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謎樣的女孩 — 謎樣的女孩-20

如果早知道爱情是没有未来的话,那麽人应该都会选择活在当下,不管这条路有没有终点,只要能牵着对方的手,哪怕是短暂的一秒锺,也会觉得是永恒。

他不在乎她的过去是什麽,他只要相信这一刻,这就是永恒的未来,永恒的定义很深也很广,只有当事人才能判断什麽才是永恒,他的不在乎和她的不计较,那麽他们的交集就是永恒。

「你看。」小谜指着前方,而冬少和只是依言的看着前方,小谜则用手指沾着冰淇淋抹他的脸就跑了。

「你骗我。」冬少和追着她跑,曾经用武装强化自己,现在却跟个傻子一样,傻傻的相信她的捉弄。

「哈哈哈」小谜只是跑给他追,她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你完蛋了。」冬少和在街道上追逐着,什麽时候他放下成见看这个世界了?

「你变笨了。」她说着,而他也知道,但不是他要找藉口,而是他愿意当个傻子在爱情来临时。

「你说我变笨,你完蛋了。」冬少和完全不计较,他只想享受普通人的平凡。

「哈哈哈。」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情人,但他们都知道,这是条跨不过的界线,他没明说、她也没否认,两人暧昧不明的情愫让燕秋都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没什麽吗?

「抓到你了。」冬少和从背後抱着小谜,却发现小谜异样的感伤,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见一个女人用婴儿车推着她的宝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样子令人动容,但他不懂的是,为何小谜的脸是那样的悲伤呢?

「怎麽了?」他不安的问,他记得刚认识时她也曾看着婴儿用品而忧伤。

「我的孩子。」她喃喃念着,那思绪彷佛被拉到某个境界让她没发觉他的关心。

「你的孩子?」冬少和皱眉的看她,他记得上次她好像曾说过她的孩子在哭,爲什麽她会认为她有孩子呢?

「我的孩子在哭。」她忧伤的看着那对母子的背影,手忍不住抚摸着肚子,那个生命还不来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迫消失。

「小谜,你怎麽了?」冬少和困惑的问着。

而她只是淡淡的摇头,然後落寞的走了,没了刚才的精神。

「小谜?」她坐在路边的长椅哀伤看着手上已有些溶化的冰淇淋。

「小谜,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面对她的改变他只是困惑,但更多的是不舍。

小谜摇头,她什麽也没想起来,只是知道她的孩子在哭。

「你爲什麽总说你的孩子在哭?」冬少和问,而小谜也只是摇头。

「你是不是不想想起来?所以才会选择这样活着?」冬少和不明白以前的她究竟受了什麽样的伤,让她宁可选择遗忘也不愿想起来。

小谜突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默默的哭了,哭的原因也不甚清楚,就只是想哭。

「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冬少和有些手忙脚乱的安慰着。

「我不是故意不要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小谜的一番话让他迷惑了。

「蛤?」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但他唯一听懂的是她可能曾无心遗失了一个孩子,她的孩子让他有些打击,心理学上曾有过这样的案例,有个新手妈妈因不小心流产,而她不愿接受事实所以选择封闭自己,一直以为她的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小谜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无法接受事实才选择遗忘?

「没人责怪你,小谜。」他温柔的安慰着,只是越心疼心情就越沉重,是不是在小谜的心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在,只是她不记得了?

「乖,小谜,没人怪你。」他耐心的哄着,他不怕冰淇淋是否会弄脏他的衣服或鞋子,他只想将她所有的悲伤都抹去。

他不曾如此困惑的,也不曾如此烦躁,爲什麽他总觉得以前的他离他越来越远了?

「怎麽了?」燕秋原本想泡壶水果茶喝得,看他惆怅的盯着窗外,有些纳闷的问。

「没什麽。」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没什麽?」燕秋熟练的泡着茶,看他越是愁闷逼得自己不发问就是没心肝的样子,只好不耐烦的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下午你们回来後,就一直不说话是想闷死谁啊?」

「燕秋,我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当妈妈是什麽样的感觉吗?」他没头没脑的发问让燕秋是吓了一跳,她不安的问:「你不要告诉我,你把小谜给……」

「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谜她……」燕秋比了一个大肚子的手势。

「嗯。」冬少和落寞的点头。

「冬少和,你怎这样?以前你再怎麽玩也不曾出过这种乱子,怎现在就把小谜搞大肚子了?你又没给她承诺也没宣布她是你女朋友,怎能近水楼台的欺负小谜?」燕秋不明究理的教训他。

