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冷的要死,但我还是开着电风扇切到最小躺在床上睡去。
恩……恩……我模糊的看着震动的手机上头显示着,官若伶。
丢到一旁不管,但那震动的声音实在是吵的我快抓狂,一把抓起手机,我口气差的道了声喂
「俊、男~」她刻意加重了声音,还不忘用一种撒娇的口气。
很好。她真的很懂得怎麽把我叫醒,跟怎麽点燃我的怒火。
不甘示弱的我加重了每个字「观、落、阴!」
她哼了声,凶巴巴的说了声「工作了」便直接挂了我电话。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唉……。
起身,洗了澡,随便弄一弄变出门去。
一进公司,我撇了这刺眼的灯光一眼,直往里头的电梯走去。
电梯打开右转直走在右转,推开门,
这画面我就算看了两年还是看不腻……
这工作室完全不像个工作室,根本是垃圾场。
时不时还会有笔啊,文件夹啊等等之类的东西飞来飞去,在这里,被砸重也不会意外。
我在这学到的最大东西应该就是如何立刻去闪躲飞行物。
我向前走,跨过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对,倒在地方,其实他只是累的睡在地上而已。
但通常这种人,就算踢到他或放鞭炮也怎麽样都不会醒。
坐上我的位子,深吸了口气。
开始战斗罗~
我们是一间空间、室内设计公司,小小坪数经过我们全能像是一间大房子,虽然看似乱七八糟的,但实际上在各国有分公司还有很好的口碑。很多评价好的房子、有名的设计师全出自於我们。
而在这样的公司里,我负责了图稿编辑的工作。
设计师描绘出草稿和想法,然後由我来看哪里需要修改,哪里多了哪里少了。
只要不要太夸张,我基本上不会把设计师的想法改的太过头,只让它更好。
经过我的手总是能让原本的价钱翻一倍或更多。
於是我总是在义大利、法国、台湾这三个地方游走。最短一个月左右,最长有两年。
这工作说轻松时闲到可以把红豆跟绿豆倒在一起慢慢挑,说忙时根本要人命。
现在就是最忙的时候。我不讨厌这种忙碌,反而让我觉得很实际。
我们这群人在公司被称为,异类。因为个性独特,想法几乎於常人不同,开会时总是会提出些异想天开的事。
其他部门一开始总是笑我们是一群神经病,我相信到现在他们还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听我们这些神经病的话,因为我们的想法总能让公司赚大钱
我们这个部门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你爱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来,只要把自己应该做的事做完,基本上想怎样都可以。
只有对於这点让我觉得那个该死的混蛋没有这麽该死。
从原本半夜只有我跟官若伶的办公室,莫名奇妙变成大家半夜的办公室,但从来没有人问「干麻总是半夜上班啊?」就像半夜上班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似的。
「你觉得怎麽样?」官若伶指了指我桌上右边那堆的跟山一样高的设计图
我拿起了最上面那份,看了看。
「哼,完全不行。」我冷笑了声,然後把它丢到一旁去
「有是有特色,但这卖不出去,全改。」
闻言,她笑出声。
毫不犹豫的把文件夹往桌上一丢。
「你有没有病啊!全改这种话你要我怎麽去跟设计师说啊,蛤!」毫不客气得把手拍在自己桌上,她坐在我斜前方。
原本吵杂的空间瞬间安静的令人发冷,大家都开始默默做起自己的事。
大家都知道,战争开始了。
这就是我所谓的战斗。
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大家都习惯了,只是不想参入我们的战争中。
抬起头我看着她「那是你的问题」此话一出
轻轻松松让她美丽的脸蛋出现青筋。
官若伶的口才好的没话说。原本谈不成的案子经过她的嘴,总是轻轻松松、有益无害。
我们总是会吵个不停,吵到像是要打架似的。在公司里是最不合也是最合的一对。
因为究竟谁能吵到屋顶要翻起来後的下一分钟还在休息室里有说有笑的。
我想大概只有我跟官若伶。
我们个性差很多却非常合得来而且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懂对方,该意见相同的总是相同,反之该有主见的地方也是。
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名字。
她比我早进公司,最初我们互相知道名字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要是其他人,总是愣住或傻笑。
我是沈郡楠。
她叫官若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