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清,你终究还是来了。」他俊美的脸上撑起了一个不易的笑,松了一口气,说道。
他,季光初,我的现任男友,身高168,体重我不知道,个性温和、温文有礼。
我从口袋掏出一支棒棒糖,拆开包装纸,往嘴里放去,「什麽事?为什麽这个时候叫我上来顶楼?」我挑眉,趴在栏杆上,淡淡的说道:「分手吗?」
他眼里闪过一抹流光,摸了摸我的头,「怎麽会这麽想呢?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
他的心底,存在的是另一个女人,我很清楚。
我咬着棒棒糖棍,无谓的笑了。
那是一抹讽刺的灿烂笑花。
已经无可挽回的心,不要也罢。
「我们分手吧。」我依然趴在阳台上,咬着糖。
他假装着着急,厉声道:「为什麽?分手?我们好不容易在起了,为什麽要分开?!」
我的心,依然风平浪静。
「因为,我腻了。」我扔下一句话,欲转身离去。
他所谓的演技的多麽虚伪,我已彻底了解。
试想,如你明知一段感情不会有结果,还会继续吗?
男人的心,我已明了至极。
他仍继续做戏。
「就因为这样?」他冷冷的喷气,「原来你是这麽的肤浅,那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人了。」
我把棒棒糖棍从嘴里拿出,糖已然落入我的胃,「季光初,你并不用如此的指责我。
你的心往哪里去,应该不用我明白道出了吧?」我的视线越过横杆,转过身,放置他眼中。
他如受重击,退了两三步,抬起眼帘,「你都知道?」惊异的眼神,像个幼稚的小鬼,偷吃了糖被发现一般。
「我看到了。」我盯着他黯淡的眸,道出事实。
我一点都不後悔。
不後悔这段感情如此草率结束;不後悔对他付出了这麽多;不後悔付出了这麽多;不後悔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他的代替品。
似乎,他也是这样想。
两个他,都是。
我过去的每一个他,应也是如此随意。
他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不多做隐瞒了。
是,我是喜欢她,前所未有的喜欢,但我至少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努力没让你知道,因为我不想要你伤心。」他这麽理所然的道。
伤心?我微怔,然後讽然一笑。
我有多久没伤心了?你未免太小看我。
但,你既然知道这点,那居然还明知故犯?我这麽想着,冷冷的扫过了他。
「三天,三天便罢了,那我追你两年,到底有什麽意义?」他把脸埋入双掌,恸道。
才交往三天,那又如何?你心中已另有他人,那我呢?你把我摆在我你心里的什麽位置?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就算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又如何?
曾听闻过一句至理名言:「在爱情里,不被需要的人,才是第三者。」
而我,不就是那个不被需要的第三者?
他扬了扬手,「算了,我也该有自己另一路了。」随即越过我,走下楼。
擦肩而过,萍水相逢,是不是就是这样?
把手上的糖棍随意往下一扔,喃喃的道:「回合21,K.O结束。」走向楼梯,对着空气一笑──好戏还在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