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数女孩:
这两天...不!足足有三天没有写信给你了。其实你的信我都有收到,但是很多原因,没有马上回,那让我不好受,明明想回,又不知道该怎麽下笔,教人困顿!
坦白从宽吧!
跨年之夜的最後一堂课,是晚上的日文课,当天,大概只有一半的学生出席,老师很不高兴,但是,也因此对於出席的学生留下好印象。其实,我对跨年倒数没有兴趣,对庆典烟火也不关心,哪里也不想去。
我,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回想这一年,什麽事情圆满了?什麽事情还要加油?什麽事该让它被遗忘?人情世故有多少增长?
其实当晚心情并不好。
晚上,到卖场买了一些菜,准备回家煮火锅,打算一个人慢慢吃;电视中,大批人潮你推我挤的同时,我正平静端坐家中,以近乎濒死的安详表情,静静做我想做的事。
22:30行动电话响了。是她。
〝喂?〞
〝哪位?〞听得出来,但宁可陌生。
〝是我,小茜〞。
〝喔~什麽事?〞我语气低沉,有点不心甘情愿的回答着。
〝哦….问问你现在好不好〞
〝嗯~还好啊!怎麽了?喔!对了~新年快乐〞
其他略了。
起初,我很不想要继续这个谈话,但她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我本来还想跟她说,别再打电话给我了,但是毕竟曾经….即使她以前说过残忍的话,那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我还是耐心地继续听下去。
她说了很多,也隐藏了一些,但是我知道她遇到一些失败。我既不说破,也不安慰。
只是听。
稍早,我才刚烧掉她寄来的圣诞卡片,似乎是袅袅的青烟召唤她打电话来。
也许你会说,这样烧掉别人的祝福不应该,但我只想留下仅存的美好回忆,至於分手以後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失去意义,我不想要留着,徒增自己的紊乱思绪。
我要的是高品质的爱情,不是决裂後的微笑。
她继续说着她的近况。她说她的〝行情跌到了谷底〞。
「?」
何必跟我说这些?
慢慢地,聊天比较有内容了,她也渐渐比较没有那麽激动。有几回还笑了,听得出是带泪的笑。
她说〝我们还是朋友啊!〞
我没肯定这句话,只是嗯嗯啊啊地带过。如果她觉得还能保持朋友关系会让她心里比较好过,我无所谓。
继续着。
进入尾声。
我说,我当时真的恨你,但是我想,若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幸福,而我不能给你的别人可以给你,我还是祝福你,只是当时有些被愚弄的感觉,但那也已经不重要了,你自己好就好,我没有办法做一个完美的对象,是我错在先,在新的一年,希望你会比这不祥的一年快乐。
然後,又说了一些话,就此道别。她说〝再见〞,我说〝嗯〞。
一样不置可否。
23:40切了电话。
你知道吗?那是一种百感交集,也是一种解脱。
我觉得我变懂事了些,可以倾听,是我所想不到的;其实,在00:00的那一瞬间,我是微笑的,因为我替自己高兴,我知道,在这一段感情中,我已经尽力了,也在今年的最後一天,将所有的情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然後,可以把我的温柔留给我想要付出的人。
呼~我说完了!
新的一年,也希望你一切顺利,头好壮壮。
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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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数男孩:
今年的最後一天,我也是一个人在小阁楼里度过,跨年之夜对我来说,跟其他三百六十四天的日子没有什麽不同,然而看到你的信,遗憾我什麽忙都帮不上,就算是在旁边倾听或拍拍你的肩膀也好,也许这就是你说的,网路文字所营造的关系带来的无力感吧!
想换个心情吗?学期末我们有场四校联合舞会,开放外宾参加,如果你要来,我会在众多人当中,试图寻找或猜测你的轮廓。
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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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数女孩:
从看到你的信我就一直在分析自己的心里在想什麽。
有关舞会的事情,我会有一点点冲动想要参加,那麽我就有可能见到你,所以会回信曰:〝我可以去吗〞?可是,这样就有预期想和你见面的意味,多少坏了做为笔友交往的单纯,如此想来,那麽我就应该回信答曰:〝喔~不了。祝你舞会玩得愉快〞,但这又有点违心之论。
很矛盾….
去了,我就好似复活节彩蛋一样等着被发现吧!然而事实是,我跳起舞来活像只发情的猩猩....
所以,到底,还是不了。
祝你舞会玩得愉快,是真心的。
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