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热闹的节奏起伏,小婉忍不住随着音乐流转,轻轻摇摆舞动着身躯,一旁的饭团顾不得兄弟之情,把全副精神放在小婉婀娜扭动的娇躯上,不管与自已组团多年的兄弟在演奏什麽鬼。
他稍微让开空间,让小婉能更随性的摆动舞蹈,尤其是皓东独奏的时候,小婉简直要疯了!她陶醉不已,忘我的随着每个飙动的音符扭腰摆臀。
站在舞台上的皓东,一边尽兴的表演,仍然不忘看顾台下的小婉,他见饭团那副色眯眯的模样,等一下他非把饭团用力捶两拳不可,看得眼睛都发直,口水快流下来了!
皓东总算是熬到演奏结束,还不负众望地飙了一段最赞的SOLO,让现场的观众如痴如醉,他一听到阿新在敬谢辞准备退场,马上解开电源线,从舞台上跳下来,轻轻推开一堆包围着他,想亲近他的女粉丝,往小婉的方向直奔而去。
小婉看着皓东突破辣妹重围,无视她们的拉扯、挽留,毫不迟疑的往自已而来,顿时觉得自已是如此的特别与受到重视,从来没有人这麽看重她。
她举高着自已的双手,想更早一步迎接皓东的靠近,拉近彼此的距离,皓东把贝斯转到身後,加紧着脚步也举起手臂,往前牵引住小婉迎接他的双手。
「不错吧?赞吼!我刚才那段SOLO怎麽样?我今天下午编的!」皓东与小婉四目相交,双手轻执着小婉洁白如玉的柔荑,连忙对着小婉询问感言。
「好赞!皓东哥是最赞的!我HIGH得快七孔流血了!」小婉说着怪怪的感言,她兴奋的垫高脚尖,想更挨近皓东的脸庞一些,就怕皓东听不见她的声音。
原本想靠过来献殷勤的辣妹们,看他们彼此深情款款的相互凝视,小婉美得不像话,身材又辣得惹火,纷纷知难而退,她们知道皓东被绑定了。
皓东不顾其它人的视线注目,拉着小婉就往後台走,那些口水流一地的色鬼,老早就注意到小婉,皓东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小婉身旁的无聊男子愈来愈多,围绕着小婉排成一圈,坚定护花的饭团,都快要挡不住了。
「皓东哥你好赞哦!我要学多久才有办法像你这样?台下的观众都被你弄疯了耶!你飙贝斯的时候,她们一直尖叫啪手耶!」小婉在皓东的身边,紧随着皓东的脚边走,不停夸耀着皓东的刚才掌控气氛得当,令全场为之风靡。
「呵~再多一阵子吧!你上次不是也练了一首流行乐曲吗?你也弹得很好啊!」皓东突破重重人墙,有想靠近他攀谈的辣妹,也有想趁乱偷摸小婉两把的猪哥,总算是安全无虑的把小婉带回後台。
昏暗嘈杂的环境里,小婉根本没注意到自已身边,居心不良的男人愈来愈多,她一双晶莹透澈的眼眸,锁在皓东身上挪不开。
「我只会那一首啊!有什麽利害的,你刚才一连演奏了好几首耶!」情绪正高涨的小婉,哪有办法静下来心环视周围,她被皓东精湛的贝斯技巧深深吸引,整个人兴奋浮躁的唧唧喳喳个不停。
皓东凝视着眼前单纯又迷人的小尤物,她大概不知道自已有多可怕吧!性感与纯真的综合体,如果小婉她所提过的”没交过男朋友”,可能还是处女,实在是太珍贵稀罕了!
