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结果还没到下次段考,我又碰上麻烦事。
「喂!蓝祤昊,站住。」才刚踏出校门口就给人叫住,来者口气不善,我往声音方向定睛细看,身着附近高工制服的一群人正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对我上下打量。
「有事吗?」我发现其中几人的面孔有些眼熟,努力搜寻记忆,终於找出片段线索──他们是之前还未毕业跟我杠上的学长,为什麽事不记得,只记得当时我把他们修理得灰头土脸。
一群卑鄙的家伙!自己打不赢就叫人来想以众欺寡。我冷冷看着他们跋扈的态度,不发一语。没想到此举却激怒他们,他们大声咆哮说我欠教训,随後三、四人大步向前施力把我架住,使劲拖往人烟稀少的死巷。
「很嚣张嘛!看你现在还有什麽本事嚣张!」情势不同以往,如今换我被他们踩在脚下。虽然我拼命抵抗他们的拳打脚踢,但毕竟处於弱势,经过一段时间我开始感到无力,然而他们却打红了眼,落在我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全身传来剧烈疼痛,不过即使疼痛难耐我也不愿在他们面前示弱。
一度以为这次我可能没办法全身而退,脑海闪过许多琐碎的念头。就在视线逐渐模糊之际,我突然听见急促的哨子声划破他们的咒骂声,他们先是愣住,没想到紧接着是稚嫩的女声大叫:「警察来了!警察来了!」然後,我听到他们干声四起,随即一哄而散,接下来的事,我就没半点印象……
待我清醒,张望四周发现自己人不在家中,我想坐起身子却发现全身疲软无力,只好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思绪放空。
良久,房门打开,一道女声传入耳中,我认出是先前出手相救的声音。「你醒啦!觉得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孩将托盘置於小矮桌,上头有碗烟雾袅袅的清粥,旁边还有几碟小菜,我看着看着,感觉到饥肠辘辘。伸手轻抚肚皮,我不好意思地问女孩:「请问……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女孩前来床边伸手扶我下床,我一屁股往坐垫上,迫不及待拿起餐具开始享用女孩为我准备的餐点,拿起汤匙舀一匙粥,还未吹凉即往嘴里送,却忘记热粥烫口,连忙将粥吞进腹中,女孩在旁边看着忍俊不已。
「慢慢吃,不会有人跟你抢的。」她莞尔笑道。
待我把食物扫完,女孩找出医药箱替我上药,当我脱去上衣裸露浑身是伤的上半身於女孩面前,她手拿沾优碘的手突然颤抖不已,斗大的泪珠从她眼中簌簌滑落……这不是第一次有女生在我面前落泪,过去也有向我告白被拒绝的人在我面前哭泣,但我却毫无情绪,连出声劝慰也不肯,但不知怎地眼前的女孩哭泣会让我感到紧张。
手忙脚乱安慰她别伤心,女孩却不断地摇头,「为什麽你都不会保护自己?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难过?」她喃喃自语着。
我愣住,不懂女孩为什麽会这麽说,只好问她:「你是谁?」
女孩伸手拭去泪水,双眸直视我不放,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清澈无邪的视线饱含无法估量的坚定,以及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