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了,你还是一如过往的寂寥。
你是否还记得我?而我却,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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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再次见面。
体内的炙热,充斥着全身。这是我第几次接受你的爱,不清楚──但,这是我重生後的第一次,将第一次的被爱,再次献给你。
每次的睁眼,迎接的都是那深渊里的残阳。我们的爱,成了习惯。
「齐于樊,我限你三秒离开!」一瞬间,眼前染上的是紫荆色彩,神秘之下是象徵向日葵的金黄,细眯着、直盯着猎物──我。
「是你自己诱惑我的呢。」齐于樊淡淡的看着我,毫无波澜。「……?」不解的冷淡,我轻推开他,而他竟顺从的退开。
有时候,事情想的太过美好,最後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岚,你……」语未毕,齐于凡像只饥渴的野兽迎面攫来,转眼间,我身上仅存最後一道防备。「齐于樊,你疯了是不是!放开我啊!」此时的我宛如被过山冤(※注一)所困住的白兔,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齐于樊装聋似的,两手肆无忌惮的滑过我胸前的粉珠、腰间,最後若有似无的按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樊……现在放开,我可以什麽都不追究的!」我慌乱的试图箝制住他的手,而天身就比同龄娇小的我,力气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算了,友人曾说过:「人生就是被强奸一样,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而我现在确确实实的正在被人强奸……无望的放开双手,任由身上的禽兽放肆。
「岚?……」齐于樊见我不动,便停下手边的『工作』看着呆愣的我。於是放弃了运动:「快开学了,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他将先前褪下的衣物穿上,又拿出一件全新的T恤帮我套上,盘坐在床问道这残酷又现实的问题。
「来我这吧?」齐于樊丢了一所看似贵族学校的简介给我,接过。我被封面的景色深深吸引住,那是一朵朵绽放的紫荆,盛开的邪魅。就像我眼前的这人……
「楠苑?好人性化的学校阿!」我亮着双眼,指着简介上大大的两字──楠苑
「怎麽样?想去吗?」齐于樊眼神温柔的看着我,并且缓缓的顺着我的发丝。曾经,他也对我如此温柔的吧?他的温度,依然残留在额韵里。「摁……」眼前一暗,再次恢复光明又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唔……樊……于樊──!」猛然发现,自己在先前就入住的医院里。虽然四周是说着安全白净,但看久了,总有一些狰狞感──
无人的空间,就像似我被丢弃在一个纯白的异次元空间。只有身边冰冷的机械发出的声音,叫嚣着我还在这肮脏的时空。
那抹紫荆和着残阳的他,不在这个空间──
「于樊……?」叫唤的同时移动了身子,发现右手臂插着点滴,情急之下,直接将针头拔起,瞬间喷出了血泉,也不管太多,直往门外奔去。
不理会身後医护人员的惊喊,也没精力去管右手的惨状。在街道上,不顾旁人的侧目,径直的往前跑,看见熟识的背影与发色便像蜜蜂看见花粉一般。
不断的跌跌撞撞,来到他家时,右手的血已停泄,成了血块点点。
『叮咚叮咚──叮咚!』刺耳的门铃,不怕引起抗议的狂乱响着。而屋里的人没耐性的打开了门,神情明显的──震惊。怎麽了吗?难道我的脸变成什麽畸形模样了?
「于樊,我……」「你怎麽在这里?」齐于樊像似看待不速之客般,神情意外的冷冽。「……啊?」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只是又再次瞥了头,不再与我对视。
啊……又再一次,被耍了。
「摁……我懂了,我会走。」在我转身之後,一路回医院上,我没有回头。只是在我踏出步伐後,我听见了零碎的声音,也没有多去揣测。
「这样……你、是……好」「摁……欠他,走……我」「你……心,就好。」
在我脱离医院後,已经是开学前几个礼拜了。而那位『陌生人』帮我处理的学校,还真是太不刚好了。
──楠苑。又会再次见面了吗?或许不,今年,你我又是学长弟的关系……不、是陌生的学长弟。
说起那个『陌生人』──自从那天之後,我便无家可归似了到处游走。最後在某处公园遇见了那个男人,与夜色相融的发色、突兀的彼岸瞳孔,他问,是否要到他家借居?虽然这样跟着他走可能会有不测,但他就像是有魔力般,将我深深吸引。
我点了点头,并起身跟在他的後头。路途上的景色并没有多去留意,回神後,已不知是在何处,四周全是纷纷展艳的彼岸,而住家,是不比齐于樊他家差的墅庄。
「叫我,巳,零巳。」进屋前,他握着门把,淡道。
「巳……?」真怪的名字,是真名吗?
