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謎樣的女孩 — 謎樣的女孩-2

「少和,你这图需要修改一下。」助理燕秋拿着原稿来到他专属的办公室。

「爲什麽要改?」他冷酷的看了一眼。

「对方虽要求豪华,可是也要不失温暖,他们说你的图太冷调了。」燕秋噢气的说。

「他们当初只要求豪华并没有说要温暖,况且豪华跟温暖根本就不同调。」他不服气的嚷着。

「可他们就不认为这样,你也知道这些人看得不是图,而是自身感受,谁知道设计师的辛苦在哪呢?」她也很替他抱不平,明明就是遵照他们的要求设计的,现在却反过来说他不是专业的设计师,这根本是污辱人嘛。

「要改,找其他人改,我不干。」他冷冷回绝,继续看着这期新的刊物。

「少和,这好歹也是你的心血,怎能让其他人改呢?况且改了就是别人的功劳,只会让那对夫妻认为你是不入流的设计师,你怎能让他们看扁呢?」燕秋激动的说着。

「关我什麽事?」他头也没抬的说。

「怎不关你的事?这赌上的是你设计生涯,要知道你是顶顶有名的冬少和,不是刚出茅庐的设计助理,你怎能咽下这口气呢?」燕秋就是不懂他脑袋到底装什麽,爲什麽老爱和他们唱反调。

「赌就赌,反正我又不差这场赌局。」他依然没兴趣的说。

「冬少和,」她抢过他的刊物,「你每次都这样,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爲你卖命的夥伴,我们尽力维持你的专业,可是你的任性会毁了所有人的饭碗,你到底懂不懂?」她生气的问着。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干嘛那麽计较那对夫妇说得话?」他无奈的玩弄桌上的沙漏。

「他们不是普通的夫妇,他们是全台湾最有钱的人,你想,有多少人等这case,你这麽任性会失去你成名的机会。」她钜细靡遗的剖析着。

「我要成名需要靠他们吗?」他冷然问着。

「你本身是不需要,但我们工作室需要。」她没气质向他吼着,这男人就是这样,明明这麽大一个人却像个孩子一样爱耍脾气。

「叫小陈帮我改就好啦!」他不耐烦说着。

「不行,冬少和,这件事你若自己不处理,小心我们全体罢工。」燕秋使出杀手鐗逼迫着。

「那我就重新找人罗。」他痞痞的说着一副没在怕的样子更令她火大。

「冬少和。」这次她的声音更宏亮了,相信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听到她的狮吼功。

「知道了、知道了,我改、我改。」被她卢到有些不耐烦的他只好投降,毕竟能找到忍耐他个性的人,全台湾只剩她了吧!

「很好,限你下班前处理好。」她下着命令,他则苦笑问:「现在是你老板还是我老板?有员工这麽对老板说话的吗?」

「如果我的老板智商够高的话,我也不用越权处理。」

「你若嫌我智商不足,你可以走人啊!」

「冬少和。」那鲜艳的红唇像会咬人似的,不断发出怒吼,连他都不感兴致摀着耳朵。

「拜托你音量调小声一点,吵得我耳都聋了。」

「那你就乖一点,让我好办事嘛,这样我也不用那麽大声和你谈话。」燕秋也很不愿意,每次都想淑女点,可是他这死脾气常让她气质全失。

「我尽量。」他不敢保证。

「我也不敢期望。」她这麽回着。

「图拿来我看一下。」燕秋将图摊平在桌上,他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哪需要修改,但拿人钱财就得帮人做事,他就算有几百万个不愿意也得先做好,要不他敢打赌,今晚他没改好这女人一定堵在门口不让他走的。

「大师,麻烦请你好好发挥实力好吗?」

「实力?我这不就实力了吗?」他反嘲着。

「是只有『十粒』。」她谐音讽刺着。

「好啦,我要开工了,别吵我。」他双手环胸,看着平面图,开始脑力激荡,到底改什麽才会觉得温暖呢?

燕秋识相的离开,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搞定那对夫妇的。

他,冬少和,是国内知名的室内设计师,有多少出名的建筑物是出自於他的手,但无奈就是有那麽点臭屁和死脾气、任性外加唯我独尊又自我的死个性,让不少人碰了硬钉子,每次都是她好言相劝外加大刑伺候才让倔强的他改变心意,她是不知道他这人天生就冷还是觉得闹她很好玩,每次都要这麽玩上一轮才肯工作,她都不知道外界给的封号是封给他的,还是给她?她的功劳才大好吗?没有她,哪来的神笔天才设计师?

他皱眉看了很久,实在想不出要在哪着笔,手机响了几回後他就不耐烦的将它关机,他不喜欢在工作时受到外力的影响,这会让他失去灵感的。

手机从有拨通到关机,打电话的那人生气的拎起包包打算当面问清楚。

女孩莫名的从床上醒来,她陌生的看着四周,她在哪?病床旁边有个大她一、两岁的女孩,她是谁?爲什麽在这里?这里刺鼻的味道让她厌恶,她缓缓下床,赤膊着双脚在冰冷的空间走着,这里是哪里?而她又是谁?

