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觉得,有化学变化了。
这个变化,却不代表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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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伯贤,说清楚,不是不准你到处乱跑?怎麽会去隔壁!」鹿晗又开始大妈式大吼。
只是去做个好邻居嘛。
「别骂了,他就只是想当个好人呗。」朴灿烈跳出来解释。
鹿晗一听,火更大了:「你好笑吗!他可是卞伯贤,你要好好注意他啊!」
什麽啊,又瞒着我什麽似的。
只是朴灿烈脸一会青,一会红,跟个红绿灯一样。
「我这是疼他,免得他在家像个疯狗一样。」朴灿烈缓缓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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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重蹈覆辙。
这次,是用命换回的命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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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来了。」
门一开,唉呀,是个古铜色皮肤的家伙呢。
「伯贤,嗨。」他缓缓伸出手,挥动着。
这家伙,他超呆的。
「嗨,锺仁,睡醒了没啊?」我让开一条路,示意让他走进来。
他缓缓走近,然後躺在沙发上,没几会儿,打呼声就出现了。
「看来是没有罗。」我笑笑,然後走去朴灿烈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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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很意外听到:很严重、好好把握。
什麽东西,一点关联都没有。
没有什麽收获,怪了,我不是什麽都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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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伯贤,怎麽跑来了?」
「唷,很难得,叫我的名字,呵呵。」
他笑了一下,和平常不太一样。
「你怎麽啊,怪诡异的。」我迳自坐到他床上。
「呵呵,没有啊。」他摸摸头,打个哈欠。
不要骗人了,你们这样,我觉得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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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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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现实吧,朴灿烈。」又是鹿晗哥。
没有大妈式乱吼。
似乎有那麽点严重。
「早就看清了,只是我不可能放掉好机会。」
然後又是一阵安静。
「什麽好机会?你非得抓着不放,你也不想想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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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什麽的只是闹剧。
如今换我陪你搏命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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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哥去哪了啊?怎麽都不见人影?」
其实我知道他去超市了,可我就是想找些话题。
「去超市罗,我待会要去接他,要一起去吗?」
外头下着雨。
他拿起伞往外走,我屁颠的跟上。
「怎麽不拿把伞?淋湿生病的话,要我们照顾吗。」他呵呵一笑,「跟你撑就好。」
他又笑,不一样的是我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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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但我不好。
为什麽啊?我这个人怎麽这麽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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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一会,你在外头等我吧。」我拍拍他肩膀。
「嗯,快去吧。」
没想到进去没多久,遇见了锺仁。
「跟我一起走吧!,不然雨会下更大。」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跟着他走了,我或许是脑袋坏了吧。
可是在路途中,好像有什麽在纠结,还是遗忘。
好像是忘了什麽不重要的东西吧,不重要的,才会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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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如果是我对你的所有抱歉。
那麻烦再下大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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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鹿晗哥开了门。
瞬间,我好像想起什麽似的。
「咦?边伯贤?朴灿烈呢,不是说我搭计程车吗?怎麽没见着他?」
啊,我这是做什麽呢,连把伞都没拿就跑出去。
在这里从超市的对街,可以看到你。
在走近一点,可以触摸你。
直到贴着对方的肩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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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你放弃我,还是抛下了我。
我都会在原地等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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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啊。」他稳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我看着地上的水洼,倒映着我们。
「我喜欢你。」一秒。「嗯。」我不知道啊。
我不能说谎,即使我很自私,很贪心。
「不能说谎骗我吗?」
不能。
我们之间,就是在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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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第34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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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错了,我错了1年。」
现在回头已经是悬崖。
「如果错能让你清醒,即使错了,也错的有价值。」
我笑,这让我想起某人。
「我真坏,又贪心。」
金锺仁懵了,「真正爱你的人,罪孽在深重,都会背弃全世界原谅接纳你。」
是吗,我原谅过你吗,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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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痛过。
因为你不曾让我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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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哥,我能搬回去吗?」
他说可以,只是多了个世勋。
我突然想到,要是你没有我,这364天,你岂会难过吗?
很愚蠢的。
我眼前的你告诉我你不会。
「欢迎回来,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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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麽还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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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哥呐,帮我下。」
我的一天还是跟他们一样那麽过,却只有我天天在改变。
「世勋,你眼中的灿烈,是怎麽样的人。」我顺手递上东西。
他愣了一下,有些诡异的看了我,「观点不同,看谁都不一样。」
「我好纠结,当初我为什麽拒绝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然後呢?你们有未来吗?哥你只拘泥在拒绝这个点上,你会被自己绊倒的。」
是吗,那,我们应该是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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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动摇我可以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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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住回来,是在虐待自己。
这整个家让我觉得像活在战场。
只要一句话,可以把我打得粉身碎骨,活得不像自己。
可我是个傻瓜,只要见到你,我什麽都忘记了。
「晚安,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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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我的空间里,在发光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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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贤呐,住进来就不要在有尴尬的情况了,毕竟,住过嘛。」
「我在适应了。」
电视节目什麽时候不在是我看的那一台了?
茶又是什麽时候,变成我最讨厌的了?
人呢,为什麽都变成陌生人了。
「瞧你,这不是尴尬吗?」我笑笑,「这算是缺点吗?我改改。」
会不会改;不想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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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遥不可及的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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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做噩梦了。
我梦见。
你是个骗子,又是小偷。
骗走记忆,偷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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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中间没有错误。
那是不是连结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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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做噩梦了?」我拍掉他的手。
「用不着你管了。」喘着气,汗水浸湿衣服。
连我做噩梦,都可以这麽卑微。
「你为什麽一回来就变得怪怪的?」我嗤笑一声。
「我?你不是很清楚吗?」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那只是玩笑啊!」原来啊、
原来你很清楚我在想什麽,怎麽让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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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是带给我快乐,
现在,你只带给我疼痛。
是不是这样才能无忧无虑的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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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不敢说噩梦的内容。
我怕它会实现,吞食我仅存的信念。
「鹿晗哥啊...在我醒之前发生了什麽事?」喝口水,摸着自己的指头。
「你?你只躺了几天啊,哪还能怎样。」他不以为然的说。
真的只有几天吗?「我和朴灿烈,是孽缘啊。」叹口气。
「怎麽突然这样说,你俩不是感情很好吗?」
是啊。
是什麽腐蚀,你给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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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的快乐无法打动我,
所以你用你的悲伤唤回我,
而今,我只求一切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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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住定是这样的命运,将来的局怎麽样还不知道。
只盼它是个美好的局,让你我都不要太辛苦。
「我说了那只是玩笑!你有必要这样吗?」他抓住我的胳膊。
就是因为那是玩笑,我认真不起来。
「我并没有怎样,是你,朴灿烈,你想怎样?」没有甩开他的手。
那是我仅留的贪恋,即使只有一点,多希望你把温度留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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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也好,怒骂也好。
拜托你,让我留下来望着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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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卞伯贤,你能不能正视我的问题!」他忽地大吼起来。
以前的他,是个好性情的人。
可如今。
「正视?不要笑死我了,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正视过我?」
那边的花瓶就这样往地上无情的坠落,然後,支离破碎。
他瞪着我,眼里只剩下愤怒,彷佛在看一个极大罪犯。
最後他深呼吸,叹出一口气,「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冷笑,「哦?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新小宝贝要入住吗?还是嫌弃我呀?」
「啪!」火辣辣的印记就在我脸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