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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哥说我最近的气色看起来像被人连倒好几个会一样。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明丞听闻马上狠瞪钱哥,原子笔的笔尖点在其中一份资料中,不耐烦地接道:「快决定要负责哪部分啦!报告截止日都迫在眉睫还有心情说笑。」
「你良心被狗啃了吗?没看到阿昊心情很差,也不会关心一下。」
「他想说自然会讲,用不着你鸡婆。」明丞低头在计算纸飞快书写,看来是没打算理钱哥的抗议。须臾,他把整桌资料堆叠整齐,笑脸盈人推向一脸茫然的钱哥,「既然你这麽关心阿昊,那他的部分也交给你做罗!好心人。」
「去你的!」钱哥气得对明丞比中指,而我终於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费心逗我发笑的举动,让我深信今天所有事情都会格外顺利。
我没有其他家,有钱哥跟明丞在的地方,就是我家。
讨论告个段落,我回房里拿钱包跟钥匙便准备出门,在厨房里忙碌的钱哥探头询问:「阿昊,你要出门喔?」
「嗯,跟筱怡有约,她今天终於排休了。」
「嘿嘿,既然这样……那你明天才准回来!」钱哥朝我暧昧地眨了眨眼,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昏倒,「男人嘛!几百年才跟女朋友单独出门一次,当然要把握机会相好一下。」
我突然觉得刚才明丞说的话非常有道理。「钱哥,你的确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少说两句吧!我快迟到先出门,掰。」怕钱哥再次语出惊人,我赶紧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踏出家门,迎面而来的是阳光普照,放眼望去天空如海洋般湛蓝。相较前些日子的阴晴不定,今天天气意外的好。
决定约会地点时,筱怡提及想去动物园重温儿时旧梦。
在她八岁那年,全台掀起观赏国王企鹅的热潮,筱怡的父母也千里迢迢带着她北上。
「那时的人潮多得吓人,我们排好几个小时才亲眼目睹国王企鹅短短几分钟。排队期间我还跟父母闹脾气说我好累想回家呢!」筱怡谈到这段往事的神情充满对过去的向往。
以前就知道筱怡的双亲非常疼爱她。当他们趁特休回台湾探望筱怡,发现她竟然中箭落马分发到莫名其妙的学校,她父亲马上找来一叠转学资料要求筱怡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他们为此还起了前所未见的冲突。
甚至,我还连夜带筱怡去郊外散心再接她回我家借住一晚。
我没告诉筱怡这是我初次跟女生在同个屋檐下过夜,即便我们没有睡同张床,但我还是紧张得半死。
我也没告诉她……在不知道确切目的的情况下,她还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我,让我有多欣喜若狂。
尤其在我们躺在草皮上歇息,筱怡因为倾诉心事与我越来越靠近,到後来几乎零距离,我差点克制不了深藏内心深处的爱恋而情不自禁吻住她。
不过,我还是强压下这股欲望,幸好父亲从小对我的冷酷无情造就我对隐藏情绪这件事易如反掌。
庆幸是我们终於如愿交往,否则我可能会呕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