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一:歸迴大清》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_卷一:歸迴大清》(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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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厢房内,陈置极其简约,除了一张大床榻外,一旁只有一个小小的妆台与一张桌案。玉儿端坐在床榻上,也不慌也不乱,只是低头木然地想着些事情。

厢房外,忽闻嘈杂声,似是侍卫与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哲哲。

「玉儿,玉儿,姑母来看你了。你在里面可好?」哲哲大喊。

玉儿起身,走至雕花窗棂的窗旁,对外喊道:「我很好,请姑母莫要挂心。」

「我已去求汗父彻查此事,汗父承诺定会还你清白。」

玉儿不忍哲哲操心,终落下一滴泪来。「谢姑母为玉儿费心,相信汗父定能查明真相。」

在哲哲身旁的沉璧也喊道:「玉福晋,您好生待在里头,沉璧定会设法为您找到撇清嫌疑的证据。」

「谢谢你,沉璧,千万注意自个儿安全,凡事切不可冲动行事。」

「知道了,玉福晋请放心。」

「那玉儿,」哲哲又喊道:「我走了,你自个儿好生保重。」

「谢姑母。」玉儿拭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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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沉璧提着黄花梨莰贝食盒,着一袭湖绿色锦缎所制之旗服,髻上插有点翠珠钗,姗姗来到十四贝勒府邸。仆役通报过後,领着她进府,至多尔衮的书房。

书案上亮着烛火,多尔衮正伏在案上疾笔振书。

沉璧上前,向他行了个屈膝礼。「沉璧向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多尔衮并未放下笔,只抬眼看她一眼。「这麽晚了你还来,是不是有什麽要紧事要找我?」

「当然有要紧事了,」她将带来的食盒放置一旁圆桌上,打开,取出里头一碗汤药。「贝勒爷平时忙於公事,只怕没心思好好照料自个儿身子,沉璧是代玉福晋,特来照顾您身子的。」她奉上汤药,「这是『益补汤』,给您补身,贝勒爷就请趁热喝了吧。」

听她所言,他终於放下笔,笑缓走至圆桌旁,一边笑盯着她,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瞬不瞬地仰首一大口喝下。

「替我谢玉福晋,也谢你跑了这一趟。药我喝完,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她嫣然一笑,收好药碗。正了正身子说:「贝勒爷可识得这香气?」

「什麽香气?」

「西番莲的香气啊。」她趋近,「沉璧今日涂抹了贝勒爷先前所赠之胭脂、香粉,贝勒爷可还记得?」

他陶醉似地闻着她的颈项,确有暗香浮动。「嗯,真香。」

她窃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举止,想要探出些什麽。

他不语,假装凝神细闻她身上的胭脂香味儿,轻轻亲吻了她一下。

她一怔,撇开脸颊。

他拉着她的手,欲欺身再吻。

她挣扎,与他形成一推一拉的情状。

她力不敌他,大声喝斥:「贝勒爷请放尊重点。」

他停下动作,朝她邪邪一笑。「你今儿晚上来,为得不就是这个?」

她气不过,想挥开他。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道:「沈沉璧,你知道你的优点是什麽吗?」

她不语,狠盯着他,眼光似要射出一道火箭来。

「你的优点就是太聪明。你知道你的缺点是什麽吗?」

她目光犀利地瞅着他,仍是不语。

他佞笑,「你的缺点和你的优点一样,也是太聪明。太过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比较快。」他使劲儿地推搡,放开她,一点儿也不懂要怜香惜玉。

她恨恨道:「沉璧一点儿也不聪明,如果我够聪明的话早就拿出证据来,证明玉福晋根本没有毒害四贝勒,那麽她也不必被大汗给輭禁起来。」

听见她所说的话,他眉心紧搐了一下,旋又神色自若。

「汗王日前暗中派人调查系何人毒害四贝勒爷,这会儿自玉福晋房中搜出含有西番莲之胭脂、蒄丹与香粉,玉福晋因此而被輭禁在四贝勒府的小厢房。如果找不到能证明玉福晋清白的证据,那麽她的性命就有危险了。」她试图以此讯息,再探他的反应。

他呵呵一笑,转身回看向她。「这些东西不是本贝勒送你的吗,何以会出现在玉福晋房中?难不成是你借花献佛,竟讨好起主子来。」

「这难道不是贝勒爷意料中的事情吗?借我之手,将那些女人家所使用的胭脂水粉弄到玉福晋身边,玉福晋和四贝勒又正是新婚燕尔……。只怕贝勒爷没料到,这事居然会被发现,而且玉福晋为维护我,竟担起了私藏这些有害物件的罪名吧?」

他哈哈大笑起来,「沉璧,怎麽你每次都把本贝勒想成是坏人?在你眼中本贝勒可真有这麽坏?」

她有些意外他一无所谓的反应,道:「很好笑吗?如果找不到证据,那就等着替玉福晋送葬吧。」说完,旋又一想,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忧喜不形於色亦是极有可能的,或许此刻他心中已开始为救玉儿而设起法来。她眸光不离开他,紧紧地追随着他。

他冷着张脸看向她,无情道:「玉儿的事就让大福晋去想办法,你只是名小小侍女,不必急於替她筹谋。」

「那你呢?」她急问。

「本贝勒只是玉福晋从小就认识的儿时玩伴,虽说是青梅竹马,但她所犯的是毒杀皇子之罪,本贝勒不过是名小小贝勒,也没什麽能耐救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做的只有替她祈福。」

「你──」她气结,说不出话来。

他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你请回吧。」

她恨恨地瞅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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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多尔衮躺在床上,彻夜辗转难眠。桌上的烛火几乎已要烧光,他仍是睁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漫漫长夜就这麽过去,再不久天边的一丝曙光便透过窗棂筛洒入室,光影作用使得窗棂上的雕花图案投影在地面上,那图案清晰可辨,一如此刻他的心也已有了清晰的想法。

他起身,大喊外面的奴仆:「进来侍候本贝勒更衣。」

守夜的奴仆闻声,赶紧推门入内侍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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