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往事如影 — 《第一章》RinG-08

第一次联谊,总会存在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滋味,这是折伦自己的说法。

在台中港吃完了新鲜生鱼片海产之後,我们在附近逛了一下,於是在一处临海的木制景观台上面,八个人一起齐声呐喊,把当下心中的沉闷一股宣泄,十足过瘾。

在女生站一排的那一边,除了无糖绿茶正跟她身旁的廖秀琇打闹,而子柔却又看过来我这边。

煞那之间,她与我四目相对,但我却不懂为何她那深沉又黑色忧郁里,究竟是埋藏着什麽。

但从她这内向又害躁的性格,正如我当年在王茹盈面前是同样的反应。

我对她轻笑了一抹,而她却反倒迅捷地摆开她的头,继续深望大海。

这让想起一段歌词

花开花又落

相思无处寄托

雨笑雨含忧

要向谁诉说

声声琵琶中

是我的情衷

默默上小楼

以曲相送

风吹过

你千年的寂寞

云载动

我无法触摸的温柔

山重重水重重

无奈情已深种

终日凝眸盼白头

欲语却还休

天悠悠地悠悠

怎奈情深缘薄

即使世界已尽头

我依然期待相逢

在梦中

*****

这首淡淡带有些哀愁的情歌,其实是我高中下课时候常听的曲目。

每当我回忆起一个当年还读着国中,傻的不像话的我。

那教室里面,一位害羞男孩,与他身边认真的女孩子,王茹盈。

不自不觉地,都会脸颊泛红。

眼前,至值青春无敌大一生的我,是一头厚浏海,带有点忧郁小生风格的装扮。

或许。

王茹盈的故事就这麽结束了,而睁开眼仔细瞧着新社花海,就遍布在我眼前。

那些星罗棋布的疏郁花丛,绵密地绽放眼帘,而在我身旁。

依序是一排阳光宅男。

与一群高贵的公主们。

我们倚在木栏上,原本还在想着,打破沉默时,经验老道的吕哲伦,则提出一人一则笑话圆场。

虽然这游戏不错,可是要临时讲一个还真要有点水准才行呢!

哲伦也不愧是当公关的料,一连就讲了三个,还让大家笑的合不拢嘴。

我们几个男生,其实也并非是一流玩咖,不过要说见多识广,应该是陈明明莫属。

陈明明在很多潮牌的衣服,装饰上面很有研究,所以很容易与女生打成一片。

而高品元,则是忧郁小生代表派的,无话可聊得沉默男孩,可是他却长的标准帅气。

此时,我们在一群放眼望去的薰衣草丛里面,分散了开来,与各自抽到的伴友,彼此第一次的进阶接触。

老实说,无糖绿茶在我身旁,还是让我很不习惯。

毕竟...

我们也不熟。

只有一个羁绊,那就是三条线。

於是,我一值低头不语。

「欸,俊小妹妹。」无糖绿茶还是硬要吐了个舌头。心想「靠,真的是怪里怪气的女生。」

「俊小妹,俊小妹。」她仍叫喊这个怪名字,我看了她一眼,带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可我就是不想回应她。

