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像是有什麽在流逝?
像是从身体最深处一点一滴的流开体内,蒸发,变成了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在意的东西。
如跑马灯般的画面一闪一闪却没有间断的浮现於脑海中,有些害怕,当想起那双眼光是眼神就足以将病床切断的目光;可是当他睁开眼时,彷佛一切都只是如梦飘逝般的虚无,感受到的是自己在也无法控制的那份心...是自己自作多情明明知道不会有回报却还是无怨的受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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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幸运不幸运!?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的自己竟然一睁眼就看见他
「唔!」低声轻喊,身上多处疼痛及伤痕还未恢复,轻轻一动变足以让他如被大象压到般无法忍耐得大喊
疼痛感过大使他无法适应,索性将打算把身体撑起的手放下,轻轻的躺下却只能定格在动弹不得的状态,无奈的苦笑、在打算开口之际前,一个有些冰冷的双手扶着他使他得以顺利躺下。
「谢谢。」有些乾涩的对着双手的主人挤出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接触他的温柔,张口讶异着
「不必拘束。」简洁有力,是一如往常的气魄
「少爷,小泉跟淼淼有没有怎麽样?翊堂呢?我记得我有听到他的声音。」
真的把少爷说的不必拘束听了进去而赶紧问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给我好好休息,自己病都没养好关心人做什麽?嫌自己伤不够痛?」压抑过後的温柔语气却还是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这家伙到底想怎样?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好就先顾其他人的,不管什麽时候都一样
「可...」「没有可是,吃药吧!」不想管他要可是什麽,他只要平安活着就好,谁想管他身边的谁死谁又活。
这种感觉突然出现在心里的一端,当韩凝想厘清怎麽会这麽想的时候身体却先行动的拿起药盘及水递到莫默面前「不打算被我喂的话,就快张开口。」
伸手将莫默的嘴强行捏成o字型,等待他伸手吃药
「那个...一定要吃吗?」不是故意要违反少爷的话,只是小时候曾经因为年记过小而将误将药丸当糖果吞下,明明是粉色的外表含下却是苦味四散,光想起就不寒而栗...
少爷的脸勾起好看的弧度,是温柔的。
接着,忽然感到温润的水从口边滑进嘴里、有些黏滑甜腻的味道;彷佛看见活泉般的攀着少爷,如饮不够般的涉着少爷口中的水。好渴。
「你在诱惑我吗?」轻的捏起他的下颚,拿起身边的水又灌进了一口、将自己的唇和莫默的唇贴合,让他顺饮着水,亲昵的舔弄对方的唇舌,一丝的银丝牵连在彼此的唇上,一股热气燃烧暧昧极点
「少爷....水...!」当少爷再次离开与自己紧贴合的唇,口乾舌燥、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快倒下去了...水、所以他需要水...
「乖,先吃下这个!」将药片塞进发呆的莫默的嘴里,正打算再次玩起了喂水的把戏,却先看见谁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对不起...打扰了吗?」只见一个穿着白袍得高大男人进入见前景而不知所措
怒视的眼神瞪着他,「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屁孩,可以不要每次我在哪你都要突然闯进来坏事吗?」,少爷走向那白袍男人,似乎是医生、少爷的朋友之类的
轰的一声,晕红染过莫默,从脖子一路烧到耳朵。被人看到了!
轻轻的望着医生,想着如果他没闯进会怎麽发生呢?
少爷的唇,好柔。
在接触的瞬间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跳加速、又或者是漏一拍,然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後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次陷入那个无底洞、是幽深的、是无法爬出的;而洞的周边是无尽的刺,如白玫瑰般纯洁高上却会让人受伤的刺。问自己能用用多少力气挣脱刺却是无解也就只好让刺越刺越深最好就不要拔除了,让他深的无时无刻都会想起纯白又不可接近的他。
在每次接触到充斥着麝香味道的他,建的在高的筑墙总是瞬间瓦解、灰飞烟灭。
即使每晚都靠近这处极魅惑的身躯,即使他每分每秒都告诉自己要理智,这男人他爱不起...仍只是一而再的掉入洞里。
他究竟,有多爱他?又究竟,怎能不爱他?
他不会回答也无法回答。这份感情从好久开始就已经生长,从一片嫩叶逐渐长大,在各种历练的考验下,终於长成了高大挺拔的树木,根深蒂固得札着土无法连根拔起,就算是用在打得踞刀砍断,也只是表面上的断裂,根呢?只能任由哪天哪个因素让树无法成受时,自然的倒下,自然的拔除。
「我可以出院吗?」突然抬头凝望着眼前不知何时来的男子,莫默开口问
「不行,你还得休息。」温柔的笑容上满是宠溺的幸福,翊堂揉着莫默的软发
「那你陪我聊天好不好?」抓着翊堂得的手自己的有些冰冷
「好阿,顺便告诉你学校这几天发生什麽事!」坐在莫默的病床上,翊堂启唇开始说,好听的声音有如催眠曲一般
莫默认真的听着翊堂的话语,有说有笑,没有发现的是门外刚和朋友聊完天的男人望着他们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