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5-1)

第五话|新汗登基

(九)殉葬

沉璧虽对阿巴亥被迫殉葬一事感到害怕,连带联想到自己在大金宫廷生活的安然与否,然而她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救人要紧,虽说会很困难,但她总要尽力一试才行,岂可因困难而就此放弃?这显然并非她的一贯作风。

试图挽救阿巴亥的性命於帝王的遗命之间,是很艰难,更是违背历史的一件事情,这原与沉璧一昧扞护历史的态度与作法是有些冲突的。然而一条好端端的人命有了危险,她实是无法视若无睹、不理不睬,任由那道遗命剥夺了大妃活命的权利。以现代人的观点来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也太不公平了!

此时,马车里坐着一脸肃穆紧张却又十分坚定的沉璧,以及为大妃安危而担忧的玉儿,她们正齐往汗宫的方向驰去。

马车在盛京城的街道上急驰,车内的沉璧却仍觉得速度异常缓慢,简直像是老马拉车。急驰的马蹄声「得得」不绝於耳,可听在耳里,声声却像是阿巴亥生命的倒数,愈听只愈觉得心烦意乱,甚至是心惊胆跳。而对玉儿而言,这事是她来归大金後一桩无情的宫廷血腥事件,虽说并无真正流血,但那与真正的流血又有什麽不同呢?

阿巴亥的可能殉葬,对她两人而言,无疑皆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冲击。

一段以现代计算可能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之於此刻的沉璧而言却好像有十五个小时那麽久。街道上的行人马车不断向後刷去,她无心赏看,一颗心悬着难受,几乎就要从嘴里蹦出来。十五分钟後,终於抵达了汗宫。

◆◇◆◇◆

大殓完成後,大行皇帝的梓宫安置妥当,诸王、贝勒、贝子、公、公主、福晋等贵族成员皆需各自回府进行斋戒,治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飨宴。

而这一刻,夜,只有黑暗、肃穆与哀凄,再无其他。

玉儿带沉璧进汗宫,两人心慌焦急地在宫内遍寻阿巴亥,听闻宫婢说她正在努尔哈赤灵前,两女便连走带跑急急地往停放努尔哈赤灵柩暨置设灵堂的大殿方向狂奔而去。

来到大殿後,见层层白色帷幔遮掩住以往殿宇的威武雄伟,本该明灿的殿内竟有丝丝恐怖氛围。帷幔最里层,是肃穆萧瑟的灵堂,灵前焚有清香数炷,香烟袅袅,緜延绕梁,灵後则是大行皇帝的梓宫,沉沉稳稳地躺置於地面上。

大臣们正於大政殿内商议表决新汗接位的人选及国事。

而灵前除了阿巴亥以外,尚有努尔哈赤的其他嫔妃、皇子与格格们正在守灵。阿巴亥跪坐於地面上,身着缟衣,容妆尽卸,簪饰褪却,暗自垂泪。

沉璧与玉儿一见到她,也顾不得行礼,立即上前蹲在她身侧低声道:「大妃娘娘,快请起来,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阿巴亥见沉璧此举,一时有些不解。「沉璧姑娘,你要带我去哪?」

「边走边说吧,总之请大妃娘娘跟咱们一起走。」

阿巴亥看向玉儿。

玉儿点头,急道:「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可好?」

两女扶起阿巴亥,她脸上的泪还未来得及拭去,便被急匆匆地带走了。

※※※

沉璧、玉儿偕阿巴亥来到汗宫近北边的偏门,此刻已候着一辆马车,玉儿对阿巴亥道:「大妃娘娘,还请您赶紧上车吧。」

阿巴亥被弄糊涂了,问道:「为什麽要上车,去哪儿呢?」

沉璧跪下,急道:「大妃娘娘,已经没有时间多说了,总之请您先上马车,车上我会向您说明一切。」

阿巴亥摇头,「大汗才刚驾崩,本宫乃大妃,理应为他守灵才是,怎能就此一走了之?」

沉璧急如热锅蚂蚁,遂道:「如大妃娘娘想有未来日子的话,请先离开盛京城再说。」她往後看,有些担心。「事不宜迟,还请大妃娘娘快快上车。」

「可是多尔衮与多铎……」

「大妃娘娘勿要挂心,」玉儿道:「我定会通知多尔衮与多铎,让他们知道大妃娘娘一切安好。总之出了盛京以後,自会有人接应。」

「您上了马车之後暂且勿要出声,玉主子会应付一切。」沉璧道。

阿巴亥是被沉璧和玉儿给推上了马车的。

沉璧亦上了马车,玉儿陪同马车行至北边偏门。

侍卫们见是玉儿,赶忙行礼。「臣等向玉福晋请安,玉福晋吉祥。」

玉儿不得不对侍卫们扯谎道:「几位小哥,麻烦请通融一下,这马车是要去接东果公主与沾河公主进宫守灵的。」

沉璧自马车内探出头来,温言道:「是的,待接了两位公主後就马上回宫了。」

其中一名领头侍卫道:「既是接两位公主的马车,那麽臣便不敢担搁。请。」

玉儿微笑:「谢谢你。」

「不敢不敢,福晋您客气了。」侍卫打了个千儿道。

於是马车便偷偷将阿巴亥给带出宫外去了。

马车上,阿巴亥急问沉璧道:「告诉本宫,你和玉儿究竟在做些什麽,为何要将本宫给偷偷弄出宫外来?」

沉璧面有难色,正思忖着该如何告诉阿巴亥实情。

阿巴亥见状,觉有些奇怪,於是肃颜道:「究竟何事,你快与本宫如实奏来。」

沉璧见无法隐瞒,只得说道:「禀大妃娘娘,沉璧和玉主子会想办法将您弄出宫来,是因为、因为……,您再不走,恐将会有生命危险。」

阿巴亥闻言一惊,不解急问:「你说的是什麽意思,说清楚。」

「就……,大汗宾天之前曾留有一道要您殉葬的遗诏。」

听闻沉璧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阿巴亥回神,不可置信道:「大汗怎可能如此待我?你这消息是打哪儿听来的?」

「我,」沉璧支吾,「我并非听来的,而是……判断分析所得出的结论。」

「结论?」阿巴亥有些生气,「君上的旨意,岂是你一名小小奴婢就能判断分析甚至是定论的?」

「大妃娘娘,我知道现在和您说什麽,您也不可能相信。可请您信我这一回好吗,我绝无陷害大妃娘娘之心,但请娘娘明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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