其实,零巳这个人有些古怪,客厅中,摆满了奇异的标本与收藏品。看似二十出头的他,有着非比该年龄的氛围。
「房间,二楼。」连说话方式也很独特呢……
上了楼,只有一间房间。那是一个很清新的空间,非常的整洁,突兀的是──一张张属於我的相片。从小到大,从出糗到藏拙、出众。总而言之,我现在是借住在一个对我有莫名变态心理的变态的家吗……?
当我准备将那些照片撕下时,「不准碰。」轻柔随即可散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略带恐惧的像鬼片主角一样的动作回头,只见零巳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而我只好乾笑着让位。
零巳将墙上的照片轻轻撕下,宛如他的瑰宝一样。「呃……?」轻唤了声,只见零巳睨了睨我,「有时候,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留下这句话後,便潇洒走远,留下我一人独自纳闷。
晚餐时,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整个世界只剩咀嚼食物的声响,甚至连心跳声都犹如雷声一般宏亮。
沉不起这寂然的气氛,於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眼前的饭菜扒光後,便将碗筷放置厨房洗水槽,最後狂奔上楼收拾东西。而在上楼时,身後的浅笑……谁也无从去注意到。
日子一天天的过,其实零巳几乎只是帮我筹备着三餐、打理着生理上的需求。几个礼拜下来,零巳并没有对我做什麽,而大概只是像一般父母一样的照顾吧?而开学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
「很晚了,睡吧。」再其实,零巳这个人的生理时钟完全与别人不同,现在时间──八点二十七分。正值正常高中生的娱乐时间,而他就已经准备关灯睡觉了!再来,四点十五分,说不定是某些高中生正准备睡眠的时候,而他竟已经起床刷牙外加晨跑!这是什麽乡村老人做的事啊──!
最後我也只好无奈的爬上那柔软的大床,死盯着天花板开始猜想。
──明天如果遇到他,怎麽办?当做不认识吗,还是该打声招呼?
──如果他叫人来堵我呢?我能依靠谁?
──如果在新环境,仍然是之前的寂寥呢……又是一个三年啊?
──如果……
很不争气的,在脑海中盘旋环绕的想法,在没有解答之前,我就已经迎接第二天的晨曦。
「禹岚,起来了。」不曾变动时间的,每天都在六点整将我叫起。彻夜未眠的,在眼窝下染上了深深的漆黑。
在吃早饭时,零巳像是注意到了那抹黑色,紧皱着眉,许久都不肯开口。而我也只好乖巧的吃着碗里的饭菜……不如说,我是畏惧了他的眼神,有魔力般的吸引着,而此时却有无止尽的压迫。
「你没……睡?」仍然像靡音的声响,有时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出什麽所以然。「呃、哦……摁。」发愣後回神的坏处是,回答问题时会显得愚蠢。「为什麽?」追问,零巳放下碗筷,死盯着我不放,我也只好默默的将举至嘴边的碗放下。
「说吧,为……」『哔、哔、哔──』这是我第一次那麽感谢准时的电子表,那是宣告准备出门的告知铃,而向来也非常准时的零巳,仍皱着艳眼。「走吧。」略带怨气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乾净,随後便到屋外发车。
自从被打断後,零巳的气场比以前更加的难以融入,宛如一只猎豹,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像兔子般紧捉着支柱──新买的书包,随後又晃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应该……没惹到他吧……?毕竟没睡是我自己的事啊──!
