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关於那个吻(6)
嘉诚使力的将妮欣的嘴打开,把像曼陀珠一样大的药放进去,让妮欣不知所措,因为药外面的糖衣正在融化中,而且她也不能吐出来,吐出来後更难吃,她才不要,想找水吞下去却发现嘉诚喝进嘴里,只能无奈地闭着嘴,她怕等一下虫子飞进去,就完蛋了,怎麽这样啊!
下一秒,嘉诚就吻上妮欣软软的唇,将嘴里的水灌进妮欣的嘴里(作者表示:虽然有点恶心),妮欣把要吞下去了,但嘉诚却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将双手放在妮欣背後,不知不觉就坐到她的病床上去,他一使力将她毫无距离的贴近他的身体,她冰冷的身子感受他火热的温度,她的手下意识地也还上他的腰。
他的吻带点莓果的味道,想必他刚才有偷吃他为她准备的水果,而她的吻却有甜甜的焦糖味,想必她刚才一定有求咏晴替她买布丁。
「好久没亲了,但还是一样的滋味。」嘉诚缓缓地说出,却遭来妮欣重重的一打,其实也会很大力,因为现在的妮欣没有太大的力气。
她嘟着嘴:「你害我才点苦死了!」
「还敢说,你的身体不行吃布丁你还吃!」
「我就想吃甜点咩。」她调皮地吐着舌头,她多久没吃甜食了?这个疑问闯进嘉诚的心中,那来帮她做个健康的甜点吧。
「起司蛋糕,你之前不是很爱吃吗,如果你愿意答应我每天都按时吃药,那我就考给你吃。」妮欣开心的连眼睛也充满笑意。
「好啊,但你会你蛋糕?」
「不会,但我愿意为了你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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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夜晚中突然地醒了,环顾另外一个小床上是咏晴,她轻巧的下床後,走去大长桌那开启在桌子一旁的小灯,点亮灯後,从一旁摸出叫护士帮忙买的信纸,还有一只从咏晴背包里翻出的原子笔,那支原子笔是她送给咏晴的礼物,因为她知道咏晴很喜欢用钢笔写字,但为了存钱买一栋房子,所以连买钢笔当自己犒赏的钱也都省下来。
她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的写下,虽然字不公正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写甚麽,太久没有拿笔写字,慢慢一笔画写着她永远都写不完的感谢,还有要对他们说的话,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闭眼後或许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看着世界、看着对我最重要的你们,其实就算不用听到医生对咏晴说的那段话,她也知道她自己无法在活那麽久了,所以能在远走之前,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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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快要到病房的嘉诚,却看到医护人员正穿梭在妮欣病房中,他小跑步的跑向门外,亲眼看到妮欣被护士盖上白布,手上的向日葵花束、还有一个用透明盒子装起来的起司蛋糕,那一瞬间掉落地板,他也奔向妮欣的病房,把白布从妮欣的脸上拿下,他的双脚重重的跪在地上,有一双细长的脚走到他旁边。
咏晴叫护士先走,病房只留下嘉诚和咏晴。
「她在睡梦中走的,没有任何苦痛,安安静静地走了。」讲到最後咏晴没有声音,嘉诚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环绕在这小空间中,显得孤寂。
「妮欣……留下两封信,一封你的、一封我的。」她将跪在地上的嘉诚,用极大的力气扶起,并且递给他这封信,做完这些动作後,咏晴泪流满面想要制止,却无法停止,她的指腹轻轻的滑过妮欣的脸颊,到最後是整个手掌附在她的脸上,将她眼旁不太明显的泪痕抹去。
妮欣,你对这一天的到来都有准备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