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6-16)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輭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爲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坏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於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顔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顔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话说林黛玉只因昨夜晴雯不开门一事,错疑在宝玉身上。至次日,又可巧遇见饯花之期,正是一腔无明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因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是黛玉之声,先不过点头感叹;次後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

………

※※※

多次聚会,终於大致将《红楼梦》整个故事分享至尾声阶段,当听见薛宝钗嫁与心中没有她的贾宝玉时,几乎每位宫嫔皆揪心实为宝钗叫屈心疼,甚至是掉着眼泪聆听宝钗嫁与宝玉的故事情节。

………

当晚,薛姨妈果然过来,见过了贾母,到王夫人屋里来,不免说起王子腾来,大家落了一回泪。薛姨妈便问道:「刚才我到老太太那里,宝哥儿出来请安,还好好儿的,不过略瘦些,怎麽你们说得很利害?」凤姐便道:「其实也不怎麽样,只是老太太悬心。目今老爷又要起身外任去,不知几年才来。老太太的意思,头一件叫老爷看着宝兄弟成了家,也放心;二则也给宝兄弟冲冲喜,借大妹妹的金琐压压邪气,只怕就好了。」薛姨妈心里也愿意,只虑着宝钗委屈,便道:「也使得,只是大家还要从长计较计较才好。」王夫人便按着凤姐的话和薛姨妈说,只说:「姨太太这会子家里没人,不如把装奁一概蠲免。明日就打发蝌儿去告诉蟠儿,一面这里过门,一面给他变法儿撕掳官事。」并不提宝玉的心事。又说:「姨太太既作了亲,娶过来,早早好一天,大家早放一天心。」正说着,只见贾母差鸳鸯过来候信。薛姨妈虽恐宝钗委屈,然也没法儿,又见这般光景,只得满口应承。鸳鸯回去回了贾母。贾母也甚喜欢,又叫鸳鸯过来求薛姨妈和宝钗说明原故,不叫她受委屈。薛姨妈也答应了,便议定凤姐夫妇作媒人。大家散了。王夫人姊妹不免又叙了半夜话儿。

次日,薛姨妈回家,将这边的话细细的告诉了宝钗,还说:「我已经应承了。」宝钗始则低头不语,後来便自垂泪。薛姨妈用好言劝慰,解释了好些话。宝钗自回房内,宝琴随去解闷。薛姨妈才告诉了薛蝌,叫他:「明日起身,一则打听审详的事,二则告诉你哥哥一个信儿。你即便回来。」

………

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宝玉见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谁?原来就是雪雁。宝玉看见雪雁,犹想:「因何紫鹃不来,倒是她呢?」又想道:「是了,雪雁原是她南边家里带来的,紫鹃仍是咱们家的,自然不必带来。」因此,见了雪雁竟如见了黛玉的一般欢喜。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後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贾政原为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冲喜之说。那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

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盖头的,凤姐早已防备,故请贾母、王夫人等进去照应。宝玉此时到底有些傻气,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见了,盖这劳什子做什麽?」欲待要揭去,反把贾母急出一身冷汗来。宝玉又转念一想道:「林妹妹是爱生气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喜娘接去盖头。雪雁走开,莺儿等上来伺候。宝玉睁眼一看,好像宝钗,心里不信,自己一手持灯,一手擦眼,一看,可不是宝钗麽。只见她盛妆艳服,丰肩耎体,鬟低鬓弹,眼瞬息微。真是荷粉露垂,杏花烟润了。宝玉发了一回怔,又见莺儿立在旁边,不见了雪雁。宝玉此时心无主意,自己反以为是梦中了,呆呆的只管站着。众人接过灯去,扶了宝玉,仍旧坐下,两眼直视,半语全无。贾母恐他病发,亲自扶他上床。凤姐、尤氏请了宝钗进入里间床上坐下,宝钗此时自然是低头不语。

宝玉定了一回神,见贾母、王夫人坐在那边,便轻轻的叫袭人道:「我是在那里呢﹖这不是做梦麽?」袭人道:「你今日好日子,什麽梦不梦的混说!老爷可在外头呢。」宝玉悄悄儿的拿手指着道:「坐在那里这一位美人儿是谁?」袭人握了自己的嘴,笑的说不出话来,歇了半日才说道:「是新娶的二奶奶。」众人也都回过头去,忍不住的笑。宝玉又道:「好糊涂,你说,二奶奶到底是谁?」袭人道:「宝姑娘。」宝玉道:「林姑娘呢?」袭人道:「老爷作主娶的是宝姑娘,怎麽混说起林姑娘来?」

………(引用自曹雪芹所着之《红楼梦》)

《红楼梦》故事已分享完结,或许整个故事是封建社会甚至是皇宫缩影,因而所有情节皆十分能引起诗社成员的共鸣。然而共鸣只能是共鸣,却无任何实质意义可言,所有人皆心知肚明,只能有共鸣而绝不能大放厥词,甚至大肆言明。

玉儿领悟力极强,亦十分聪颖慧质,对此故事她自有特别的想法。「在那样封建礼教的社会与生活形态下,黛玉一进贾府,就感到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她的性格虽纤敏易感而又小心眼,但我想,这应是她骨子里与封建礼教抗衡的一种方式。相较於黛玉,宝钗则是一名安於封建礼教的女子,她世故成熟,谙於世事,在荣国府那样复杂而又藏着许多肮脏龌龊在里头的环境里,她的处世原则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温柔孄淑的她其实城府颇深,她以『温柔乖顺』与『讨好』为手段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使得所有人皆认为她确实是个十分会做人的好姑娘。」

「没错,」沉璧笑道:「虽然黛玉的性格并不讨喜,然而相较於宝钗的虚伪,即使她尖酸,亦是较为真实而坦诚的。」

「只是,」奇垒氏叹道:「就算宝钗虚伪好了,那样嫁给一个无心的宝玉,究竟是委屈了自己。想想,不也令人觉得心疼吗?」

叶赫那拉氏也道:「唉,贾府一个宝玉,就好似皇宫里只一个皇帝。宝玉每个姑娘家都爱,可他的真心真情在哪呢,难道真只给了黛玉一个姑娘不成?」她竟有点儿藉着故事抒发己怀了。

沉璧笑笑,「宝玉看似多情,可事实上在贾府那样的环境里,他却十分能体认封建制度对於女人的压迫,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姑娘们如此特别的温柔体贴。那是情,也是他的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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