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是认为我现在是开玩笑吗……?」糕点把刚刚的眼泪擦乾,勉强地挣出一个笑容问道。
山治此时无言以对。
二人都沈默下来。
不知什麽时候天空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乌云了,豆大的雨点慢慢地落下,山地上的二人依然一动不动,时间像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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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你的姐姐曾经跟我说过……但是……糕点,我是一个不值得你去爱的人。」山治低着头说。
「你在说什麽傻话呀?爱一个人,是不会说那个人值不值得去爱!!而是……」糕点停了下来。
「而是什麽呀?」山治激动地说。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糕点紧紧地抱着山治。
「放手吧!哥哥是不可能和妹妹交往的。」山治说完了这句话,就一手把糕点推开了。
「由我认识你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所以……请不要爱我!」山治咆哮着。
「但是,我一直,我放不下你!」糕点呜咽着。
「你,你这个臭三八!我已经说了不要爱我!请你放过我吧!」山治抛下了这句无情话,猛地撞向糕点。
「滚开!」
糕点被山治撞跌在地上。
山治没有看糕点一眼,只是向着苍凉坟墓的方向走。
雨愈下愈大,随後的三人赶上了。他们看见糕点呆呆地坐左地上,动也不动,三人先後跑到糕点身旁。
「糕点,发生了什麽事?山治呢?他在那呀?」水泉不自觉地问了三个问题。
「你想我先答那一个?」糕点傻笑。
「什麽那一个?」水泉开始有点不耐烦。
「你刚才问了我三个问题……那你想我先答那一个?」糕点呆呆地答。
「三个吗?那发生了什麽事?」水泉还不自觉自己刚刚问了三个问题。
「他说哥哥是不可能和妹妹交往的……」糕点呜咽着。
「发生了什麽事?」天泉和刑一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先给我静下来!糕点,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明白一点吗?」水泉一手挡着天泉和刑一,一手温柔地摸着糕点的头。
「他不给我这个臭三八爱……他不给我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我最爱的哥哥要我滚开……」糕点用着一种迷失方向似的眼神看着那给雨水弄得湿淋淋泥地。
「天泉,刑一,你们先打糕点带回咖啡馆。」水泉站起来了,向着苍凉的坟墓走。
「水泉!!!你要去那?要我陪你吗?雨势已经愈来愈大了。再走下去,我怕你会有危险。」刑一担心地说。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数了。」水泉以温柔的微笑回答刑一。
「那……你答应我!答应我要在一小时内回到咖啡馆!」刑一像个小孩般喊着。
「好的好的……我们一会见吧。」水泉向着苍凉的坟墓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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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的下着,四周开始被雨雾包围着。各人都努力地往自己的目的地走,他们那沈重的身躯都被那些无情的雨拍打着。
「山治!!!你给我站着!!!」水泉喘着气大喊。
「怎麽了?」山治问道。
「山治,你认为你这样做就是最好的方法?」
「除了这样做,我还可以怎样了?」
「你知道这样会把她的心完全的伤害了吗?」
「我知道……但是……」
「那你可以用其他较温和的方法呀!」
「我……我做不到!」
「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呀!她现在受了双重打击,我想她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康复……你呀!快把她哄回来!」
「不要说笑吧!要我把她哄回来?!怎可能呀?」
「想不到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什麽?」
「靠的……」
「我不太明白你……」山治的话还没说完,「拍」的一声,水泉倒了下来!!山治立刻上前把她紧紧地抱着。
「眼睛很蒙糊……」水泉傻笑着。
「你的脸很红呀……好像发热了……」山治惊讶地说。
「没关系的……我……」水泉慢慢地把眼睛闭起来。
「水泉!水泉!」山治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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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如同糕点悲伤的眼泪不断地落下,在苍凉的墓碑前,久久没有整理过的墓长满了杂草,烛冥消灭殆尽,但是山治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上,乌黑黑的大眼睛正在静静地凝视着此时不知所措的他。
山治看了那照片,感到不寒而栗。他提起勇气望着那照片,郑重的说:「苍凉,我对不起你和糕点,请原谅我。」
怀抱中的水泉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如同滚烫的烈火,跟她的名字毫不相称。山治知道水泉病得十分严重,便急急离开了坟场,抬头一看天空是一片漆黑的颜色,黑暗渐渐地将他包围了起来。
山治在黑暗之中疾奔,他听见雨声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水泉沉重的呼吸声在督促他要赶快医治她的高热。
他想找回刑一数人,将水泉交还给他们,可是他们却像跟他开玩笑般全部失去了踪影。他开始懊悔为何自己如此对待糕点,而今他心慌意乱,这一定是个报应。山治轻声道:「我该怎麽做?苍凉。」天空的雨水没有回答。
山治无计可施,只好到药房买了些药物,带水泉到他家中。他将她躺在沙发上,为她量体温,之後倒了水给水泉喝药,当时有些粗心的不慎灌到她的嘴,他抱歉地敷了冰毛巾给她垫在额上,为她拨扇。他一直看守着水泉直到翌日。
水泉慢慢地醒来,看到山治伏在她身旁酣睡,她的烧退了。水泉细声说:「山治,谢谢你。」
见他没反应,气又上来了,她一把推跌他在地上道:「喂!死山治!你别以为你装好人照料我,我就会原谅你!你这样对糕点就是你不对!起来!我要和你算帐!」
山治被她一推,醒来了,叫道:「啊!水泉!你好了点没啊?」水泉一字一句的说:「早就好了!你快点向糕点道歉,不然我秒你全家!」
山治说:「你尽管秒,我就是我全家,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水泉不禁笑起来了:「你是个神经病!不要开玩笑了!我要带你去见糕点。」她突然想起了甚麽似的喊道:「糟透了!我要去找刑一,我答应过他要在一小时内到咖啡馆!」
山治喃喃自语:「真的,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水泉没有听见,便一手捉住他的手,向住咖啡馆飞奔。
关上门的咖啡馆内,其中一桌桌椅上坐着数人,那是刑一、天泉和糕点。他们正在等待着水泉回来,天泉和糕点熬不过疲倦,早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虽然刑一的眼皮很重很重,他却努力地不让自己睡去。
桌上放着吃剩的甜品,那是在该处工作的员工专用的食品,亦即是糕点,特意留给他们和自己吃的甜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们都弄醒了,刑一赶去开门,见到水泉和山治,立刻延他俩入内。
「我回来了。」水泉看见那麽多人在等她,抱歉地说。她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省略了和山治对话的部分,只说是自己不舒服,所以山治照顾她一天,并叫山治向糕点道歉。
「……昨天我那样对待你,是我不对,糕点,我会和你一起,从今以後,我们就是恋人。」山治凝望糕点半信半疑的脸,在所有人面前深深地亲吻在糕点嘴上,她的脸比苹果更红,她的胸怀涨满了对山治那种不可分割的感情,「糟了。」她低呼,「这次我一定会怀孕了!怎麽办?」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糕点呆呆的笑着。
其实糕点暗地里还是有点儿不安,她对山治的爱比山治对她的还要多,对她来说是一个潜在危险,假如失去山治,她就一无所有。
究竟他们的爱情可否长久?她怎会不知道山治是为了将对苍凉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才和她在一起?对於天真无邪的她,这种不稳固的感情是多麽单薄和不可靠啊!那刻她的眼中看不见未来,只有一片迷茫。
不管怎样,总是欢天喜地,他们终於在一起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