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女孩无惧被敷岛一刀割喉,拼命地大叫﹗
可是,河湾小径除非在樱花季节,平时绝少有游人,那更何况现在呢?
「闭咀﹗」敷岛像是撞邪一样,两眼凶光大现,沈气叫道﹕「再吵,我就在你的脸上划几刀﹗」
女孩怕得闭起了嘴。
天啊﹗好死不死,竟然在今天遇着这个疯子。
敷岛样子本身很丑,人中上有一颗大痣,很碍眼。头亦彷佛久久没有清洗,早己起了层像是薄膜的恶心东西。
此时,敷岛的样子变得愈来愈可怕,像是夹杂了很多感情。
有悲伤的、有亢奋的、也有愤怒的。
「户田同学,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可苦了。」敷岛忽然哭起来,一步步地迫着女孩。
「别…别哭喇﹗先放下刀子,慢慢说,慢慢说。」女孩不断向後退着。而刀锋看似很锋利,连小小的咽下口水的动作,女孩都感到咽喉被刀刮得有点赤痛。
「怎麽你每次都不回信给我?你拒绝我麽?」
「不…不是呢。只是……我只是害羞…不知道怎样回应你呢。」女孩心一头想着,糟了﹗原来真的是那些寄情信给自己的男生。
希望不是那个痴汉﹗
希望不是﹗
希望不是﹗
「户田同学,你知道麽?你的倩影一直都在我脑中﹗」敷岛提起刀子,在太阳穴钻一钻,流出血来,道﹕「特别在晚上,你穿体育的形象,更彷佛出现在我身边啊﹗」
「老天爷啊﹗」女孩心中惨叫﹕「原来……真是那个痴汉啊。」
该死﹗﹗
敷岛很陶醉地说说每一晚怎样解决自己的慾火,听得女孩都有点呕心。
「但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敷岛变得很悲愤,道﹕「当我一觉醒来﹗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慰藉自己的时候﹗那种寂寞是多麽的令我难受﹗﹗」
女孩真的要吐了。
「醒来时,我看见床舖都…都……被自己射湿了﹗你知道吗?这是一件多麽羞耻的事啊﹗」
她很难想像,有一个脏脏的男生,会每一晚的想着自己来打手炮﹗
很可怕﹗
很可怕﹗
每晚都这样想,难怪都令自己发疯了﹗
「可是,我因为太爱你,所以我不怕让你知道这麽羞家的事﹗」敷岛傻傻地笑起来﹕「小川,我知道你心底很好。你一定体谅我的痛苦吧?」此时,他在女孩面前摇晃着利刀﹕「所以﹗今晚开始,你我不可以再分开了﹗只有你当我的女朋友,才可以治癒我的心病﹗来吧﹗接受我吧﹗」
敷岛步步迫近女孩,手中的刀胡乱地挥舞。
女孩忙说道﹕「不…不要﹗敷岛,你…你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你…你﹗别跑﹗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敷岛舐一舐刃背,道﹕「放心吧﹗我对『那回事』很有研究的,我的指上功夫比加滕鹰还要厉害啊﹗哈哈哈——﹗就算是上帝都逃不过我的指上高潮啊﹗哈哈哈哈——﹗」
愈说愈可怕了﹗
女孩已经理不那麽多了,自身安全最重要,於是甫一转身,就跨过河堤上的栏杆,然後拔足狂奔﹗
跑跑跑﹗
拼命地拼命地﹗
该死的﹗那个可怕的敷岛亦追上去了,还大骂道﹕「你这个自私的臭三八﹗你竟然忍心的让我受每晚的寂寞之苦﹗」
「救命啊﹗」
「我原本还想先好好的上了你﹗再杀你﹗但现在甚麽都不要了﹗」
「人来啊﹗救命啊﹗﹗」
「杀了你﹗再吃你﹗那麽你跟我……嘿嘿,就真真正正的从此都分不开了﹗」
「救……救命﹗﹗」
此时,女孩除了惊慌之外,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人﹗
那是男孩啊﹗
她立即生自己气来,为什麽好死不死,偏偏选在今天跟男孩闹翻﹗更偏偏又是今天,撞上这个变态的敷岛﹗
女孩不断的跑,幸好她多半都有点运动细胞,要撇下敷岛其实不难。然而,她愈想就愈感害怕。感觉上,敷岛好似老早就在河湾小径中等待女孩……难道…他早就计划好?﹗
敷岛开始追不上了,可是就像那些很老套的剧情一样,意外总在人心慌意乱的时候发生。
噗﹗﹗
女孩扭扭足踝,就整个人失冲,跌个滚葫芦的。
「啊﹗很…很痛啊。」女孩的膝盖跌得皮开肉裂,一时间都站不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
敷岛已经赶上了﹗
「嘻嘻嘻嘻﹗户田同学,乖乖的别反抗咧﹗给我上一下,上一下就够了﹗」敷岛边说就边吸啜自己的手指,右手舞动着刀子。