皓东一想到这里,鼻血差点失控的喷出来,这麽性感的胴体,居然没有被人探索过,他好想像哥伦布一样,勇敢探索未知的新大陆。
「我们再等一下,等时间晚一点比较没人的时候,我带你上舞台实习现场演奏的感觉,好吗?」皓东凝视着眼前的小婉,试图转移注意力,他再次严厉申诫自已,他绝对不可以利用小婉对他的信任,沦为“想脱她裤子”的那一种烂人。
「我吗?我也可以吗?呵~我只会那一首小薇耶!」前阵子皓东把乐谱给小婉,小婉已经练习好久,不用看谱也能流利的弹奏,只是不晓得小婉会不会登台怯场。
「不用怕!你是最赞的!加油!」皓东语调坚定,举起他执着小婉的手,对着小婉加油打气。
两个人亲昵的待在後台聊天,若无旁人的甜蜜氛围,偶尔在彼此耳畔私语,好不亲热,羡煞那五个万年无女友的单身汉,气得他们差点没把音箱拆开成碎片吞下去。
大家十分识相的溜到前头去,去把那些来看表演的漂亮美眉。
时间悄悄流逝,现在已经晚上一点多,PUB里的人潮逐渐散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酒客聊天。
皓东牵着等候多时的小婉上台,他把贝斯解下来,让小婉自已背好。
小婉满是期待的站在舞台上,她老早就想尝试看看,在台上狂飙乐音的感觉。
皓东帮小婉插好音源线,抓过一旁的麦克风立架,轻声对着剩余的客人宣布:「嗨!还没走的客人你们好啊!让我介绍今天的压轴,我们可爱的小婉,为大家演奏一曲“小薇”,这是她第一次登台演奏,请大家给她爱的鼓励哦!」
原本在吧台、舞池边闲聊的五人组,一听到小婉要弹奏歌曲,纷纷由四面八方冲上舞台来,就自已的演奏定位,要来相挺小婉的处女作。
残手饭团站在台下,成为小婉的第一号忠实粉丝,等着帮小婉尖叫加拍手,小婉眼眸闪耀着兴奋期待的光芒,看皓东的好朋友们,义无反顾的支持,她小心翼翼的捂着嘴,就怕自已尖叫出声,心里头充满着无限感动。
虽然台下只有饭团在拍手欢呼,台上的人比台前的多,但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夜。
阿新捉着麦克风立架,用眼神示意其它人配合演奏,阿新站在小婉身旁,轻声的对小婉说:「你随便想怎麽弹奏都可以,我们会跟上你」
小婉轻咬着下唇,望一眼站在一旁守候的皓东,他的眼眸中流露着鼓励与信心,他知道小婉一定可以。
小婉紧张的将头发拢齐於耳後,拿着弹片开始演奏着小薇,阿新数着拍子,其它乐团成员也跟着小婉的速度,开始搭配着各种乐器。
阿新等候着合适的时间,开口轻哼唱着歌词,声音低切温柔,试着不抢走小婉的风头,而皓东就站在离小婉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保护着小婉。
歌曲自然而顺畅的流泄於室内,台下仅存的酒客们,有意无意的望着台上的漂亮女孩,弹奏着贝斯,虽然技术不纯熟,偶尔还会因紧张而落拍,但大家都被她的诚恳努力感动,脸上都没有不悦的表情,耐心的听着演奏。
五分钟之後,小婉顺利把歌曲演奏完毕,台下三三两两的客人,纷纷给小婉鼓励的掌声,而她台上的伙伴们,也绽放最灿烂的微笑,给小婉最大的支持与肯定。
小婉的胸口充臆着感动无限,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成就感,这种被包容、肯定的感觉。
以前她跳舞的时候,一团人最少有十个,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她充其量只是陪衬的角色,但是她弹奏贝斯的时候,觉得她自已是独一无二的,是不能被取代的焦点。
