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雪瓔 卷壹-星落入凡千雪飛 — 二十七、舊識

事後才知道,说要帮我办事是藉口,原来是要准备这些。我想那日是我这辈子最感动的日子了吧。

抱着愉悦的心情去跟寒歌赴约,他住在水齐城最大的客栈。

「朝宇除了画图外,还会什麽吗?」对方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挠挠头,「弹琴吹笛绣花裁缝和装傻。」

「哈哈!装傻吗?是很像。」他爽朗的笑着。他的笑,很舒服。

「嗯。画好了,你来看看。」移开身子,他走到我身旁探着头。「果然是高手,能让你为我画图真是我的荣幸。」

拿下画纸,递给他,「你太客气了,来。」

「谢谢。」

我们去吃了一顿饭,聊了许久。他最惊讶得也就是我是个全能,所有事都略懂。

回至他的房间收拾画具,他忽然敲了一下我的面具,「真想看看你的真颜。」

眯着眼睛盯着他,「你真想看?」

「可以吗?」他欣喜的问。我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下次。」

他的脸一下垮下来。

哼!我才不会真给你看!

久久,他轻笑了起来,「能交到这麽有趣的朋友,我还挺高兴的。我不会勉强你的。」

无语。我走到他面前距离不到五十公分处,盯着他的脸。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多说什麽。因为我身高很高,所以看一个一百八十公分的人并不难。我扬起一个神秘的笑容,「若不说面容,说不定……我们是熟识呢……」

在他怔愣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他的房间。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但经过对谈,他不是小夜子,不是哥哥或紫祈。那麽他到底是谁?我漏掉了谁?

走出大门时,见到两个孩子盯着我看。我笑了笑,拂袖离去。

「飒~帮人家做个人皮面具嘛~」挽着他的手臂,我不停的对他撒娇。

「好好好,别缠我了。」我马上放开他。「你要这个做什麽?」

我嘟哝:「寒歌呀,他说什麽也要看我的真容,我也还没见他的真实身分……」

他无奈:「好吧,你要美的、丑的,还是普通?」我二话不说:「美!」

他乾笑:「哈哈!我就知道。」

晚上,孤恒教我剑法,也算是最基本的。但他却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慌张道:「我知道你镖法很准,所以你剑拿稳一点。千万不要往我飞!它不是飞镖!」我闻言,想到一件事,「不然让我扔暗器好了。」

他想了一下,拿出一包东西,「我没有暗器,但是有针。」

「针?」

他点头,「其实一开始的原理是很像的,只是针法比较困难,不好掌控。但要是能够灵活使用,对敌人就是一大威胁。虽然你没内力……暴力也够了。」

强压着怒气。是因为针很细小的关系吧,所以不易察觉。

「你要学吗?」他伸出拿着针包的手。我笑着取过,「当然。」

「五米……不会太近吗?」我举着针问他。

「对一开始来说已经够远了……」

手感不太好,「它太轻了,有点不习惯。」

他轻声的说:「所以难操控,来,试试看。」

我开始调整呼吸,因为它够细小,任何些微的不稳都会导致射的轨道偏离。

甩手射出。我失望的看着孤恒:「没中……」

他嘴角抽蓄,「是没中,但距离目标物只有半根指头长……你真的是第一次玩飞针……?」

「怀疑呀?」

「不怀疑不行……」他又喃喃道:「真是个危险的女人。」

「什麽?」

「我什麽都没说。再试试。」

幸好我穿越前正好有去做眼睛雷射手术,不然我这个原本近是九百度得最好是看的到目标物啦?!

经过这一晚,我知道自己能在十五米射中一颗苹果。但……我是怎麽射到这麽远的?我一直怀疑针是不是自己会飞,还是我力气太大?