「叫你两次了耶,你怎都不理我阿。」她说。

简单的几个字,我最後还是说出「恩,那你说吧」。

【我们走到一处木桩下坐着休息】

「你可以跟我说你和妤姗之间的事情给我听吗?以前我每次问她,可她就是不跟我说。」她有些小声地的问了我。

「不行。」我婉拒。

「拜托麻。」她说。

「不行。」我又简单的说了一次。

「小气鬼,ㄌㄩㄝ。」招牌鬼脸,她。

「是阿,绿茶小女孩。」我装成一副老有所成的姿态,望了她一眼。

「真的不说?」她停顿「那我不理拟了,你都不要跟我讲话了。」

「你可以改试着欣赏这片漂亮透顶的花香鸟语,融入大自然,不用理会我没关系的。」我建议。

好像,只过了五秒吧。

「别跟我说花。」无糖绿茶不由分说的讲了这一句。

我疑惑了看了她,并且问她说:「怎麽说呢?」

她看了我一眼回答:「一讲到花,就会让我想到不好的事情。」

我点点头,看了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有应喝了我的点头「对。」

「你,...有花粉症唷?」我说。

她白了我一眼的说了「绝对不是好吗,俊小妹。」

「还是,...你本身有乱采花的恶习。」我看着她,很期待她会有另类的答案。

可惜没有。

「那是你,你这个大色狼,本小姐才没有这种兴趣。」被她反将一局。那,你赶快公布答案吧。

小女孩,吱。

直盯着她的小小,扎个不停眼的眼睛。

可是她就没打算说了。

呃,走掉了。

「欸,欸,怎麽走掉了。」我拔起脚步,紧追着她。

「不要不说话威。」我说

「走慢点啦,跟不上你了。」

早知道,我应该每天都去练习跑步的,害我现在连个小女孩,都追不上了。

看着,无糖绿茶的背影,突然其来,有一种我多年前,追逐不着的王茹盈身影,附载在她身上的迷乱错觉。

虽然那些日子,早就已经离去多时,但是,那一股强烈的既视感,在有意无意之间,偶尔还是会悄悄侵袭而来,令我旁恍许久。

这一年,我才大一。

在遥远的另一端,台北。

王茹盈,也是大一。

只是一线之隔。

那一年,我还是一切单纯的傻傻等待着,所谓的奇蹟出现。

过没有多久,我们就又集合了,虽然无糖绿茶,始终都没有告诉我,她与花之间到底有何不解的孽缘。

在下午四点。

我们开始前往阿里山进攻了。

而这一次的第二次抽车名单,又巧妙的换了一次。

吕折伦vs无糖绿茶

陈明明vs李君怡

高品元vs廖秀琇

黄俊庭vs林子柔

原本还想再想说无糖绿茶,换到了吕折伦会不会有不适应的情形。

没想到,正义圣人的主办人公关配上一刻都停不下聒噪的无糖绿茶。

简直绝配!

虽然三不五时还是被无糖绿茶用咒怨的眼神盯着看。

不过还是挺好笑的。

至於,高品元则是不知道为何,从换了夥伴之後,就再也没有笑容了。

(意图似乎很强烈。)

不过陈明明反倒开心极了,就像中了乐透头奖一样呢。

不过对陈明明来说,只是换了个人,他那话题,还是旁人难解的电脑游戏人生。

(我的天阿,臭阿宅。)

而一直都是安静,好像一天只能开口讲话三次就是极限的林子柔。

好巧不巧地被我给载到。

或许,我能改善她,这种原始性格,也说不定。

「子柔,我们等等要去阿里山呢!」我说。「恩。」子柔。

「你有带够御寒用具吗?」我说。

「有...有。」子柔。

「恩,了解,那你是什麽星座的阿?」我说。

「狮子座。」子柔。

「那你喜不喜欢看电影阿?」我说。

「还好。」子柔。

「那,那,那你对狮子座的男生有什麽样的看法?」我说。

「小男孩。」子柔。

「那...那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我说。

「傻瓜。」子柔。

呃,这次我彻底的差枪走板了。

这种就像是国文课本里面,自问自答的提问法,还要自己收拾残局的对话情结,让我有些难以言喻。

就像让人迷乱的爱情,当人们走入其中,将会变的傻傻分不清的苦思。

我完完全全失措於子柔的回应里面,会不会我其实是个根本不适合与女生打交道的笨蛋。

或许如此,这将是场悲场收尾的联谊也说不定呢?!

不过拜子柔所赐,一路从台中骑到彰化又往下到了云林,耳根清静的悄悄的就快骑进嘉义了。

好几次红灯回过头看着子柔是否睡着了,但她却是一直睁大眼睛,问我「怎麽了。」

其实,应该是我来反问子柔「你怎麽了?」为何你可以一路都这麽安静呢?

刚到嘉义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接下来,我们在标示着阿里山还有73公里的路标下,停下了车子。

一排人面面相嘘,吐出的口气都是团团白烟,那是多麽可怕的寒冷!

