼还真是会有样学样。
见他像是有话说不出来,以为是他斗不过自己,所以也就不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不如这样好了,商靖桦先生,我也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耗,你要那两千万就自己想办法,还有我知道你是我爸派来的人,但我现在正重告诉你一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所以你可以请回了,再见,喔不……我们不见才是。」
她不需要每次都透过旁人来保护自己、照顾自己,而这些人跟她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商靖桦兴味地挑眉,他刚刚有没有听错?她会不需要保护?
这时他想起她刚才在暗巷里说的话,「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暂时?」
没想到这保镖先生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满意的笑笑後她接着点点头,「对,就是我说的暂时,刚才你已经达成任务,如今危机解除,所以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保护,麻烦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