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還會見面嗎 — 10(外篇)完

如果有个人让你挂念着六年,而还不见忘记,那个人很重要,对吧?有个人在我脑海中寄住到现今已达六年,但早在四年前我已不曾见过此人,而我脑中一部份的思绪却常因为这见不到的人所烦恼。

六年前也是国二下学期,记不得了,依悉记得是国二,是夏天。国中的夏天没有现在夏天的酷热,还是我把炎热的感觉忘了?不知道。记忆中在二楼教室都会吹来阵阵凉风,应该是楼下的树,是啥树木我并不知道名子,树的叶子形状像爱心,有的像蝴蝶翅膀每到春天总是会开满粉色的花朵,花朵掉落的也很快,还好国二的扫地区域已经脱离一楼的范围。

也因为教室外面长着一整排这样的树让炎热的天气总是传来阵阵凉风,我也很喜欢一楼树木的存在,下课总是可以把脸枕在走廊那快比我高的围墙上,拔拔树叶弄弄花,享受吹来的阵阵凉风。

国二,当时的我正迷上小说,记忆中好像是学校强迫学生都要借书来看。对了!我所读的学校算乡下,全校师生不到两百人,很难想像吧!

不到两百人的学校,不过我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让我跟班上同学的友情好到没话讲,也算是很大很大的好处,在这学校大而学生人数少的学校,每每走在校园都会有放松和愉快的心情,记忆中都闻的到青草的清香。

一开始都是借一些故事书或者有图案的书,看班上一位超喜欢历史这门课的同学老是借〝资治通监〞还有金庸的武侠小说,於是我也各借一本。没记错的话一开始是看神雕侠侣,也因为金庸我迷上小说,金庸真的很棒很棒在我心中它一直排在我心中的第一位,顺带一提,我超喜欢连城诀最後的结局。

正埋头於我的武侠世界里,当时很疯可以一整天都看小说,当时好像花了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把金庸来回看了两遍。

耳边传来班上同学说有转学生,是男还是女,班上同学正热烈讨论着,看完一个段落我也去听听有关这转学生消息,听班上同学看我七嘴八舌的讨论。

结果还是没有结论,还是要等个两三天才看的到转学生是男是女,在我读的国中转学生对於我们是有很大的好奇,多增加一位同学这对班上来说是多大的事情阿。

两天话题都在这位新同学身上打转,都还没看到就引起大家热烈讨论。还在讨论新同学的时候有一位母亲来班上说要找老师,在这位母亲背後,是女孩。

这就是新同学第一次登场,当时穿着的是便服还制服我完全想不起来,记忆中在走廊还有那树枝已经高出二楼很多的树把酷热的阳光遮住。

走廊传来一阵一阵凉风,还有新同学嘴里咬着一颗频果,不过一下子就走掉了,至於会不会真的成为我们班上的一份子,当时大家还在热烈讨论,没想到隔天她来上课了。

长的还不错是我第一眼给她的评价,在女生中不算矮,至於五官很模糊,我只能靠记忆来想像她现在的样子。

当时我坐的位子是在靠窗最後一排最後面的位子,我就是喜欢坐在角落,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吧,就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喜欢坐在最角落,可是能当时这样上课看小说比较方便吧!

而记忆中的她当时是坐在我左手边那一排从後面往前推算两个位子,也是在我的左前方。

转学生的她一开始班上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话,当时我也埋於小说世界里也没特别去注意她。

倒是她抽屉内的眼镜引起我的注意,记忆中她的抽屉都是空空的,只有一副眼镜,偶尔会有一颗苹果来陪伴着眼镜,而她只有在上课才会戴上眼镜。

而这眼镜有着金色镜框,镜片不算小让我一度以为是老花眼眼镜,只差没有在镜框上加上一条链子。

上课听老师在台上讲的天花乱墬,而我老是会去仔细打量她那副眼镜,不过戴上那副眼镜的她却不会难看,而有另外一种味道,也可能是不难看的她把眼镜带来的气息都掩盖过去。

来新环境不久的她感觉特别沉闷,在我第一印像中她应该是好学生,乖乖牌的那种,国中总是觉得日子过的非常快,早上七点多到校,一晃眼就下午。

最喜欢国中下午的那段时间,国中午休都可以很安稳的睡着,也可能是因为秩序评分的关系。

午休结束总是会利用午休结束到第一节上课之前的下课时间跟班上同学在教室外面走廊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走廊的墙上晒晒从那树中透进来的光,很温和。