「咦,你没有带围巾吗,子柔?」在这麽多人都围上围巾的时候,没有御寒用具的子柔,略显突兀的暴露存在着。

「没有耶。」她轻声说着,脸颊泛红。

解下围巾,挂在子柔前面。

「不介意就用我的吧,虽然一条才100多块,不是什麽高档货,但保暖程度是好几万度的高温唷。」我说。

「那我岂不就煮熟了。」她说。

「哇!」「哇!」我大叫。

「你干麻?」子柔疑惑看着我。

「你脸颊好红唷,红到烤焦了拉。」我装神弄鬼似的无乐不作。

子柔立刻跑去摩托车後照镜望了又望,瞧了又瞧,我拍着她的背,跟她说:「骗你的啦,怎麽样?这麽一来有没有比较温暖了。」

子柔一副快哭的样子,看着我说:「你好讨厌唷。」

「好啦,没哭出来了唷,你这样围起来超级好看的啦!」我说。

「真的吗?」她问。

「真的唷。」我回应她。

「谢谢。」她给我一个90度的大鞠躬,反倒让我停顿了思考,傻在原地。

「不...」我像咬到舌头一样「不用客气。」

「你白痴唷。」她不由自主的抓着我的手摇了摇。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反倒让我惊讶不已,这打破了我对子柔印象,一直是个很害羞,很是沉默寡言的女生。

这时候,我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的是。

一直盯着我这边看的无糖绿茶。

呃...。

我怎麽会有一种脑筋停顿思考的错觉。

(这...)

在山脚下,吐气之间都会一股白色寒烟的冷冽气息。

那片寒气中,有时还夹杂着,轻微的山风。

而无糖绿茶在毛皮厚衣以及一条长到可以在地上拖的三尺围巾,双重辅助下,略显得她那瘦小的身躯,是那样更加渺小。

而她那双明亮,随时都能闪闪动人的眼眸子,在此刻,我观察到的暗淡红润的脸颊。

就好像,只有在卡通里面才可能存在地完美比例。

就如梦似幻的出现在我眼里。

她知道已经我在望着她瞧了,然後又别过头去和圣人哲伦打闹起来。

虽然,她看似没有明显透露出任何表情。

可是还是让我想到,她与花到底怎麽了?

会是家里面发生什麽事情有关系吗?

还是说以前喜欢的人呢?

或是,跟三条线...?

(不可能是三条线吧?!但是会是某某谁啊?)

沉入迷思之中。

「呃,俊庭。」子柔拉着我。

回神过来的时候,子柔已经系上了我那条花了不少时间买的素色廉价围巾,并提醒我大家差不多要出发了。

我给了子柔比个了个OK的手势,随即也跳上了车子,蓄势待发,准备要攻上73公里的漫长山路。

也对啦,或许真如无糖绿茶所表现那样。

肯定有难以言喻的原因。

而我们又何必去探究人家的过往呢?

於是,我又把心思转回到面对漫长山路的问题。

「子柔,这条路如此漫长,我还真怕我不小心就睡着了呢!」我语中暗示了子柔要多陪我多聊聊天的语意。

「那我们会冲下山谷耶!」子柔略显得开始紧张起来了。

「所以噜!」我说。

「所以...?...?」子柔回答。

我还刻意停顿了一会,等待他回应我正确答案。

「所以是什麽阿?」她的答案。

(我的天阿!)

我表现突如其来的严肃,并语带沉重,轻声的说了:「你可要多陪我多聊聊天才行呢!」

「唷,好,我知道了,我看尽量试看看的。」她终於明了了。

(我算是成功了吧?)