隔日起来,我的桌上已经放了一个盒子。苍飒的动作真快,但但但!这张脸让我很纠结。百分之八时简直就是我娘的脸嘛!!!他有多麽大逆不道呀!整个人气郁,但是还是接受了,毕竟还是有一些地方不太像。

再带上歌剧面具,我举步出门。「今天,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今日……你愿意拿下面具了吗?」看着面前邪笑的他,我也深深一笑,摘下面具。他的眼睛为这张绝世的脸孔而慢慢睁大。

「你……」看,哑了吧。站到他的面前,我问道:「是不是……轮到你了?」

他的目光一下变得冷冽,「你在说什麽?」

「我呀,只不过是认为,只有我摘面具不公平而已。」我笑的无邪。他又愣了愣,随机拉过我转身,将我困在他的手臂跟墙壁之间。「好呀,只要你跟我……」他勾起我的下巴。想跟我玩?

我伸手,停在他的喉结上,「如果你不介意跟我这个男人来场鱼水之欢的话……」手慢慢下滑,「但……我只想……」脚一伸,他一不注意就被我拌到在地,我撑在他上头,继续道:「当个鬼畜攻,压你这个别扭受!」

满是惊讶看着我的他,脸庞垂落着我的头发。下一刻,他露出邪笑,揽住我的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惊讶,难道他真的是个断袖?!?!

正当我内心大叹失算时,他又说:「你腰身这麽细……该不会……」他笑得越发开心,我立刻离开他。

他也收手,「你还真过分……竟然叫我先揭面具,作!弊!」

我开始戒备,「你……」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进来了两个孩子。

「哥哥,送白……他是谁?」两个人很惊讶,我淡淡道:「在下蓝朝宇。」

「你,是雪蓁姊姊?!」我懵在那,直到看见他们慢慢撕下人皮面具,我才惊道:「小梦!小乐!」

他们点头,我转身,「难道……」

『寒歌』也撕下面具,我无力道:「尤歌……」

这下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你真过分,耍我!」

「你这张脸真的是吓到我了。原本我还想说,看到你的真颜之後就威胁你要去报官,狠狠的敲诈你一笔。」

睨语:「果真很心,你竟然会丢下寻尤。」他应该要继续辅佐夜沉苑得不是吗?!又怎麽会在这里?!

「你放心好了,我有替身,保证跟我分不出来。」

松了一口气,抬头:「可是你为什麽会在这?」

他拉起我的手,「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无语,领他们回去吧。

一路上,小梦和小乐牵着我的手。小梦还很开心的说:「当我们派人送礼物给你後,哥哥就说要来找你们了。我们好兴奋哟!」

小乐也抢着道:「可是没想到哥哥竟然先见到姊姊也没跟我们讲,真不够意思!」我瞪了尤歌一眼,笑着对两个孩子说:「对呀,不要跟哥哥学坏哟。」

「好。」我赢了!得意洋洋的看着僵硬的他。

踏入大门,大夥儿都好奇的看着我带回来的客人,思月更是直接上前问道:「他们是谁呀?」

我不答,神秘的笑笑。

待大家到齐,我让他们拿下面具。令除了孤恒以外的人惊讶不已。

「你怎麽不惊讶?」人家我期待你惊讶一下说──

他不语,走到尤歌身後并搭上他的肩。「就是孤恒让我们离开的。」尤歌神秘的说。

看着不解的我们,孤恒解释道:「我们原本就是旧识。我是风兰国的人,他则是茈夏国,我们是旅途认识的。还有,他其实就叫寒歌,因为他抛弃旧姓,所以才改寒为姓。」

「但还是可以叫我尤歌的。」

我整个人混乱了,看着大家茫然的表情,果然不是我理解能力不好。

「既然你们是旧识,上次小梦小乐你怎麽认不出来?」我狐疑的问。

他乾笑:「当时他背着两个婴儿就离开了,我怎麽会认得长大之後的他们呢?」

寒歌起身,「很抱歉,虽然今日才来找你们,但……还有事要办,明日就要离开了。」我马上回神,拉住他们:「要不,留下来吃个饭?」

良久,他温柔的笑着,摸摸我的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夜的畅谈,我很是不舍,最後在他们出发前送了他们一幅画──是他们三个人的全家福。

小梦小乐高兴得亲上我的脸颊。

我有预感,很快就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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