「小蜜?」正帮冬少和泡咖啡的燕秋看到怒气冲冲的女生进来,惊讶的叫了一声。

「小蜜,你要干嘛?」看她连理她的态度都没有就直接走近冬少和的办公室,她就算再怎麽不想理她,也要阻止她进去破坏他的灵感。

「冬少和在里面对不对?」她发怒的问着,她还没回就一手被她推开,害她将咖啡洒了整身又整地。

「冬少和。」她生气的闯入,看着他正埋首改图,却一点理解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怒气冲冲的到他面前问:「你爲什麽关机?」

「你没看到我在忙吗?」他冷淡的问却没有看她的意愿。

「工作、工作、工作,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她生气的抓起他手上的笔,怒气的问他。

「没有。」他看了一眼後冷漠的回答。

「冬少和,我们交往一年了,这一年你到底给过我什麽?什麽都没有,生日、情人节、圣诞节都没一起过过,你连一个礼物一束花都没有更别提口说无凭的承诺,我们这样到底算什麽情人?」她一股脑抱怨着,姊妹淘每次说她们的男朋友有多体贴时,她就有多难堪,他工作忙可以请助理帮忙送礼或买花,结果什麽都没有,让她在姊妹里抬不起头,她受够这种被冷落的日子,想她也是名姬一枚,有多少人追求都追不到,偏偏这人就只会给她难堪,让她从云端跌入谷底,不少人还在她背後笑她,她再也不要忍受这种受辱的日子,她要重回名姬的生活。

「你当初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别说你忘了?」他冷调处理感情事,让她更为火大。

「冬少和,这个时候你应该要反省、要想尽办法挽留我,而不是在这冷言冷语。」甘小蜜生气的说着。

「对不起,巴结奉承的事我做不来,如果你来没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人了。」他冷冷的说,让门口几个看热闹的人都震惊到合不拢嘴,尤其是燕秋,她怎麽也没想到他竟冷漠到这种程度。

「冬少和,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掌控情势,我也可以。」她赌气说着。

「那你想怎麽掌控?」他问。

「我们分手吧!」她忿忿提出要求,至少这要求是她提出,而不是他。

「那就分吧!」他想都没想就说出口了。

「什麽?」不止甘小蜜自己惊讶,连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都挺震惊,怎有人可以做绝到这种程度呢?

「分手吧,在一起只会让对方痛苦,那不如就分手吧!」他依然冷冷的说着,丝毫没想挽留。

「你有没有真心?爲什麽可以这麽冷情的说分就分?」甘小蜜生气的吼着。

「是你先提的,还是说你想用分手来挽回这段感情?」他冰冷问着。

「分就分,反正我也没差。」被他言语激怒,她生气的走出他的办公室,他可以无情,那她也不必留念,反正她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追求者。

「看完戏的人可以走吗?还是要交一份心得报告给我?」坐在办公桌前的他依然冷酷又无情的埋头修改,根本没时间看他们一眼。

「走人了。」大家都识相的走开还顺便帮他关上门,根本没人敢在这时靠近他,就连燕秋也是,她看着手中剩不多的咖啡,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狠狠伤过。

努力修完稿已经是凌晨,他将办公室的灯熄掉想直接拿给她的,出来却看到空无一人的工作室,有些疑惑,原想她应该会等他到很晚的,没想到她却走了,好奇怪的感觉,他只能将设计图放进筒子里,暂时放在他办公室里的角落,等明天来再拿给她,只是平常不管多晩都会等他的她,为什麽这一次不等了?他没有头绪,只是摸摸鼻子就走进电梯到地下室的停车场。

关上车门,他系上安全带,甘小蜜的话突然传进他心底,你有没有真心?爲什麽可以这麽冷情的说分就分?他摸着自己的左胸膛,他的心在跳却感受不到喜悦,他无奈的仰头深深吐一口气,他不稀罕这人的躯壳,也不稀罕他们给他的生命,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没有真心,因为他不懂什麽叫真心。

她是谁?爲什麽在这里?她茫然的独自走在街头,她看着四周冷漠的灯光照射在地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爲什麽她会觉得寒冷?

她就这样一个人在街上晃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是独自走着,好像走到尽头就能解脱,她就像个游魂,漫无目的的晃着,突然一个灯光刺进她眼里,害她睁不开,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她木然的看着马路,她好想走在那条马路上,所以她光着脚丫踩在黑漆漆的柏油路上,她不明了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都黯然的灯光,她到底该去哪?又有哪个地方是属於她的?她就像个孤魂,看着沉寂的四周。

突然一辆车直驶而来,看到她吓的直踩煞车,而她一看见车差一毫米就要撞上了竟没闪躲或尖叫,只是傻傻的看着。

「小姐,你这样子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冬少和从车上下来生气的骂着,而她也许是听到他骂人的声音又或许是走了太久的路竟一下子就晕倒在地上。

「小姐?」不会吧?他明明没撞到她,她还能昏倒,这是诈骗新手法吗?他诡异的看着四周,确定没人出现才敢过来叫她。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他摇一摇她还是没动静,他绷紧神经往她鼻间探去才解除惊吓的神情。

这人如果置之不管的话,一定会发生意外的,可是管她的话,他不就承认肇事?在两难的情况下,他决定先把她带回住处再好好研究怎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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