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雪芳一张开眼看到良义躺在她旁边,马上扯开喉咙尖叫。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良义被吓醒,睡眼惺忪的跳起来。
他一丝不挂的,在阳光下一览无遗。
「呀───」雪芳第二次尖叫,忙着用棉被蒙头。
良义愣了愣,终於发现她的尖叫是因为自己,不禁莞尔一笑。
「还会害羞啊?」他好笑的盯着她。
雪芳闷哼了几声,才开口道:「你不怕我叫警察来吗?快点把衣服穿上啦!」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怕什麽?」良义躺回床上,温柔的说还边伸长手抱着她。
「不管啦,你先给我穿上衣服!」她又懊恼又羞愧的嚷:「不然我不理你!」
「好好好,我穿就是了。」良义无奈的,弯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裤子。
昨晚她一直疯狂的纒着他身子,怎麽天一亮又变回了容易害羞、拘谨又凶巴巴的模样。
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雪芳听到他的叹气声很不爽的叫:「喂!」
「我不叫喂。」良义纠正她:「请叫我的名字。」
她抿嘴,不耐的唤了声:「许良义。」
他哀怨的瞄她一眼:「你昨晚明明不是这麽叫的。」
「你管我!我爱怎麽叫就怎麽叫!」她理直气壮且强词夺理的说:「更何况,昨天是你勾引我上床的。」
「是是。」他懒的回嘴。
若是有监视器的话,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她扑倒他,然後他为了不让她躺在窄小的沙发上,才将她抱到床上的。
雪芳红着脸,闷闷的说了一句:「我会负责的。」
「什麽?」良义瞪大眼,不敢置信的。
「我说我会负起责任啦!你这个笨蛋!」
良义忍不住爆笑,眼泪都飙出来了:「你要负责?!」
雪芳恼羞成怒的:「你敢笑我?」
「不、我不是笑你......」他笑的都直不起身了,两眼眯成一线。
「还说不是,我说要对你负责任很好笑吗?」她嘟着嘴,不高兴的问。
怎麽有这麽宝的女生?良义再次对她的印象改观,想不到当初那个纯纯的小女生今天会变成如此阳刚的小女人。
「我记得......你在学校里不是这样的。」他坐回床上,柔情的盯着她说。
雪芳愣了下.一会儿才理解他的话:「希美说过,你是我学长?」
「是啊,虽然不是直系的。」他点头。
「你怎麽会知道我?」
他犹豫着,还是开口道:「你的前男友......他是我高中的学弟。也许你忘了,在大学的时候我们不只见过一次面。」
雪芳讶异的张嘴:「怎麽可能......那、那你知道......你知道我们......」
「我知道。」良义握住她的手,低声的说:「我知道你们差一点就结婚了。」
她倔强的咬唇,想抽回手,但他不放反而抓的更紧。
「他是混帐东西,错不在你。」
「你不懂......」她嗓子略微沙哑,悲伤的说:「我们本来很好的,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他。」
「你不要自责好不好!」良义摇着她的肩膀,大声喝斥:「是他劈腿!他对不起你的!你不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她猛摇头,脸埋在双手间:「他根本没有打算要结婚,是我逼他,他才去找别人的!」
「林雪芳!不要再自怨自艾,你不要老是用过去的失败绑住自己,你还有我啊!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在等你!」他大喊着,把她的耳膜几乎震聋。
雪芳扬起头,脸上有着两道清泪:「你等我?你等我干嘛?我根本不值得你等!」她讽刺的笑着:「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婆。」
那群朋友不小心说漏嘴被她听到了,终於明白他为何不跟她结婚,为何会再去找别的女人。
三十岁结婚不算晚,但在前男友的眼中,她是过期的腐败品,一旦开了封就再也不是他眼中的甜心。
良义心疼的抱住她,用力又深情的,怕她就此溜走。
「那一天,我听到那个混帐东西没去教堂结婚後,开了车就杀到他家去。」他说。
她怔了下:「你、你去他家干嘛?」
「揍他啊。」良义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先替你报仇再说。」
她笑了出来:「还报仇咧......我又不认识你。」
「对啊,你始终只注视着那个混帐东西,其他男人你都看不上眼。」他吃醋。
「......」她无言。
「我打完架後跑到教堂去,人都跑光了,问也问不到你的连络方式,不然你早就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他握了握拳,以示自己的决心。
雪芳好奇的问:「那你怎麽找到我的?」
良义得意的抬高下巴,骄傲的说:「秘密。」
「卖什麽关子啦。」她娇嗔的,搥打他的胸膛:「你说是不说啦!」
他接住她的手,厚实的大手包住她那小巧的手掌。「有些事,你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哦。」
「什麽嘛~你不说的话,我就不让你碰了。」她使出最擅长的威胁手段。
良义挑了下眉,哦了一声:「你不说我还忘了,昨晚没开灯我根本看不清楚。」
「你、你、你要看什麽啦!」她突然醒觉该要跟他保持距离才对。
不容她逃开,他一把拉过她往身上带,她就顺势的跌到他怀里。
良义轻搂着她的肩,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我想看清楚心爱女人的模样。」
「你......你不要这样啦!」他沙哑的嗓音闹的她心一紧,差点忘了呼吸。
很轻很柔的他吻着她细白的颈项,低沉的说:「小雪......你愿意让我看一辈子吗?」
他要她的许诺,要她承认自己的感情。
雪芳全身颤栗着,一阵酥麻飘上了所有的毛细孔。「我......我......」她说不出话,这感觉太......太令人陶醉了。
「愿不愿意?」很自然地,他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搔弄着,引出她的慾望。
她几乎晕了,整个人摊软在他的跨下。
他不放过她,低头在她敏感的乳头上吻着:「快说......」再不说他要受不了,跨间的兴奋已经蠢蠢欲动了。
雪芳要疯了,她不知道情爱之间也可以如此的柔,前男友只当她是发泄的工具,从未珍惜过她。
在良义抵在她身上後,她好不容易找到声音,回了话:「我愿意。」
他为之叹息,轻柔的进入了她:「我终於等到你了。」
一阵的娇喘与高昂的低吼声,慢慢的取代了这微妙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