死了死了,跑也跑不动。女孩只好坐在地上,拼了老命的退後。
「良太﹗良太你在那里?良太﹗」已经忍不了心中的恐惧,嘴巴已经冲口而出﹗她的心啊还是想着男孩﹗
「咦———﹗」一段拉开拉链的声音。
完了,敷岛已经要脱裤子了﹗
他涨红了脸,像一头急於要交配的蛮牛一样。即使现在他们二人身在当眼的行人路上,敷岛已经赖理会否有人经过,总之一心要夺走女孩的贞操﹗
「来吧﹗来吧﹗我们结合吧﹗」敷岛解开裤头上的钮子,露出一条本该是雪白的淡黄色三角内裤。
然後……往女孩身上飞奔扑去﹗
「良太———﹗﹗」女孩失声尖叫﹗
「噗——﹗﹗」
「哇——﹗﹗」
忽然之间,有人高声惨叫﹗
是一把难堪入耳的男生的惨叫声﹗
女孩脑中白煞一片,她不能理解为何眼前的敷岛像中了毒咒一样,鼻子突然爆出鲜血﹗
直至…
「噗—噗—噗—噗噗噗噗……」
女孩低头一看,有一个白色圆球在敷岛的脚边一跳一弹着。
此时,女孩记起了。刚刚敷岛正冲上身前时,就在突然之间……不﹗是电光火石之间﹗
女孩听见「噗」的一响﹗她看见一个白色物体,以不寻常的速度轰在敷岛的脸上﹗
「是……棒球?」女孩心中一檩。
当她还思考棒球的来历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呼叫﹗
「啊———﹗﹗」
一个飞快身影掠过自己,然後那个身影已赶在敷岛身前,再反手一撃﹗
破﹗﹗
「哗———﹗﹗」敷岛彷佛如棒球一样,被那人以全垒打的方式,一记打飞﹗
这一招来得快狠准,他的下巴必定被敲碎了。
女孩彷佛观看电影一样,眼前的敷岛的动作忽然慢了,就连他鼻子喷血的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在空中化成了一条红色的弧形,四颗断掉的门牙在空中散射分飞。
时空又放回正常,敷岛高声叫喊,整个人被吹飞,飞了好几丈,然後在地上打了几圈。他一时之间都起不了身,卧地惨叫。
卧在地上的女孩,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突如奇来的身影。
惊惶之时,女孩的脑袋转数几近是零。
她只见那人的拳头握得很紧很紧,手臂也很粗壮。而且,更彷佛有股硝烟自他的掌心发出。
女孩跟从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硝烟去看……
啊﹗那人的右手正紧握一柄棒球棍呢﹗
「棒……棒球棍?﹗」女孩雀跃地说。
刹那间,她的大脑彷佛回复知觉,闪出了男孩的形象来。
但…
是…
那人的背影似乎比男孩还要高大呢﹗
只知道,那人渐渐的回头过来时,女孩就看见了一张英气凛然的脸孔。
「户田同学,你已经安全了。」
「啊—﹗」女孩有点吃惊,道﹕「你……你是远滕?」
好久不见,远滕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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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的急症室还是那麽多人。
「哎…哎……哎…﹗」女孩苦起了口脸的叫道﹕「护士小姐可否……轻一点…轻一点…」
可是护士小姐才不会鸟她,棉棒在女孩的膝盖上挖啊挖,将残留在伤口中的小沙石都挖了出来。
这就真的苦了女孩。
伤口刺痛得令她飙出眼水,紧紧的咬着下唇。
接下来,就是最後一击﹗
护士小姐将染了消毒药水的药棉紧紧地敷在女孩的膝盖。
「哇———﹗」终於忍不了,女孩要大叫一声。
「嘿嘿…舒服点麽?」在旁的远滕笑道。
女孩望着远膝苦笑。
事件最後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不过都够女孩发足一个星期的恶梦了。
女孩心想,还好当时最危急关头的时候,远滕刚好在附近练跑。要不然……真的不敢想像。
而敷岛的下场恐怕要住一个月医院了。因为远滕刚刚的反手一撃真是太凶狠,简直将敷岛当作成棒球来挥打。
护士小姐花了好几番功夫,终於给女孩包紮好了。然後,女孩替警方做笔录後就可以出院了。
由於女孩趺得颇伤的,一时间都不便行动,院方建议她要用拐杖走路。
「啊——﹗很丢脸啊﹗我又不是老太婆,才不要拐杖呢﹗」女孩嘟起了嘴不满地说。
花了几番唇舌,女孩老是不需要拐杖,院方都没有办法。在旁看着的远滕,边看就边觉得很好笑。
心想,那有多麽固执的女孩啊?