吹吹午候的夏风,就像冬天泡在热水里那种感觉,很舒服,很棒。

在下课後她都是妈妈开车上下课接送,直到毕业都没变过。

记得国中的我很爱哭,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记得有一次生物课是实习老师上的课,他要我们分组当时我刚好没分到组别,就这样我哭了,现在想想当时真丢脸。

她转学来没多久又有一位转学生,我对这位转学生印象还真的不错,这位转学生在我第一印象就是,一定是被退学,她是女生可是会抽烟整个说话口气很豪迈,有大姐头的气势。

可能次因为都是转学生的关系吧!她们两个成为好朋友,一直到毕业前都是,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觉得她变好多,喜欢在学校表现一副小太妹的样子。

记忆中自从她的改变後,她不喜欢跟班上的人打交道,老是跟一年级的混还有隔壁班,隔壁班是技艺班,就是不打算升学的,他们那班老实说很乱,记忆中没错的话。

也因为这样在班上的她渐渐被排挤了,也在班上的感染下我跟班上大多数的人一样。我还满讨厌这样的她,不喜欢这样的她。

二年级有一段时间她都在我的左前方,而我前面的坐位是另一位转学生,我是满喜欢我前面这位大姐,说话一点也不作假,有话就说,坐在後面的我老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老是讨论哪位艺人很帅,跟班上女生也都一样,常常我有时候会听到不自觉的偷笑,尤其是在她装狠的时候。

拜托那口气还有她的脸一点都不搭,不过很喜欢听她笑的时候,很呆,真的很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她。

有一次从她们对话中得知她喜欢我朋友那一类型的,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过不久我那位朋友就到台北了,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记忆中我跟她好像从来,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到现在我只记得有过一句对话。

「这是我的,改完放在我桌上就好了」而这句也是我说的。我真的记不起她跟我说过话,一想到这就没来由的难过。

国中的体育课,跟班上同学打两节课的篮球。篮球场虽然不是很完善而那高挂铁架上的篮框也似乎快承受不起地心引力随时要掉下来般。

虽然大家都不是很强,却打的很开心,大家身体上的碰触,汗水随着律动滑落,在球进那不大的圆框前大家只追着球跑,直到球进蓝才暂且停下你争我夺的竞赛。

而女生则是选择室内的活动。

她,每次每次体育课总是躲在阳光看不到的地方,在那体育馆影子的保护下聊着天,趁着打球空档我总是会不经意的看了她一下,在她那微动的嘴唇下我想我可能永远没办法倾听她那微动嘴唇下的话语。

打完球不是去福利社就是坐在阴凉处吹吹风,看着硕大的校园,草随着阵阵风吹呈现一波波浪花,在没人走动的跑道上偶尔看见树叶随风卷似一小龙卷风的风圈,树叶不多的树也随风而动。

阳光努力想把黏在我们身上的影子驱赶却徒劳无功只能在我眼前绽放耀人余晖而无能为力。

尽管我是坐在离她不到几步的距离还是不能窃听到她们的一言一语。看着她那微弯的嘴角我是开心的,至少在我记忆中多了她微笑的样子。

有时没打球也会跟同学坐在位於学校地图的中央地带,司令台。聊着天晒晒太阳,在司令台不管冬天还夏天那光辉带给我的尽是温馨。

不说话就这样静静聆听风和阳光的悄悄话,没人会来打扰也没人会赶你走,这就是小学校的好处吧!

上体育课从不会有别的班级跟你抢着蓝球场地也没人会跟你抢羽球或者桌球的球拍,可以尽情的运用每个器具。

我很喜欢这样不受拘束的感觉,每当想起国中的点滴嘴角总是扬起四十五度角。

不知道她想起国中的点滴是否也跟我一样会微笑,我想会吧!而当时的她是否也曾注意到我体育课老是不经意的看看她呢?

