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操场上时,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似乎是抽很前面的出赛次序的缘故。
我快步跑向球场外缘那群穿着清一色深蓝T恤的人群,顺手扯了离我最近的人的衣袖,「喂,比赛结果......」
那人转过头来,是班上和我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之一,然而一看到他的眼神,我正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在我躲在社办逃避现实的同时,我们班输了准决赛。
「阿澄直到最後一刻都没有放弃,但是......」他的眼中有满满的不甘心。我愣了愣,才像是要掩盖什麽一样的用力拍了他手臂,大声地笑了几声。
「搞什麽嘛,还没比完不是吗?还有第二场,抢前三名还是有机会啊!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几个女生也涌上来说了几句,男孩子的调适能力也真不是盖的,没多久功夫就又干劲满满,球一捞就又吆喝着其他人过去练习。我松了口气,转过身要和她们说话,却撞进顾澄言的视线之中,猛的与他四目相对。
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些呼吸困难。
那句话又再次闯进脑海。
顾澄言说,赢了就要告白......
我下意识的低了头。再次抬起时,他已经加入了那群男孩子,背对着我扑向直直飞来的球。
跟身旁的人随便交代了下说要去买晚餐,我抓着手机快步走出校门。不知为何,看着他那样的眼神,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做点什麽--什麽都好,只要能让他不再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在转角的便利商店前停了下来,翻看起之前互传的简讯,从节庆问候到考试打气,抑或是无意义的低层次吵嘴,整个收件夹满满的讯息居然都来自他。不是没和其他人来往,但在清理收件夹息时,却总是不自觉地留下他那简短的不得了的回话和问候。
「又不是老婆在洞房花烛夜里说不要,你抱怨个什麽劲……话说要是真有那麽一天你可别这麽容易妥协啊,女孩子说不要是要看场合决定意思的─」
「那你说的那些不要,都是什麽意思。」
......顾澄言,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
我靠着柱子,仰首瞪着渐渐低垂的天际。良久,才又拿起手机,在空白简讯上打了几个字。冷风吹进我的衣领,缩起脖子的同时,我突然想起公车上,他紧靠着我打盹时,从相贴的手臂传过来的温度。
究竟是为什麽开始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呢?
我突然没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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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好慢。(揍飞
学弟妹比学长姐们顺利好多喔喔喔--好想直接送洞房喔喔喔--(竟然
然後希望有人在追速写,真的可以来跟我打个招呼(终於体会到以前潜水追文是多麽让人忐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