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绕了一圈,我们回到原点。
转个圈圈,继续向前。
跳着没有规则的舞,慢慢的朝着名为「爱情」的殿堂舞去。
#
12点整,墙上的时钟响起,宣告着,情人的节日已经过去,又是一天的新开始。
我们的聚会还没有解散,大家还是围着矮桌,桌上的东西又再次被净空,
换上了好几个造型蜡烛,关掉了电灯,大家围着,说着……
明明,才认识不久而已,却好熟悉--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共同感想。
我回想起,当初自己还那麽讨厌雅霏,现在她却是最懂我的朋友;也回想起那时我们都还是跟现在一样,我的生活重心,是你,而你也一直在我身旁。
十六岁的生日,是个分歧点吧!
因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慢慢的有了改变。
那十七岁的时候,我们会不会又有改变?会不会跳脱了现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感觉?
我们会是怎样?
我想,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观察,慢慢纪录……
「小芙,发呆呀?」你端着两杯热可可,走到我旁边来。
凌晨2点了,整个晚上High个不停的晋他们一个个的睡去,我坐在窗边,想着事情……
「没有……」摇了摇头,我接过了你递来的热可可,回头看了看躺在店的地板上,睡的东倒西歪的他们。「好特别的感觉喔!」
这是第一次吧!我跟朋友,在外面,彻夜未归。
还好,爸不在,是妈允许的;要不然依照爸的个性,铁定哇哇叫个不停。
「不错吧!你16年来第一个那麽吵闹的情人节。」你拉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笑着。「好久没看到,你笑的那麽开心了。」
你伸手拢了拢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
「我还是比较喜欢笑着的你。」你握着一撮发在手中卷着。「好快喔!小芙长大了……」
你忽然感叹了起来。
「我只是比你小了11个月而已……」微噘着嘴,我靠着你的肩膀,跟你撒娇。
「小女孩长大了啊!会懂得喜欢人了。」你笑了笑,用刚刚握着马克杯的手贴在我颊上,温温的,感觉好舒服。
「你不是也有。」我仰头看着你。
「呵呵……」你笑着。「小芙,眼睛闭起来,我送你一个礼物。」
你忽然很神秘的说着。
我乖乖的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期待。
第一次,你在情人节送我礼物……
我的脖子忽然一阵冰凉,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条项链。
「项链耶!」我看着你替我戴上的项链,笑得好开心。
「要好好戴着喔!」你拍了拍我的头。「情人节快乐,可爱的小芙。」
你的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着。
你的声音,好轻、好柔,有种令人沉醉的感觉……
〃情人节快乐。〃
我在心里,又默念了一次。
#
昨天,我想会是我最印象深刻的一夜吧!
不管是昨天晋他们设计的种种活动,或者是凌晨时分,很不一样的你的举动……
只是,我的运气似乎差了那麽一些。
站在我们两个家的那条巷口的人影,让我的好心情,折了一半。
楚芝繁。
「终於等到你了。」看到我们走近,她跑了过来;很自然而然的直接忽视了站在你旁边的我。
「你找我?」你对於她会突然出现在这边等着你,也有些困惑。
「可不可以陪我一天?就今天一天好不好?」她问着,眼神却是看向了我的方向。「今天一天,跟你借走濬凌。」
「……看凌凌吧!」我沉默。
她是故意的,不然干嘛要冲着我问。
害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好像也不对。
「你要我陪你作什麽?」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嗯……」她露出了微笑。「就当带我这个交换学生熟悉一下这里罗!不然我还有一个学期要在这里度过耶!」
她的理由,说的很合情合理,让我一点可以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凌凌,你陪她去吧!我先回家睡觉,晚上你再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吧!」
我定定的看了楚芝繁一眼,拉了拉你的袖子,拿过了你帮我提的包包,用着可以让她听到的音量在你耳边说着。
借她,可以啊!不过晚上是我的。
我的话,间接宣示了这点。
当然,我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
#
目送着你跟她走远,我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
很奇怪,平常我一定会自己在这边生闷气的,但是今天,我却觉得一点所谓都没有……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我想,这是我现在能微笑的原因吧!
因为,你的礼物--
双心交叠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