台下一位酒客热烈的拍着手,突然送上一瓶啤酒给小婉,他的脸色微醺酒酣着,看来有五、六分醉了。
阿新马上接过那瓶啤酒,主动要帮小婉挡酒喝掉,而那名酒客似乎不太满意,对着舞台上的人大喊:「我又不是请你喝酒!我请那个漂亮小姐喝的!怎麽?不肯赏脸啊!」
他粗大着自已的嗓子,用力的对着台上吼叫,小婉虽然不会交际应酬,对於这种场面,她却十分熟悉该如何应对。
她面带微笑的安慰阿新,阿新一脸的尴尬,正不晓得该怎麽办,她无所谓的对阿新说:「没关系!大家开心吗!」
阿新把手里的那瓶啤酒递给小婉,正当小婉要喝的时候,皓东紧皱着眉头掀唇欲语,想阻止小婉喝酒,小婉只是对着皓东甜甜一笑,安抚着皓东:「放心,我酒量很好的」
小婉接过绿色的玻璃瓶,爽快仰头饮尽酒瓶里的啤酒,她豪气万千的一口气喝光那名酒客送上来的酒。
她把瓶身倒立过来,对着台下的酒客挑挑眉,示意她可是千真万确的把酒喝光,那名台下的酒客用力啪手:「好!你带种!好酒胆」他抓过桌上的啤酒,也跟着喝乾一瓶。
皓东帮小婉解着身上的贝斯,这种场面他看多了,他想赶快拉着小婉闪人,喝起来没完没了,那名酒客又递了一瓶给小婉,示意她再度与他对饮,皓东拉着人就想往後台去,但小婉比谁都清楚,现在转头就走,才是没完没了。
小婉轻巧的跳下舞台,接过那瓶啤酒,对着那名酒客挑战:「这样子喝多单调啊!来啦!我怎麽喝,你怎麽喝,办得到的话,再多我也陪你乾掉,怎麽样?」
小婉十拿九稳的对着酒客挑衅,皓东连忙也跳下舞台,深怕身为女孩的小婉吃亏,那名酒客看起来已经半醉,似乎会发酒疯不讲道理。
「敢!我怎麽不敢!我喝这麽多年,还没人敢这样对我挑战的!哈哈~」酒客十分自信,看来也是很爱流连不良场合的家伙。
「好啊!那你仔细看哦!等一下轮到你哦!」
小婉对着身旁担忧不已的皓东说:「帮我找一根吸管来」
「小婉…你真的OK吗?如果不行的话,我…」皓东用眼神示意饭团拿吸管过来,饭团连忙跑去吧台边,要一根吸管拿过来。
「不要勉强哦!」皓东眼眸里满是疼惜不舍,像这种无聊的酒鬼,皓东跟他喝就好,不用小婉为自已出头。
「对我有点信心嘛!我总是有擅长的事吧!表演给你看!呵~」小婉拿过饭团给他的吸管,把吸管放在啤酒里,把啤酒摆在地上。
正当大家迷糊着,把酒放在地上,那该怎麽喝的时候,小婉背对着那瓶啤酒,往後弯身下腰,身段柔软的她,拱成漂亮的腰桥,短短的迷你裙摆,遮不住小婉修长的美腿,底下的蕾丝小短裤,若隐若现。
皓东见奖,火速脱下T恤盖住小婉的大腿,深怕她不小心春光外泄。
小婉态度自然的抬起头,对着皓东说:「呵~我有穿安全裤耶!」
她俏皮的对着皓东眨眼,一堆大男人反而会不好意思,为求避嫌,纷纷移动脚步站到皓东的侧边,不敢站在小婉的正後方。
小婉一派轻松维持这个姿势,用舌头挑起啤酒瓶里的吸管,用着几乎是倒立的姿势,啜饮掉瓶里的啤酒,小婉游刃有余的喝光它,嘴里叼着吸管,自已起身。
「到你了哦!这位大哥」小婉叼着吸管,手里抓着皓东的T恤,对着那名酒客挑战。
那名酒客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已到莫斯科特技团来参观了,旁边疏落的男男女女们,看见小婉的“绝技”纷纷拍手示意,但最吃惊的莫过於皓东。
他夜店驻唱过几年,还没见识过这种招式,小婉是第一个表演。
不要说喝掉啤酒,连拱腰桥这个动作,对那名酒客肥肥短短的腰身来说,都是种很无理的苛求,他甘拜下风的知难而退,不敢再打扰小婉这位隐藏版的酒国英雌。