还是……,许许多多的猜测我只能找几个我所喜欢的答案把问号後面的答案填上,或许……或许哪一天她能为我的问题打上最完美的回答。

耳边回响起四拍且优雅充满乐与忧的钟声,早上七点四十分,没记错的话,这钟声可以决定许多事般,掌控着我们学生的行动。

七点四十分钟声的响起告诉正趴在桌上的我该起身动一动,目的位於司令台前方不大,由白色水泥所舖起的空地,目标则是升旗。

钟声夹杂着许多声响,畚箕与扫把敲打出的、同学们对於升旗的抱怨、楼梯间快步上下的声响,以及扩音器传来的集合命令,在安静大校园内响起一波喧闹与热闹。

就定位後,我左手边是一年及而右手边是三年级,每一班级又分三排,一眼扫去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谁今天又调动位置而谁今天没来升旗。

在司令台左右两边有着两排大王椰子树没记错的话,椰子树的前面则是杂草,靠着超强生命力已经长到膝盖的长度我想四十公分高有吧!

从司令台的角度看过去右边草地中间有一座不大用瓷砖堆积而成的大型盆栽,盆栽上有一颗年龄或许已经大我不知道几倍的松树。

树干已经把这大型盆栽完全罩住显的绿意盎然而左边则成了完全对比,左边跟右边一样而左边的松树,树干却已成灰白色,只剩树枝随那阵风而摇晃。

人数极少的乐队伴奏出国歌,大家彷佛静止般只跟着乐对开口而唱,升旗典礼结束接着主任或老师们开始一连串演讲,当时的我并不讨厌升旗,我想我是喜欢这样的气份。不管哪一季节都让我有不同的感觉,而她则是在我背後,直到毕业前都是,也因为这样我升旗更不敢回头,怕与她面对着面,还是自卑,我想两者都有吧。

有时无意间转头看见她,多麽希望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下子哪怕只是一刹那间,她在我後面总是很少说话,她总是看着地上发着呆,她脸上的无辜表情深深吸引我,我这样好像有点像偷窥狂吧!哈哈,不过她在我心中是最动人的。

很安心,是很安心的感觉吧!过去我知道她就在我後头,她好像总是在离我不远处,可我却完全不了解她,而现在每当闭上眼她就在我身边的感觉,很甜,我只能想到这形容词,我多想把这感觉说出来但却说不出来。

有几次在立正与稍息的口令下不小心碰触到她的手,我想是她的手就算不是我也希望是。只有那短短几秒钟,所传过来的温度都让我心头一震。

我喜欢升旗因为一半是有她的关系,有她让我很安心。这算的上是喜欢吗?当时我并不会想很多就算想很多也只是想。

对了!这又让我想起国中一位主任,每次只要她一上那不大的司令台没一时三刻她是不肯罢休,虽然当时的我喜欢升旗不过在旋律优雅的虫鸣鸟叫声中参杂文诌诌且不协调没规律的演讲者是多麽令人痛苦的事。

到现在我还是不懂为何当时能把一件简单几句话都说完的事情用一连串,不!是一整大串的文字说出来而最後重点呢?重点不过那几句。

记忆中的她是否当时也跟我一样正无心听着台上所传下来的声音,还是她也正发呆在胡思乱想,她也喜欢在虫鸣鸟叫声陪太阳一起升起迎接这早晨吗?

又是一连串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在我心中成形,我算庸人自扰吗?还是如朋友所说的我,想太多,的确我想我是真的想太多了!

一晃眼,或许文字让这一切感觉很不实在,但我记忆的屏幕却如永不休止的电影,播放着、回味着,细细回味渐渐消失的味道。

时间果然会冲淡一切,多想把对她的记忆永远记住,但时间却不给我机会,慢慢把记忆中的她抽走。

多怕哪一天我对她会忘的一乾二净。不过那心动,复杂夹带许多情感的感觉却不会因此而消失,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她,

真的。

想笑,此刻的文字我自己看了也想笑,很白痴,但留住了有关於她的一切,值得。

班上座位常常变换,这方法通过班上大多数的赞同。国中有三次考试不像大学只有期中跟期末考,国中每考完一次试就换座位一次,而每一个礼拜,就换排一次,换排而座位不变,是直排的往左边移位。

挺喜欢这样的,原因无它,因为我永远的宝座,最後面,太喜欢後面的位置了,尤其是靠近窗户那一边。

也因为她总是在我看的到的地方,这一公尺不到的距离,现在想起却好遥远好遥远,而如今她在离我有多远的距离呢?