此时,女孩一拐拐的走出医院。
抬头一看,天都黑透了,她就叹道﹕「很讨厌啊。原来都这麽晚了。」
於是她就急着的想回家去了。
可是走不了几步,膝盖实在是痛得太紧要,令她都走不起路来。
「真的不需要拐杖?」很帅气的男声,在女孩耳边传来。
女孩应声一看,就是远滕。
「啊?远滕?你干麽仍在这里啊?时候都不早了,你该要回去啊。」
远滕笑笑,道﹕「你在这副德性,怎叫人放心啊?」他的少爷性格不知不觉地发作,语气显得有点轻蔑。
性格掘强的女孩,自然很不喜欢远滕的语气,道﹕「哼﹗别小看我啊。我家住得很近……我现在休息一下而已。好喇﹗我休息够了,先走喇﹗掰。」
说罢又走了几步。
就像被针刺的,膝盖上的剧痛令她双腿发软,向前一仆﹗
「小心﹗」
女孩只感臂上被人用地抓了一把,就捉回一点平衡,没有倒地,抹了一把汗。
此时,远滕走到女孩前,蹲下,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刹那间,女孩都不知怎样回应才好。
只因她忽然在回想,有人曾经这样背她回家。
男孩。
远滕看见女孩呆了许久,便道﹕「喂…别呆在这里咧,我的家可是很远耶。」
女孩稍稍清醒,预期这样一拐拐的回家都不是办法。而且……远滕不是男孩嘛,要是害得人家太晚回家,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谢谢。」女孩温文地躬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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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与远滕,就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回家的路上。
远滕果真是运动健将,背了女孩都快近半小时,都未见疲态。
由出院到现在,女孩的心情复杂得很。
从前的她有一点天真。
以为不论任何情况,男孩总会好好的守候在自己身边。
不是吗?
那次,女孩在树上失了平衡掉了下来,是谁紧紧的将她抱起?
是男孩。
那次,女孩被老爸掴了一记耳光,是谁在河堤上陪伴她一整晚?
是男孩。
那次,女孩被国文老师为难,是谁替她解围?
是男孩。
那次,女孩在课室晕倒,是谁将她背起,一口气由学校顶层飞奔到底层的保健室呢?
是男孩。
女孩一直都觉得,这小子命中注是自己的专属天使。
可是今晚的事件,令她开始起了些怀疑…
「我都已经喊破咽喉了﹗为什麽良太你…当时没有出现?」女孩心中这样的想。
情绪低落的人,其思想会渐渐地变得不理性。
女孩开始埋怨为什麽在这个生死关头,男孩居然不出现保护她。
「为什麽你不跟上来?为什麽你不跟上来?笨蛋笨蛋笨蛋﹗」女孩渐渐地生气了。
可是她却不去回想,明明是她自己赶走男孩在先。
虽然男孩女孩的关系胶着在朋友与情人之间,但是多年的相处,女孩这样一直深爱男孩,潜意识之中都认定他是自己的情人。因此,有些事情,她可以来得任性、无理一点。
但再想一下…
她今天哭过。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她对男孩说了一些很令他伤心的说话。
「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明天开始,不用再理我罗﹗掰﹗」
「…不用再理我……」
「…不用再理我……」
都是自己的错﹗
可以怪得了谁?