「呵呵~不错吧!我这招还没看过别人会的呦!」小婉把手里的T恤递还给皓东,皓东只是一脸崇拜的望着小婉,不晓得小婉何时、何地,会运用上这身绝技,又是为何而学习的。
「好久没看你表现这招了!真怀念…」一抹消瘦的黑色人影,突然出现在小婉面前,手里叼着根黑色香烟,看来是国外进口的香料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草味。
「世贤…你怎麽会在这?」小婉对着突然出现的那名男子,准确无误喊出姓名。
身着深色西装的那名消瘦男子,年纪虽然很轻,却着有丰富过人的历练,身上缭绕着一股沧桑感,他讪讪地抽了口烟,对着小婉回应:「呵呵~这场子我看的,我不在这,我要去哪?」
世贤打量着小婉身旁的皓东,眼神不甚友善,皓东被打量得有些火气昇起,却也沉着地压抑下来。
「世修哥呢?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小婉望着久未见面的童年旧识,突然忆起她的另一名儿时玩伴。
「他在家里啊!他老婆上个月生了第二胎,有事没事就抱着小孩穷开心呢!婉慈姐,什麽时候来我家抱抱我侄子啊!长得超可爱的哦!」世贤虽然对皓东怀着明显的敌意,却对小婉十分礼遇,还称呼她一声婉慈姐。
「再说吧!我哥不喜欢我跟你们见面」小婉回想起当年的往事,大哥自从大嫂出事之後,刻意的疏远她,把她从自小习惯的环境中拔离,就连後来认识的世修、世贤,也不许小婉与他们太过亲近,就怕小婉长大後,会跟他生活在同一世界里。
小婉回忆着初次见到世贤的那一年,她才十六岁。
世修跟她同年,世贤刚满十四岁,一开始为了方便照顾小婉,大哥安排小婉跟世修念一所学校,後来不知为何,硬是逼着才念高一的小婉转学,把孤苦无倚靠的小婉,转学到人生地不熟的中区高校。
人生地不熟的小婉,孤单无依地窝在公寓里,哭了三天三夜。
「何必呢?我们是吃什麽饭长大的,注定我们的命运,我们怎麽可能脱离得了这种生活,要不是KID叔的坚持,我现在叫你大嫂了!呵呵~」当年世修与小婉愈走愈近,上下课都由世修亲自接送,绝不假他人之手。
世修明显地十分照顾小婉,对小婉有份绵密的情意在,可是小婉跟世修愈亲近友好,阿KID的眉头就愈锁愈紧。
最後阿KID不声不响的帮小婉转学,疏离着他们三、四年之久,等到世修都结婚娶妻生子,才准许小婉偶尔在他安排的饭局之下,跟世修、世贤聊天叙旧,无奈当初的那份熟悉与童真已不复见,三人的感情始终无法热络起来。
要不是今晚世贤在这里出现,一眼就认出小婉来,小婉都快忘记她的生命中,曾经有这对兄弟档的存在。
世贤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小婉:「好不容易见着面,打打电话给我嘛!约我聊天还是替你卖命,我都奉陪哦!呵呵~你一句话,我马上到!」世贤邪佞深邃的黑色眸子闪耀着,其实当年,他也很喜欢小婉。
要不是大哥老围绕在小婉身边,世贤把小婉当成未来大嫂般尊敬,他极有可能会对小婉展开热烈追求。
小婉皱着眉头,收下世贤递来的名片,语调平顺的对着世贤询问:「怎麽你们兄弟俩,都爱抽这种烟啊?」
「因为…你喜欢香草的味道啊!呵呵~」世贤帅气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掉,隐没在黑暗之中。
留下一室不明就里的男人,不懂看来跟白纸一样单纯的小婉,怎麽会跟那种邪里邪气,一看就知道混黑社会的男人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