或许,我将会有机会使得子柔成唯一个不再害羞的女生也说不定。

於是子柔又再次坐上了我神圣攻山车了。

白苍苍的一座冬季晚幕,降下了湿冷的水气,此刻骑车上山,已经不是只有寒冷这麽简单的事情,它更是要在雾茫茫的天候下往上骑。

我们四辆车在几个手势之後,把车速减慢到了50以下,并由公关折伦先行开车,而我和子柔这台负责压尾。

当然,这天气势挺危险的,於是我乾脆下定主意以安全为上,就把车速直接减到30。

「子柔...」我叫後座的子柔。

「嗯哼,怎麽了。」她回应。

「你会冷吗?」我简单问了她一下。

「还好。」她回答,也是简单。

「那就好。」我停止问候。

其实并非是我,不想去找子柔讲话,而是在我给了她我那条围巾之後,我不由自主冷起来了。

全身异常地感到很冷。

那冷风涌入身体,使我颤抖不已。

「可恶,好冷。」我的脑袋不停地出现了自我嘲讽的声音。

「单纯的思念/在低潮里头/

单纯的喜爱/在12小时昼夜间/

三个文字/拼成了一场青春急雨/

握不住的是我的/

慢拍/迟疑」

在手指头冷到只能死命想办法紧催油门。

此刻,说那时迟,彼时快。

像天赐甘泉那样。

有人在我後面紧紧抱着我?

等等...

要说现在这时候,会抱着我的也只有。

只会有...

只会有林子柔而已阿!但...

可是,为什麽呢?

虽然如此,我的大脑仍旧冷到无法思考。

「俊庭,这样有没有比较不冷了。」子柔,不知道抱了我多久之後,问了我。

「我...」没办法说些什麽「你...」可是还是得说些什麽吧「子柔,你...」我真的无法任何的思索了。

太过冲动,让自己居然丢脸到人家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情。

我真的想冲动的,跑回家找个洞钻进去了。

身体好热。

我真的感觉身体热起来了。

因为,我现在热起来想哭。

眼匡湿润。

我一想到,说不定,子柔其实看上的是圣人公关折伦,又或是安静却很帅气的品元,或亦是可爱肥肥的陈明明。

但是,现在没有用的我却让人家这麽委屈,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原谅自己阿。

在我思索我下一步,该是如何去打破这种尴尬情景的同时。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且,似乎是不该这时该想起的事情。

那是,在我高中三年级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去翻了字典,查询有关於「愤世嫉俗」这个词的意思。

原来,愤世嫉俗的人,就大概像是那种自怨自艾或是怨天尤人的人差不多。

看不得别人好,看到别人得到幸福和美好的时候,而自己没办法拥有(可能是先天条件或是後天努力不够),不愿意去祝福别人,自己却也不力争上游努力改善,因次就沉缅在自己无能的伤怀中,心中又死命的不希望别人比自己好。

而这个人,就是在我心中一直,设为之为目标的人,「王茹盈」。

我不清楚,这是否跟王茹盈的家庭背景,或是过去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关。

我不能确定,或者该说是,根本没有机会能去确定。

但是,仔细想想,又能如何呢?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什麽联系了。

又何必牵连太多,想的那麽多。

回到眼前。

这我冷到不行的同时,这个子柔无心抱着我的举止。

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直接回想到,王茹盈在她把温暖的小手,停在我肩上的那次。

他那个异常的悲伤,到现在还是一直是个谜团。

可是,别人的事情,我又该去寻得答案呢。

无解。

但是,眼前的事情,是我必须去处理的。

「子柔,你这样抱着我,我会不好意思,还是你...赶紧放手吧。」我有些腼腆的对着子柔说。

由於,我是负责压车的两人组,所幸我乾脆直接把车子停了下来。

而这行为,反倒引起了子柔更大的疑惑。

「怎麽了?」子柔有些不明就理的问着我。

「等我一下唷。」我说。

我也不理会,子柔那个乾瞪着我的双眼,我就直接在他面前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套。

然後,叫子柔帮我拿着。

「俊庭,你...你要干麻?」子柔脸上就是,一副很害怕我会做出什麽事情表情。

但我其实,只是简单的暖身一下,跳了开合跳50下,再加上伏地挺身50下。

於是,二话不说,又夺走着子柔手上的那件外套。

又往山上,催油了上去。

其实,在做完那一点点的小运动之後,感觉身体就暖了不少了。

於是在我们骑了大约10几公里之後。

我们在一处名约「天长地久桥」的地方。

这地方,是很个要上到阿里山的人,都会停下来休息的地方。

相传天长和地久两座吊桥,是兴建於日据时代,昭和十二年(1937年),落成时候以纪念天长节(日本天皇生日)和地久节(皇太妃生日)而命名的。在公路还未开通之前,触口村是原住民把山上盛产的农产食物,背负下山,在此与平地商人,进行买卖的山产交易中心。

自从阿里山公路开通之後,我们这一路上的蜿蜒曲折险峻道路,这里就成为了一个休憩站了。

我们停下了车子,折伦问了我们怎麽这麽慢,还下意识的做出了暧昧表情。

靠,太欠扁了!

