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初的仰望》 — Chapter02 我所為的其實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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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蓝祤昊……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巧巧向我告白完放下棉花棒,趁我失神时身子倾前用力吻住我的双唇。

也许是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也许是她的难过货真价实,我没有将巧巧推开,任由她夺走我的初吻,但我并未因为巧巧吻我就答应她所提出交往的请求,我没办法跟个我完全不知悉的女孩交往,就算对方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也一样。

离开巧巧家,我只觉得所有事情荒谬不已,根本不在我预想范围内。

当晚我带着全身疼痛及烦躁入睡。隔天清晨头昏目眩,猜想是前晚回家身着单薄着凉的缘故,管家爷爷替我量了体温,说我发高烧到39.1度,他要我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晚点会请医生来家里看诊,我迷迷糊糊地向管家爷爷道谢即昏沉入梦。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李宇轩关心的絮语,再次睁开眼,李宇轩整个人靠在椅背姿态优雅替我削苹果皮,他见到我清醒露出宽心的微笑问:「终於肯醒啦?」语落,将已经去皮的苹果递给我,我接过沉甸甸的苹果狠狠咬上一口,香甜气息在嘴中扩散。

李宇轩注视着我的动作继续说,「你睡好久,今天是第三天,管家爷爷为了照顾你都没什麽休息,啊!还有陈巧缘,她每天都会跑来班上问你好不好……」

「陈巧缘?」

「就是你被围殴那天救你的女生。」李宇轩投来责备的眼神,我知道他在怪我没向他提起,不过,被打完隔天我就陷入昏迷,想告诉他也没办法。然而我蛮惊讶他会来探望我,但说实话……我挺高兴的,这份心情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以免被他拿来调侃。

「她有跟你提到什麽吗?」下意识轻抚有些乾燥的嘴唇,我想起巧巧的吻不禁有些恍惚。从没想过会有女孩对我的感情这麽真,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些仰慕者所爱的我不过是堆叠出来的假相,所以压根没放在心上,不过巧巧不同,她对我的感情连我都不忍怀疑。

「没什麽,她只关心你身体状况如何,有机会记得跟她说声谢谢。」

「我知道。」

我跟巧巧的相识由她的出手相救拉开序幕,然而她和李宇轩的缘份至今我仍不知道是为什麽而起。

只见在我回到学校上课後,巧巧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随着我跟李宇轩感情越来越好开始频繁,我没过问,因为觉得三人行的感觉还不赖。我的身边不再死气沉沉,而且增添许多不同的声音,我默默珍惜着这份得来不易的缘份,并期盼我们的友谊能永远单纯的维系……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最初巧巧就已经表明她对我的感情,所以一切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岚,怎麽办?我……喜欢上巧巧了。」当我们三人的感情在别人眼中已经达到密不可分的程度时,李宇轩竟告诉我他对巧巧产生男女间的情愫。

虽然我完全不意外。

「喜欢」很难隐藏,就算表面能装作若无其事,眼神却无法欺瞒──李宇轩在旁边注视巧巧的神情就如同巧巧注视我的,差别只在李宇轩的感情没有巧巧直接及强烈,所以我怎麽会不知道他的心情?

「巧巧她……」

「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李宇轩一脸悲伤,「打从我们认识她就有告诉我,但即使如此我也无法控制自己别陷下去,我比谁都还想保护她。」

「唉。」还未与筱怡相遇前,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麽会有人明知道恋情无法开花结果仍执意去爱,所以只能叹息。

「岚,跟巧巧交往吧!」我以为李宇轩会知难而退,殊不知他没有,竟提出如此荒唐的请求,难道他就这麽喜欢巧巧吗?喜欢到可以放弃跟她交往的机会,甚至拱手让给自己的朋友,每天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卿卿我我?

他能,我却做不到!我没办法。

「我做不到。」

「是吗?」李宇轩扬起手中的成绩单,这次第一名是他,而我在他下方。「别说第一名是凭我实力得来的,那种话我才不相信,我知道是你故意放水。」

「那又怎样?」我冷声反问,李宇轩摇摇头,语带哽咽拜托我:「……我从没这麽拜托人过,只有这次,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答应跟巧巧在一起,我希望她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李宇轩很聪明,他最近察觉到自己对我的重要性,明白只要他开口我能为他做任何事。

第一次我气自己看重的人资质聪颖,懂得利用我的弱点善加利用。

端详李宇轩其嚬呻面容,这种牺牲掉自己也要成全对方幸福的精神使我妥协,於是我决定答应他无理的要求,但答应的前提我得跟巧巧将游戏规则讲清楚。

「我会答应跟你交往并不是我喜欢你,真正的理由你别过问,我只是要提醒你──未来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你,如果最後还是没办法,後果你要自己去承担,而我能给你的保证是在你跟我交往的期间我会对你非常好,如果哪天你想放弃了可以自己离开,我不会主动提分手。」

巧巧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

如果问我会不会愧疚?我会说不会。为了守护住这份好不容易开始稳定的友谊,就算要我下地狱我也甘愿,说穿了,我也不是为了李宇轩,全是为我自己。

因为我完全不想为无聊的男女之情打乱当前一片祥和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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