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是三天两头往你住处跑和你诉苦他跟男朋友在价值观上的分歧,可能这段感情路已经要走到尽头,而以往就已经时不时邀你去陪他逛街看电影的男人,在与其男友分手後更是变本加厉的使出五花八门的手段要你陪他耗上一整天。
你每回见到男人来按自家门铃或是接到男人的来电邀约都会无奈的问男人是吃饱没事干吗,男人也会给你千篇一律的答案:「我不想跑趴,也不想约只想跟我做爱的女人看电影,就只好请你收留我了。」
你曾三不五时挑恐怖片希望能进而逼退男人,但很显然男人不晓得知难而退这几个字怎麽写,你也只得认了。
最後男人甚至打了把他家里的钥匙给你,可你却没有豁达大度的赠与相同的礼物给他。
「我是第几个有你家钥匙的女人?」你坐在床上把玩着男人交付给你的钥匙上附赠的粉红色HelloKitty吊饰。
「唯一一个。」男人惬意的躺在你腿上,手指着心口。「这里的钥匙也给你了。」
你翻了个白眼说男人贫嘴,男人则慧黠一笑,伸手拿过钥匙为你拆去吊饰後将钥匙摆到床头柜上,一面笑你真不是一般女人,讨厌粉红色也不喜欢HelloKitty,对於男人的调侃你只是挑着眉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了句干你屁事。
「说真的,你到底有多少女性友人?」
「这个嘛,嗯……」
男人闭目假装深思,拉长着嗯的尾音,你理着男人细柔的金棕色短发,安分地等着答案。
「女人对我而言分成两种,一是已经是炮友,二是即将变成炮友的好朋友。」
你没有回应等着男人继续分析。
「我知道有很多女人做我的好友只是障眼法,我也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所以当我跟那些所谓的知己谈心谈到床上时,知己就会变成炮友了。」
你苦笑一下,也不知道这样是进化还是退化?你没将这问题提出,反而丢了另一个问题:「做了就不能是朋友?」
「不能。应该说我本来以为不能。」
你拉高语调哦了一声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但我遇到了你。」男人刷地起身,将你困在双臂之间,与你四目交接。「你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跟我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却真的仅止聊天,而不是只在做爱的女人。」
听起来像是赞美,但你却高兴不起来。
「我又没跟你做过。」你故作镇定的稳住阵脚划清界线,挣脱男人的束缚,躺下来背对男人并冷静的对答:「我并不会对种马投怀送抱。」
男人没有对你的用词感到愠怒,反倒笑了起来,很满意似的在你额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伸出长手关了台灯,硬是将你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揽你入怀。
「就算跟你做了,我也会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你是特别的,不是炮友,也不是即将成为炮友的知己,而是……」
男人顿住,应该是在脑海中寻找适当的措辞。
男人静默了很久,久到你以为男人睡着了,好奇自己到底在男人心中占了几两地位的你踢了踢男人的长腿,问男人还活着吗。
「当我女朋友吧。」
「想得美。」
然後男人正式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