所以,当下据某位吕姓小朋友的事後说法是,他那天在天长地久桥上面,被连k了好几百下。

只是,事後依照另一位当事人,黄姓同学的说法是,他们只是为了取暖,再进行暖身运动,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还记得。

清楚依稀记得。

我们,8个人,在月色清亮的夜晚,虽然寒风依然刺骨,我们仍旧站在「天长桥」上,眺望山下的「地久桥」,那视野辽阔的景幕,与那桥後的山峦叠翠,和一丝朦胧雾气,在刹那之间又是一声好大的潺潺溪水声,把我们从梦幻的世界里面,拉回了现实之中一样。

如此美丽的清爽风情景色,呼吸在这清新的山气。

顿时,我都已经浑然忘我一般了。

难怪这里能命为「天长地久桥」。

这时候,圣人折伦又语出惊人的把他的满腹经典宣泄出来了「听说这里是许多情侣前往阿里山之前,必访的景点。据传说,来走过的情侣,都可以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唷!」他停顿了下来。

「甚麽说法?」在他一旁的无糖绿茶问了他。

「也是传闻说,凡是走过这里的情侣,将会有走过必分手的诅咒,这样的讲法」折伦讲完,还一副很像伤心欲墬似的凄凄惨惨戚戚一般。

我们几人,在这里仍旧停驻了不少时间。

子柔问了我「是否还会冷」。

我微微摇了头,然後看着她。

而此刻,在我眼中的,不仅仅是子柔红润的双颊,还有半分羞怯的她,不经意别过了头。

我有点想问她,她究竟是看上了我们之间的哪位。

但我想了又想,如果直接这样问她,应该不太适合吧。

或许,我可以去问跟我比较熟识的无糖绿茶。

「子柔,我还是要...」我刚要说话的时候。

子柔却抢先说出我要讲的那句话了。

「谢谢你。」她轻声不带冗言赘词一般的拖泥带水。

不过这一下子,换我都懵了。

「怎麽会是,子柔你跟我道谢呢?」我靠近她,在她身旁小声地问了她。

「因为是你给我围巾的阿。」她说。

「呃,其实我也是想跟你道谢的。」我说。

「为什麽呢?」她也疑惑问了。

「因为,刚刚还要委屈你,这样抱着我。其实,今天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联谊,所以我也是有点羞怯,不好意思和人应答呢!」我说。

「我...我也是阿。」她说。

「哈,我们都是呢。」我笑声回荡山谷其中。

此刻突然其来,一阵强劲的风吹过来。

那是带着冷冽无比的冬寒,一股劲的死命往桥上的我们这群人而来。

而事後,按照我们寝室吕折伦小朋友的现身说法是,那天在圣人折伦不小心,第三者的眼角余光,隐隐约约看到桥中,黄姓同学,偷偷的就把邻家女孩的小妹妹,半推半就地涌入了怀中了。

但在另外一位,当事人的高品元同学的说法里面,又跟圣人吕小朋友的说法不同,那是在一天,月光明亮,山光水色的双重照映之下,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掌握的时间点里面,英俊挺拔的挚友俊庭,送上了无比温暖,给了和她绝配的子柔姑娘,一个热情的拥抱。那简直就像是让後人永为佳话的经典呢。

但,这些说法,在俊庭眼里都是带有谬误的。

在我们听了子柔自己本人自传是这样说的。

那天,强劲的风...,咻地吹来,我下意识就抓着身旁温暖的手臂,感觉就像是有种无比的依赖感,阿,好害羞,但没想到,那股比我身体还又温热的心坎,排山倒海而来,是...是他的拥抱,我...我说不出来了拉。

就这样,三种不同的说法。造成了往後的一阵无限传言,甚至还有人出了好几版的书籍,像是《今夜寒风与我》、《我与邻家女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寒风注定,我爱你》这一类的的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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