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意外的度过了一个无梦的夜晚。起来时看了一眼日历上的日期──9月11日星期五。
「星期五啊...」还真是令人愉悦的一天,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的脑中,正被一个昏暗的思绪占领着。
纵使闹钟上的时间彷佛要告诉我还可以继续睡,但我醒来了。
现在的我,只想去一个地方静一静。
背起了书包,我的身影进入了学校,往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角落走着,推开了那扇常常被撞开的门。这里是故事的开端,这里的一切一切,我从没忘掉。
我颓废的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整个社办像被凝结似的,里面有个失意的人,想着某个说好的曾经。
穆夏汶堕落的趴在桌上,他气,气自己怎麽会那麽害怕。
如果可以回到一年前,「他」又问了的那句:「我有那个资格成为你的男朋友吗?」,穆夏汶心里明白,他依旧会毫不思考的再次牵起「他」的手。
「或许这样就够了吧.......」我看着窗外缓缓升起的日出,像是放下肩上的巨石一般,走进了安稳的梦乡。
重新开始,或许能够更坚强。
过没多久,一个粗鲁的女人撞开了门,手里拿着一堆乐器进来。
「咦?穆夏汶!?现在才几点啊!该不会你整晚没回家吧?」
白菜的声音很好认,我慢慢地把头抬起来,摇头并努力地给他一个微笑。
「喂!穆夏汶,你眼睛怎麽那麽红啊,你没事吧?是不是做恶梦了啊?」白菜很担心的看着我。我用手拭去了泪水,指着白菜刚刚放下的那些乐器。
「我没事,那些是什麽回事?」我随意了问了。
白菜又露出了他那招牌笑容,捏着我的耳朵说:「阿汶你到底把这个地方当作什麽了啊?社长!这里是轻音社耶!不是给你用来聊天哈拉打屁用的。」白菜像极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在教训儿子。
我满脸疑问的继续追问下去:「我当然知道啊,我是问为什麽会有那些?」
白菜一边忙他的一边回答我的问题,「没啊~就想说我们的乐器都是那家伙出钱的,他现在人都在美国了,还用他的不会很不好意思吗?所以我想说去附近学校看有没有学长姊留下来的。对了阿汶,如果有遇到稀饭的话,就帮我问问他旧的乐器要怎麽处理。」话一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外跑了。
我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纪佑升对这个社团的付出,会不会都只是为了我而已?
「算了。」我停止脑中的胡思乱想,背起了书包,勉强移动那沉重的步伐。
今天,我要结束的不只是星期五,还有一个冗长的依偎。
早上的课,我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心被占据太多,只会感觉更难受。
坐在我後面的白菜,第一节就发现我不对劲,不停地追问我没事吧,我只是对他摇摇头,勉强的挤出几个笑容。
怎麽可能没事,心都死了怎麽会没事,我暗自嘲笑自己的倔强。
平常中午的时候,我们大部分都是带着便当去社办吃,一方面是为了我的安全,一方面是白菜说要大家要培养感情。
但今天的我,一点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胃被一阵莫名的空虚感占领。
我像走在城市边缘般,随时会被寂寞推下深谷。
走上了通往顶楼的楼梯,我想做一件事,结束一个早该做的决定。
(这时在社办悠闲吃着饭的三位)
「小烈~以後都要来这里吃饭喔!虽然没有说很适合啦,但是大家都聚在一起吃不是比较有家的感觉嘛!」
「咦?家的感觉?好像有一点耶...」
纪昕蕙看着白菜和郭敝烈,真不懂他们是真的太单纯还是所谓的童心未泯。
白菜注意到纪昕蕙的表情,笑嘻嘻地问:「稀饭,你在看什麽啊?对了,那些乐器要怎麽处理啊?」纪昕蕙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哥应该不缺钱吧,乾脆拿去卖一卖当经费好了,不过鼓我还是喜欢用自己的。」就把爵士鼓从一堆乐器中拿出来了。
「稀饭!真的吗?你人真的太好了~小妹我这辈子对你的恩情绝对不会忘记的!」纪昕蕙听到白菜的马屁後,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郭敝烈听到两人的对话後,好奇地看着纪昕蕙,「学姊原来你是鼓手喔!」
纪昕蕙还来不及回答,就被白菜抢先得到发言权:「对耶,都忘记小烈是新来的。」又接着说:「嗯...要怎麽说咧~虽然我们练习的时间很少,但成发还是要有东西啊!所以基本上稀饭是鼓手,小烈你就是主唱了,然後我是贝斯手,阿汶是吉他手。」
「咦?原来学长会弹吉他喔,听起来好厉害的感觉!」
「对啊,阿汶也会自弹自唱喔!不知道是去哪里学的,记得上次...」
纪昕蕙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吃着手上的便当,想起了一个人。
「穆夏汶是跑去哪了?怎麽从刚刚开始就没看到他,该不会又被那些粉丝追着跑了吧?」
白菜吞下嘴里的饭,一脸「真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说:「我有叫他来吃饭啊,可是她就一脸颓废的说什麽肚子不饿,然後就往顶楼的方向走去了。」
郭敝烈好像想到什麽,说:「顶楼?难不成...学长他...」
「有可能喔...今天的课他都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问他什麽就怎麽了都苦笑的说没事...」
郭敝烈听完白菜的话後,头也不回的往屋顶的方向跑了。
纪昕蕙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拍了白菜的肩膀。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就像这些乐器一样,到最後总会找到自己的归属,纪昕蕙心里这样想着。
不久前的顶楼,穆夏汶拿着手机,坐在地上。
「喂,纪佑升吗?」电话通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眶早已红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讶:「嗯...你是汶?」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现在台湾不是才中午吗?怎麽了?你没去上课吗?长途电话很贵吧,还是我打给你好了。」
听了他一连串对我的关心,我的泪水像台风过境般停不下来。
「为什麽他还要对我那麽好?」我的内心崩溃的呐喊。
原来要结束一段感情,是那麽的抽丝剥茧。
我的心死了,脑也静止了,剩下我的泪,在向意志宣战。
许久,我才勉强的吐出几个字:「没关系,我讲完就挂。」
「这样啊...嗯?」我听得出来电话另一端的人正在苦笑。
「那个...纪佑升...对不起,我不想再干扰你的人生了...」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恨不得一口气把手机摔烂。
「汶...」
听到後我愣住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我还有机会再听见纪佑升的声音。
「不用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认识你。还有,千万不要再为我哭了,我不喜欢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落泪,好吗?美国时间很晚了,我想早点休息。」纪佑升哽咽了一下,就把家用电话放下了。
也许,人类学会宽恕的那一刻,也该学会坚强。
我们的故事,写下了句点,没有任何感叹词,只因为我不想忘记他。
=以=下=可=以=无=视=ㄛ=!=
这篇我好像拖了三天还四天,结果就只有2500个字www(根本混)
其实到第四篇,都还没什麽小烈的出场。(谜:你根本就是想要埋伏笔吧!
我期待下一篇会有进展XD
还有我基本上Main半夜的所以写文的时候思绪不是很清楚说~(谜:你这只不负责任的河童
最後,还是感谢各位善男信女,带我走到了第四篇的废文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