也不知道这样的气氛僵持了多久,待我回过神後,映入眼帘的是满溢的紫荆花……这要比简介上来的华美。
「到了,要我陪你?」不褪怒气,零巳却依然温柔的问道,这就像是,刚进入新环境的小学生,总会有父母陪同入校……但我已经高中了啊!「……不、不用,谢谢……!」语毕,我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该带的东西,便打开车门,向新生报到区走去……
身後的淡笑,尽管还残留着怒气,却不失美艳……而这完美的弧度,稍纵即逝。
「一年B部,夏禹岚!」在校园中迷路,还真是小说情节啊……在最後及时赶到,算是老天有眼,傻人有傻福……不、不不,我可聪明了,哪来的傻呢!「夏禹岚──!」麦克风再次发出嘹亮的声响,打醒了还陶醉在幻想中的我。「啊?……有!」未定神的应了应声,而得来的是学务主任冷眼睨光,像似在警告:『我记住你了,下次再犯後果自负』的感觉。
「一年B部,韩耀哲!」学务主任再次昂起他那双层下巴高喊,随後一位如同寂夜森林的『同班同学』举了手,学务主任看似满意的笑着点头。啊……这同学似乎不怎麽平凡呢,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任如此看好。
中午时分,开学典礼随着钟声落幕。各个新生都到了自己的班上报到以及午餐。
「一年B……B,啊!」再次在校园圈迷路的我,看见了稍早受尽谄媚的那位『森林』。啊……名字什麽来着?什麽哲来着的……夭折?不,不是……。
「韩耀哲……!」对嘛!真佩服我的头脑,只听一次就记起来了!「摁?」疑似听见我的惊呼,韩耀哲瘫着脸向我看来。
「呃……你知道,B部怎麽去吗?」略尴尬的问道。而他只是轻点了点头,随後便拉着我往反方向走去。「其、其实你告诉我怎麽走就……行的……」「摁。」摁,就这麽一个单音!?算了算了,人家好心帮我,也别嫌了。
霎时,他放慢了速度,回头,深情款款的望着我:「禹岚,又见面了。」语毕,他紧紧的将我拥入怀里。
……。
现在,我莫名的想咆啸。又见面?现在是什麽芭乐情节?先是齐于樊,现在又是这个黑森林韩耀哲?那下次是不是又一个霸道自负,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要来缠我、认亲?我以前是有多风流呢──!
「哈、啊?」无言以对,只是纳闷。「小学四年级的夏天……」我●!谁会去记得小学四年级的夏天干了什麽好事!?这比机智问答还机智啊──!
「你先放开……」让他在抱下去,我看我就能成为全校焦点以及缺氧致死!他比起齐于樊来的听话,我语句刚落,他变松开了手,却还是以眼神揪着我不放。
此时的我,只能感叹:今年桃花还真复杂……。在我感叹的期间,韩耀哲便又淡漠的问:「你真的不记得了?」太过於淡然,就像这事情与他无关。
而我也懒得去猜想,便诚实的遥头。看见我的回覆後,原本淡然的脸,似乎闪过一丝落莫、不快,却也很快又换上先前的淡定。
「那……」正当我想再次开口,麻烦他带我到教室时──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所以的爱这样就好,这是我欠你的……你如果再次与我一起,我怕真会伤了你。或许,我该习惯没有你的生活,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这要我怎能淡忘你?』-齐于樊。
※注一:眼镜王蛇,又名眼镜蛇王,在广东、香港等地又俗称过山乌,而牠亦有很多别称,像过山冤、蛇王等。是现今最大的陆生毒蛇类,平均长度为3-4米,最大纪录为5.6米。
详细资料:http://www.millionbook.net/xd/y/yelingfeng/lhdg/152.htm
*TBC*
葬苑泪跪:
啊──
这一拖就是一两个月啊(死
话说,不久後又要准备其中考了。
呜呜,求留言,求评论。
留言是动力啊啊啊──
评论是进步啊啊啊──
今天通宵赶稿啊(躺屍
准备书包去(#
11/04,05:50。
六点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