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我轻轻地唱着,在众人迎来的钦羡、忌妒抑或痴迷的目光中嫋嫋走出。
娉娉婷婷,柔弱纤细,腰似杨柳,不堪一吹。立在众人之间,显得亭亭玉立,如红莲伫池,出泥不染,清涟不妖。
蛾眉杏目含春,半点朱唇衔笑。仪静体闲,丰姿绰约。慵懒地站立,更添身姿几分柔软,千娇百媚,犹春风拂柳,柔条纷冉。
「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里头有人不自觉吟出蔡伸的《一剪梅》。那男人的声音磁性低哑,易勾春心初动的少女遐想翩翩。
虽然他有副好嗓子,对我却是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听过得实在太多了!
心里是这样想,却接他的话说道:「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红窗,误认鸣镳。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使恹恹,两处无聊。」语毕,那帮男人堆里,只有我的老主顾──邵董依旧面不改色,其他人略为吃惊。不过很快就将表情收敛起来;毕竟他们身处高位,自然较为镇定。
大概他们不曾想过,我们这些位处社会低阶层的人有这班学识。呵!目光浅短,自以为高尚?如此这麽说来,面前的他们又是什麽东西?
真是无聊!有种就别来这儿消费呗。他们算哪根葱?
我灵机一动,红唇轻启:「各位官人,让本宫说一则趣事吧。」见他们点点头,继续说道:「今晚,我碰上了一群的小犬,我路过,他们便啼吠。」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我的意思,就连熟悉我的邵董也同样一头雾水。
「这麽说吧!他们身高不够,只见我的腿在行走,以为看见了什麽怪物,所以高声吠叫。」我想,此话说地已够明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将话说开。
果然,一抬眸,他们面色略呈黑青色,不甚好看,其中也包括邵董。
「哈哈哈,」是刚刚那个好听的声音!他,有病吗?被我骂了还笑成这样。「此女真妙,妙不可言。深得我心呀!」他的大笑让所有人都一愣一愣地看向他。怪异扭曲的表情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他流星大步朝我而来,纤细精致的食指指着我。「今晚,我就点名她了!」
我怎麽觉得,他的微笑很诡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呢?不过,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欸……
一瞬不瞬地微仰起头,这个男人高出我一颗头的俊脸。
立体的五官深邃,像是东西方的混血儿,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媚气可堪我们这些职业的。薄厚合宜的嘴唇光润饱和,下颚似宝剑的尖峰,然而丝毫不突兀。
脖颈下,宽宽的肩膀,直挺挺的身板,伟岸如山。
长臂搭上我小露的香肩,让我领房,带他去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