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羽隨琴音 — 弟十一章

升上高二後,孙羽尘和宋伯伦更忙了。

孙羽尘有空时就和秦月婵一起练琴,或者聊天谈心,而宋伯伦升上高二之後,却因为当上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在学校忙得很少和孙羽尘见面。

爱怜的看着熟睡的秦月婵,孙羽尘小心翼翼抽出被握住的手,稍感喉间一阵挠痒,便匆忙走出音乐教室。

「咳!咳!呕!」看着雪白的手帕上染上斑斑鲜血後,少年眼神一黯。

自已咳嗽的症状已经持续很久了,虽然多次去诊所检查、领药,状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他本来就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所以那点点的血渍很自然的被他遮掩住了,也因此好友宋伯伦至今对它的病症一无所知。

「不知道还能隐瞒到什麽时候。」孙羽尘寻思。

这一年来为了疾病而困扰的孙羽尘,不仅没有因此懈怠,反而激起他的求生意志。不仅与艺琴阁续约,和红颜知己-秦月婵的切磋,也让自己的作曲和弹琴技巧更上一层楼。

在他人看起来,孙羽尘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幸运。

然而,危机却开始悄悄找上了他。

「羽,看你这麽瘦更应该多吃一点。我妈说你又向她减量了,你到底怎麽了?你不是有去看医生吗?医生怎麽说?」

孙羽尘平日中午和有休假的晚上会和宋伯伦一起用餐,]有时候羽尘会直接在宋伯伦家过夜。

看着好朋友一天天的消瘦,宋伯伦终於忍不住主动追问。

「没事!你担心过头了。」只见羽尘低着头敷衍的回应他。

「喂!孙羽尘这就是你对待好朋友关心的方式吗?喔!我知道了,有了女朋友就冷落我了,你到底把我当什麽了?」宋伯伦有些动气了。

他看见孙羽尘为了那个「丑女」,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嘲讽过,他始终不明白秦月婵到底有什麽样的魅力能吸引羽尘,每天放学两个人就有说有笑的走向图书馆,因为他必须要练球,从来他都不知道孙羽尘和秦月婵在玩什麽把戏。

「你是不是只跟那个『丑女』说,都不跟我说?」宋伯伦这次真的急了。

其实他自己升上高二以来,一直觉得有愧於羽,人气也一直上升,甚至超过了羽。

都是那个女的,害得羽受累、受苦。

「伯伦,我再说一次,我没事,还有下次别让我听见你叫月,『丑女』。」

默默不语的少年突然抬起头,口气不善的说道,这是第一次与对他摆出那样严肃的表情和高傲的姿态。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你的兄弟。你好,好你个孙羽尘。」宋柏伦撂下一番狠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却没看见孙羽尘一路走来,双颊上不自然的红晕及轻喘,以及他在宋伯伦转身时,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

突然,孙羽尘感到一阵晕眩,双脚顿时无力,晕厥过去。

当下午第二节的下课钟声响起时,孙羽尘依然没回教室,虽然还在生羽的气,但是宋伯伦心底忽然闪过一丝异样。

「难道羽出事了?」

「阿华,待会老师来,你跟老师说我去找羽。」

「喔!不对,宋伯伦!羽不是都跟你在一起的吗?」

「阿华,伯伦都跑远了,你在叫什麽?」

「羽!」当宋伯伦找遍图书馆的角落,依然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才恍然想起他们最後一次见面是在顶楼,一冲上天台他便看见那柔弱的少年卧倒在地。

「羽!」他吃惊且懊悔的呼唤着对方。

「羽,你醒醒啊!」「孙羽尘!」

「天阿!怎麽会那麽烫。」持续的叫唤无法使少年清醒,宋伯伦只好背起他奔至保健室。

「伯伦,是你吗?」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伯伦的声音。

「伯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我好不舒服……。」羽低哑的声音自背後传来。

听见他说他很不舒服时,伯伦的心还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原来他和羽吵架的时候,就已经在发烧了。

他不敢往下是不是他一离开後,羽就晕厥过去。

一想到此,伯伦更加紧脚步将羽尘送至保健室。

「四十度,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会再烧一段时间。这样吧!宋同学你先送孙同学回家,请假的手续老师帮你们跑。」

「谢谢老师。」走进病床的少年,惨白的脸色已转为如镀上夕阳的般的红色。

「羽,对不起!都是我害的。」然而病人陷入深沉却不安稳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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