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在子逸的示意下用力一拉,时雨桐整个人被倒吊起来,届时从他胸前掉落了几册黑底红封的案卷(是机密文件用的卷宗)席格惊讶的视线停留在那些案卷上。
「雨桐!咳!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咳!那些案卷为什麽会在你身上?!」
时雨桐紧闭着唇,阖上了双眼,看来是不打算多作辩解…
「时校尉!这些机密文件是不是应该在你接获的第一时间,就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安西将军手中呢?看来你似乎不把我这个代安西将军放在眼里,硬是要把这些机密送到席将军手里是吧?」
「雨桐!咳咳!你为什麽…呕~」
「席将军!」
席格一激动又呕出了一口血,听见呕声,雨桐立刻担心得睁开双眼,子逸也怕太刺激席格,下令送他进府歇息…
「来人,快送将军进去休息。」
「等等!子逸,咳!我要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席将军,这里我会处理,您还是先进去休息比较好。」
「不了,不然我就坐在一旁听吧。」
席格在部下的搀扶下,在门槛上坐下来(其实我是怕下面的发展太激烈,席将军真的不适合往下听啊!)子逸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写着〝如朕亲临〞的令牌,站在屋顶上对着下头所有官兵宣誓着…
「不止是时雨桐,所有人给我听着,只要我夏子逸在豫州的一天,安西将军就不能接触任何军务,他的任务就是认真休息养病,我也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这是皇令亦是军令,从我抵达豫州的那一刻起,我便是豫州唯一握有军权的将军,直到席将军病体康复,我便会将军权全数归还,返回皇城,在那之前我会彻执行上面的命令,你们最好也给我绷紧神经,时雨桐,你看我该怎麽处置你才好。」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但凭少将军处置。」
「好~!很好!」
子逸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现场一片寂静,大家多有耳闻子逸律军严厉,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样的处置,气氛凝重得让人不敢用力呼吸,终於子逸开口了…
「我要杀鷄警猴!」
「嗄!什麽?」
现场一片哗然,士兵间议论纷纷,席格也紧揪着心,不过就像子逸说的,军权在子逸手中,现在起是他在带兵,席格并不适合介入,只得静观其变了。
「豫州对凤阳国来说可是军事重镇,敢在这里盗取军方机密,无非死罪,这里可有人有意见?」
无非死罪!这可不得了了,子逸开始冷眼旁观,他要看看豫州军的反应,在场的士兵彼此望来望去,想出声却怕遭到池鱼之秧,这时豫州的东部校尉和西部校尉都接到了消息火速的赶到了现场,来到现场向部属了解了经过情况後,两名校尉同时跪地替时雨桐求情,所有士兵也随後跟着跪下来…
「请少将军饶命!时校尉会私藏机密绝对不是要背叛凤阳国,而是…而是对席将军忠心之故,他的忧虑职卑感同身受。」
子逸挑了挑眉,大剌剌的再度在屋顶上坐下来…
「你们的忧虑是什麽?」
「………」
「不说?没关系!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们是担心安西将军之职从此被我取而代之是吧!」
所有人都噤声没人敢回应,他们惊讶於子逸的敏锐与判断力,子逸有些动怒了…
「我问你们,你们效忠的到底是谁?是席将军还是皇上?给我回答!」
「是皇上!」
在场所有官兵都齐声答道…
「给我大声一点!」
「是皇上!」
「幸好!幸好你们对这点还很清楚,时雨桐!」
「是!」
「你效忠的人是谁呀?」
「是皇上!」
「再说一遍。」
「是皇上!」
子逸盯着被倒吊着的时雨桐沈默片刻…
「东西部校尉!」
「卑职在!!」
「你们要我饶他一命是吗?」
「是的!请少将军饶命!」
「饶他一命可以,不过全军要为他连带受罚,可有意见?」
「请少将军指示,卑职等没有怨言。」
子逸的嘴角再度扬起了笑意…
「好!明日清晨除了守备人员外,其余人天初白全数到东城门外集合,我要校军!之後给我绕着堎墩城跑一圏,可有人不服?」
「没有!!」
「顺便提醒你们,我带兵有絶对的军纪,你们千万别误踩红线,还有一点,明天起我的办公地点是豫州军部,在我进去以前给我搬过去。」
「是!卑职遵命!」
子逸回头示意孙浩把时雨桐放下来,自己也从屋顶上跳下来,扶起席将军往府里去,席格边想边觉得有趣,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哈哈!好样儿的,子逸,你两三下就把我的豫州军压得死死的,哈哈!咳!…不愧是夏镇远的儿子啊!哈哈哈!咳咳!」
「席将军!算我怕你,你别再笑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