「你在说什麽啦?我又没对她怎样。」冬少和烦躁的辩驳。

「你没对她怎样会大肚子?你当她是玛莉亚喔?」

「我是说真的。」冬少和很想揍她一拳让她清醒,但他知道她禁不起。

「那你为什麽说小谜……这样?」燕秋又再比了一次大肚子的手势。

「我也不知道啊,她总说她的孩子在哭。」他也被搞得莫名其妙,她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很困扰。

「小谜说她的孩子在哭?」燕秋愣大眼睛看着一筹莫展的他。

「下午她看到一个女人推着婴儿车,她竟然看着那个推车哭了,你说我要怎麽办?」

「小谜先前出现时就很奇怪了,现在还一直说她的孩子在哭,」燕秋也帮忙想着,「会不会她真的有过孩子?」

「我是在猜她是不是因为这样受到刺激才会失去记忆。」每当他这麽想时,他的胸口就好闷,好像小谜从一开始就不属於他。

「你是说有人强行带走她的孩子?」燕秋讶异着,她的年纪那麽轻,有可能吗?但换个角度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速食店爱情,如果没想好後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唉,她到底是谁?」不曾叹过气他的竟然叹气了,燕秋简直是听到天方夜谭般非常震惊。

「你在意吗?」

「我不在意这些,我在意的是她的心。」冬少和不得不示弱,在爱情面前也有无助的时候。

「你怕她还爱着那个人?」燕秋终於明白他惆怅的原因了。

「我可以不计较是谁伤了她的心,但我不能不计较她的心到底给了谁,」又是深深的叹气,「她如果还在意他就一定会离开我。」

「所以你在这叹了快半个小时的气就是为了这个?」燕秋问。

「嗯。」以往的霸气在这一刻都没了,他就像初谈爱情的小伙子那样清涩又旁徨。

燕秋实在很想笑他,但只要看到他惆怅的脸想笑就笑不出来。

「那你想怎麽做?」燕秋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放手?」

「蛤?」燕秋讶异的看着他。

「是不是我放手让她回到最初才是对她最好的?」他沉重的问。

「但问题是,她不愿想起来她是谁啊!」

「我们得逼她想起来。」

「爲什麽?」不是害怕她走吗?干嘛要她想起来?

「我不想那个孩子跟我一样,我也很想自私的把孩子抢过来,可是如果她还爱他的话。」

「以前的你才不会这样说。」燕秋淡然的说,而他只是听着,「你以前一定是不管别人怎麽想,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才不管对方会不会痛,但现在你竟然会为了顾及小谜的心情而放手,这让我觉得稀奇了。」

「也许我真的变了。」他苦笑着。

「小谜在你身边比较开心吧!」燕秋突然说着。

「是吗?」他已经迷惘了,也不清楚她究竟开不开心。

「如果她不开心早走了,但她没有,可想而知她在这是快乐的吧!」她说。

「如果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爱的话,我强留也没用。」他说。

「但如果她回去又不快乐的话,那她不就很可怜。」燕秋有些同情。

「她会快乐的。」她的个性那麽乐观,一定会快乐的忘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你又知道了?」燕秋问。

「我相信她会。」

「我宁可相信她在这才是快乐的。」

「你又知道了?」换他问。

「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在你身边很自在也很快乐,如果强迫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话,也许她会恨你。」

「我宁可让她恨我,也不要让她一辈子活在茫然的世界里。」

「你又知道她不愿意了?」

「我认为这对她才是最好的。」他很深痛才能下这个决定。

「可是她会一辈子都不快乐。」

「快乐不一定要自己给自己才叫快乐,如果有个人可以让她快乐的话……」他哑涩的说着。

「你就会让她走?」燕秋帮他说他说不出来的话,忍不住摇头,明明就舍不得还硬要装潇洒,她都不知道以前那个冰若寒霜的他究竟去哪了。

「嗯。」他苦涩点头。

「蠢。」她毫不客气的批评着。

「也许我是蠢了,但如果能让她更好,就算蠢也没关系。」燕秋无言的看着他,看他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自己说不难过是假的。

这是一场追捕行动,阿苍交代众多兄弟帮忙,务必要将可疑的猎物抓起来,再层层过滤看究竟是谁在搞鬼,然而这里头有只狡猾的狐狸,他正按兵不动的观察所有情势,也开始蒐集这些证据,他相信他要瓦解冬少和是指日可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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