国二有一次调换位置,想不起是怎麽回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在我右手边,记忆中的屏幕在这飞快转动,那时候的日子过的特别快。

在高中不知道哪天我才知道,她在我右手边那时候带给我多大的思念和喜悦啊!

高中,在公车里我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这样。

在车上我总喜欢看窗外,当我对着窗外发呆想着她在我右手边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看见窗户上倒影的我,在微笑,很甜的笑。

当她在我右手边坐下的那一刻,心情纠结成一块,好复杂好复杂。

当时几乎是不敢往右边看,我也佩服我自己,可以一整天头也不转向右边。

在这麽长一段时间内我跟她一句话也没交谈过,而上课的她话也非常少,不经意的头转向她那一边我常常停顿住,很想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怎麽想的,却在那几秒内硬逼着自己回头。那致丽的脸孔,呆滞的眼神,很完美,五官的搭配很绝美。

午休的时候,我也只能趁这时候吧!就这样趴在桌上看她睡着的样子,感觉好到爆阿!心跳加速,没错!当时的我肯定心跳加速,现在回忆那一幕心跳还会加速跳动着。

夏天的风穿过窗户带来宁静气息,夹带着树的凉意吹过她和我。

风吹动着她的浏海,她那安详的样子虽然是模糊的,但我感受的到,她就在我眼前,她还记得那怪怪的男孩吗?那坐在她左边却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过的男孩吗?

随着暑假的结束,国三来临面对的是一大堆考不完的试。在我坐位左手边窗台上摆满了各类科试卷,每当转头一看,不是窗外的风景,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小山丘的考卷。

国三生活虽然难熬但对於我来说也算轻松,原因无它,考完试我可以光明正大趴在桌上,而自习的时候也可以光明正大睡下去。

而她也不在我坐位的左右了,隔着一排又一列的座位差,在我的右後方两个位子,国三也因为课业关系她在我这段记忆似乎是消失的。

在这考试接连不断的日子里我却期待改考卷的那一刻,我可以改到她的考卷,看着考卷上那身躯夸大且歪斜的英文符号我可以感受她也讨厌这样的日子,在考卷右上角她的名子条文有理,但下笔的力道却似乎不轻,或许是故意或者是厌烦,我不得而知。

有一次早自习改考卷,是左右排交换改,在改的途中我撇眼间看见她无助的敲了敲笔,一脸茫然却故作镇定,如果我想的没错是旁边同学没跟她交换到,而她也不好意思,应该说她开不了口。

钟声响起,升旗时间到了,班上人一涌而出,我快速把我的考卷丢给她。

「改完放我桌上就可以了。」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但她始终没对我开过口。

她还我考卷时却还装酷,不过我并不在意我甚至很开心,很莫名的开心。

当时的假日辅导很多学校都还没实施,原因很简单,没经费。而我所就读的学校因为学生人数少的关系,每礼拜六都有辅导,到学校一样还是考试,但比平常又更轻松了,可以穿着便服,中午的午餐时间还可以出校外购买。

跟班上的男生很喜欢这段时间,为所欲为,没错!就是为所欲为。

三不五时会跟班上男生带着违禁品,酒、菸到位於海堤边的小庙喝酒抽菸,我想现在很多国中生都跟当时的我们一样,以为这样很酷,现在想起只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这就是青春啊!

我是属於喝一口酒满脸就会通红的人,有一次带着满脸通红的脸去上课,班上的人都知道但偏偏这历史老师该说夸张还是太扯,历史老师也是带着酒意来上课,当时的我们着实傻眼。

而她不属於我们这一挂,她中午在那吃饭或者做什麽我完全不知道,但我隐约知道她也和我们差不多。

在她们的谈话中知道她不喜欢吃零嘴和甜食,我对她的了解始终只能从她们的谈话中。

我究竟对她是了解还是从来不曾了解,我试着去了解但却一无所获,连她生日是几号的也不知道。好惋惜,可笑我竟然连最基本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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