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艾琳疲倦地躺在大床上,茫然地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回想刚才她单独在休息室时,玛丽突然走进来替父亲转达给她的说话。
她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要求她出席一场家族晚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清楚明白就算父亲不介意在众人面前承认她的身份,伯爵夫人死也不会愿意。
对於这个宴会,她心里感到一点点的不安。
在她思绪䋈乱之际,一阵车子停泊的声音打破寂静无声的深夜。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时候回来的除了伯特,不会有别人。
想到他,她就没法忘记他俩之间不断升温的渴望。
他们突然被彼此吸引,可能是因为寂寞,也可能是因为受到戏里的角色影响,暂时无法抽离。当拍摄结束後,一切便会回复正常。
为免犯下大错,除了拍戏外,他们一定要保持絶对的距离。
虽然他曾经许诺要亲自指导她,她看还是算了!她没有信心单独和他相处。
至於床戏那部分,到时候再说吧!
眼前最需要面对的难题是周末的宴会,赫特福德郡的那个庄园是谁的?父亲究竟在盘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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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着毛毛细雨,灰暗的云层笼罩整个天空。阿普顿侯爵瞪着令人郁闷的天色,默不作声地坐在轮椅上。
「父亲,天气冷了,加多件衣服吧!」亚瑟走入侯爵的房间,看见他衣衫单薄,忍不住叨念。
「你哥他不会回来。」老人说的是肯定句。
「你知道的,不是吗?」亚瑟慨叹。
「你什麽也代他做,连婚也打算替他结吗?」
「这婚是你逼迫我替他结的,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的话。」亚瑟语带双关。
阿普顿侯爵故意忽略他的说话,接过他递来的天鹅绒长袍穿上。
「我下去安排今晚晚宴的细节。」亚瑟对老人交代一声。
阿普顿侯爵把轮椅转向小儿子离开的方向,这些年来,他任劳任怨地代替伯特打理侯爵家的产业。坦白说,他不明白亚瑟为什麽要这样做?
他最近开始想,既然伯特不屑继承他的一切,何不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亚瑟?
突然,一记响亮的雷声贯彻整个庄园,看来快要下雷雨了。
「你也在控诉我太执着了吗?」阿普顿侯爵抬头望向昏暗的长空喃喃自语。
正当亚瑟和老管家相讨今晚晚宴的菜单时,没人期待他出现的伯特,潇洒地走进布置典雅的大厅。喜出望外的亚瑟,连忙走上前迎接他。
「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亚瑟笑容满脸。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伯特拍拍亚瑟的肩。
「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
伯特瞥了他的笑脸一眼,没好气地说:「因为你!」
「你来是为了破坏这场相亲宴的吗?」亚瑟开怀大笑。
「看情况吧!很久没有回来,我去马厩看一下「摩西」。」
「你不先上去看看父亲吗?」亚瑟叫住渐行渐远的伯特。
伯特挥挥手当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