女孩一直沈默了好几十分钟。
这种僵硬的气氛,令远滕感到很古怪,於是他率先打破沈默,说道﹕「喂,干麽不说话哦?我很闷呢。」
女孩从不理性的思想旋涡之中回神过来,勉强地笑道﹕「因为…我有点累呢。」
「哎,我很闷啊,找点话题聊聊吧。」
「那你想谈甚麽咧?」
远滕扬一扬了眉,道﹕「今天你怎麽会自己一个人回家咧?你的男朋友呢?」
「男朋友?」女孩先是被吓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想到他指的是男孩了,内心再次酸沥起来﹕「你指的是…良太吗?」
「是啊。」
「他其实……不是我的男朋友。」
「哎哦?」远滕有点错愕﹕「你们走得这麽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的呢?」
「一对…?嗯,我想你误会了吧?」女孩说得有点落漠。
「啊﹗原来我误会了,哈哈。」远滕笑了几声,他却听得出女孩的说话之中有一点悲伤的感觉,於是说道﹕「怎了?你的心情好像很差呢?」
「哦…?是…是吗?」女孩想去否认,但是她的语气却将她出卖。
「你原本活活泼泼,喜欢跑来跑去的。」远滕笑说﹕「可是你近日精神很差,你的阳光在那里啊?」
「阳光?」
「哈哈…我指的是你那个像阳光这麽耀眼灿烂的笑容啊﹗」远滕的嘴巴当真会逗女生欢心,说话就如浸过蜜糖那麽甜蜜。
然而,心情一直低落的女孩又怎会真心笑得出?她只是礼貌上微笑了一下,说道﹕「啊…是…是吗?」
「是啊﹗我觉得你的笑容很美,让人看见都觉得温暖。」远滕又运他的独门泡女功了。
「谢谢。」
不过,说起来,远滕这家伙还真会留意女孩。
「不过可惜咧﹗我再也都看不见这麽美丽的笑容了。」远滕叹了一口长气﹕「户田同学,近来你有甚麽不快的经历吗?居然,可以令你变成苦瓜乾一样。」
「嗯。」女孩都不知道怎去回答他,只是感到有点意外,自己明明都很少跟远滕接触,但是对方像是会读心一样的,知道自己最近发生了一件令她情绪低落的事情。
「那……让我猜一猜好吗?」远滕的声音,听上去很磁性,很动听﹕「是因为…良太?」
「啊?﹗」女孩吃惊地叫了一声,心想﹕「他怎麽会一猜就对呢?﹗」然後,女孩沈默不语了。
「我说对了吧?」远滕的嘴角翘起了笑意,道﹕「你们吵架了吗?」其实,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机会。
「这个……我都不知道该算不算是吵架。」严格来说,只可以介定为女孩自行离开。
「嗯。那麽,你们之间总有点事情发生了吧?」远滕温柔地说﹕「但无论如何,希望你俩尽快修补关系啊。」
「谢谢你啊,远滕同学。」
「哈哈,别叫得那麽见外吧?我希望你可以像称呼良太一样那麽亲切。」
「嗯?」
「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峰。」当说出自已的名字时,远滕有一种莫名奇妙的骄傲。
「峰……峰…」女孩还是头一次这麽亲切地称呼远膝,说得有点害羞。
女孩跟他打过几场棒球,他俩算是点头之交。在女孩心目中,她不太喜欢远滕的不可一世、小少爷的个性,动不动就摆出架子的。
一直以来,女孩都觉得远滕是一位很难相处的人。可是,经今天的相处,女孩发觉远滕说话之中虽然还是摆脱不了傲慢的气质,但是相处下来,远滕还算是温文有礼。
可能,有些人必须要相处下来,才可以知道他的真性情。
想到这里,女孩对远滕的好感度大幅上升。
「远滕……呃…峰…峰…再一次,多谢你呢﹗」女孩再次感激远滕的出手相救。
「啊?哈……不用咧﹗你没事就好了。」远滕笑说,英俊。
「嗯。」女孩都不知怎去回应。
此时,她感觉到远滕的声音,听上去还蛮不错的。
她想着,远滕其实也有很多优点呢﹗例如,他对棒球的认真,对队员的要求可真是非常严格。
女孩在外国时都见识过一些成熟的男同学的处事方式。
男人若能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其实是非常有魅力的。
那时,她还希望远在他方的男孩会变成这样子。
说穿了,这类专注型男生是她的理想对象。
然而,她却看不见男孩在写小说、排话剧上的专注。
反而,看见了远滕对棒球的认真,对队员的严苛。甚至,在球场上的迷人英姿,那个披了薄薄汗水的身体,真的很有魅力。
魅力…
魅力?﹗
女孩此时才惊觉,远滕在球场上的确充满着迷倒女生的魅力呢﹗
她现在可骑在校园万人迷的背上呢﹗
对别的女生来说,是真又恨又羡慕又妒忌﹗这根本就是前生修来的大福啊﹗
撞撞﹗
撞撞﹗
撞撞﹗
女孩感到内心中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撞撞﹗
撞撞﹗
撞撞﹗
有一种感觉更加能够抗衡内心那种一直缠绕着她的不快感觉﹗
撞撞﹗
撞撞﹗
撞撞﹗
而且亦有如一只小鹿在乱跳乱撞呢﹗
女孩吃了一大惊,她不知道这是甚麽感觉。
然而,她想了一想,这份感觉……
竟然跟当天的感觉很像呢﹗﹗
就是,女孩从树上掉下来的一天。
一份似曾相识而又令她毕生难忘的感觉。
「原来,远滕……也能够?」
叮咚一声,女孩从脑中闪出了这个想法。
然後,感到脸颊正悄悄地灼热起来。
她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男孩所独有。
今天可以遇上远滕,是巧合吗?
她忽然觉得,这不是巧合,而……可能是安排。
上天安排了一个人,修补她那个被伤害了的内心。
既然如此……
「我该怎样做才好?」女孩心的另一头,又冒起一个新烦恼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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