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洗手间的镜前,看见十年後的自己,身处十年前的时空,实在不知所措.我回到我的房间,看见那凌乱的书本,游戏机,一切还是这样.说的好像就是怀念,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真是讽刺.
先前我使用Riflusso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如此的问题.为何?也许是因为我之前不过是回头一日两日,或是一星期一个月,但并不是十年.难道利用Riflusso回头的时候,我的身体状况,年龄等等并没有改变.
那麽,我现在该做甚麽好呢?我这样子,相信一定不能上课吧.所以,我应该退学了.我并不是想说我要逃避,但我上学和不上学也是糟糕,所以一定要这样做.然後,也许我可以以自修生身份去应试DSE.
由於严乐音之前多次在DSE教导过我,所以我不觉得DSE会难得到我.虽然,我明白一点,就是我上次的DSE和这一次的DSE年份不一,不一定能认知题目.但是,考了这麽多次,我相信我也得到不多不少的应试技巧.
考过了DSE,再进入大学,之後应该是找一份工作.我这一年应该就有着妈妈在外地寄回来的零用钱,现在不用上学,更可以省下一金钱.这样的话,我也许能维持生计.维持生计?我回来之前是在干甚麽?是在追求着严乐音.不过,现在年纪相差,相信不可能一起了.
我是愚蠢吗?为了严乐音,我可以为她做出很多事,但她却眼角也不会看上我.现在我弄得如此田地,也可说是咎由自取.
我回校,戴着口罩,办理了退学手续.之後回家上互联网查询一下,有关自修生身份去应试DSE的事宜.最後,我开始温习.考了这麽多次,现在温习可说是得心应手.我持续温习了几天.一天,门铃响了.
我走到大厅,开了门,看见了严乐音,是十年前的她.「请问……林溯源在吗?」她看似是认不出我,我得知她十年後如此差劲,我真不想迎接她.但是,这应与十年前的她无关吧.「我就是.」我坦白告诉她.
「为何……会这样子,我们不是一同在那不知名的机器中……」我马上捉着乐音的肩膀,说:「甚麽?你记得当日的事?」「甚麽当日的,就有如昨天一样.我明明是一个成人,一瞬间变回了一个小孩.」
难道身体状况只会停在按钮的人上,而记忆则会在所有看过Riflusso的人上?「你还记得些甚麽?」「很模糊,好像是和你争执一些事情,然後找到那机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甚麽事吗?」
我和她坐在椅上,便回答她:「可以,可以的.其实是这样的,当天我为了追求你,杀了一个人.而你就过来劝我自首,争执之下,到了Riflusso的前头,按错了,并回到十年前了.」「那个Riflu甚麽的,那是甚麽?」
「Riflusso其实是一个时光倒流的机器.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最初我也不知道那是甚麽,但後来我却越用越多,但也是不知道他的坏处.现在我知道了,原来用了Riflusso的时候,时间会改变,但身体年龄等却不会改变.」
「那麽,你就成为了十年後的你吗?」「是.」我俩一同沉默.我说:「我想问一问你,即使是这样的我,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乐音回答道:「这……我得考虑一下.」「真可笑了,十年後的你也是这样回答.」
「是吗?」
「那次是我和你表白,但你却拒绝,直至後来我才知道你,已经有一个,『伴侣』了.」乐音没回应我的话,只是说:「好了,我也待得太久了,也是时候离开.」「那好吧,再见.」乐音离开我的屋,看着她的背影,真是怀念.
我终於考完了解DSE,成续虽然比不上之前的,但也是十分之好.我进入了之前的大学,完成了大学课程,考上了几个学位,便面试工作.不知为何,我也是找到之前的公司,不同的只是没有了严乐音.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当然,以现在的我,进入这公司也不再是一件难事.但我却受到不少奇异的目光,毕竟我的身分证上这麽年轻,但真实的我样子却如此的成熟.现在,员工大多都没有改变,不过是有一些十年後退了休的人我不认得.还有的是,十年後的经理现在是坐着严乐音的位置.
不久,那个十年後退了休的人也退休了,净下我不熟悉的脸孔只剩数个.我现时的工作能力也不错,而且我知道各位同事的喜好,所以人际关系也搞得十分好.而那『经理』?也对我相当不错,也是我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关系吧.
一年过後,『经理』终於升职成为十年後的位置,也就是当初我面试的时候,看过的那个人.而严乐音的位置则由另一个同事顶上.但是,我们实际上很不满意他.十年後……不,现在应该说是九年後.九年後我从未见过他.
一天,发现了他和客户做了一些不合法交易,便向经理告发他.经理十分信任我的缘故,便调查他,最後证实了,并解雇了他.顺理成章的,衆望所归的我也顶上了他的位置.也就是说,九年後严乐音的位置就是我现在身处的位置.
等等,这样的话,我不就是改变了历史般?我坐上严乐音的位置,若严乐音要坐上这位置,就是解雇我,或是整件事改变.不过,即使那经理想干甚麽我也会阻止,反正他现在信任我,我对他有机心他也不会发现.
我令公司业绩上升,因为我知道未来的重大事情,可以告诉经理,避过一劫或是得到横财.七年之後,我想要把一份文件,给经理签名,走到门外,听见经理和另一个人说话.
「这小孩的外婆得到重病,需要一笔金钱呢.她走来求我,不知经理能否给她一些呢?」「好,我给你一个岗位,但你要哄得我高高兴兴的,明白了吗?」我看一看门上的窗,那小孩,正是严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