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就提早回去好了,再这样下去不感冒才有鬼。」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夏天却以散步的速度,慢慢地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反正都淋湿了,也不差多淋一点。
禇之然开车回来,正欲驶进公司的地下室,但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他将头侧过去看个清楚。
「咦?那不是那个记者吗?她干嘛在雨中散步?这麽有闲情意致啊。」禇之然觉得夏天的举止颇为怪异,基於好奇心的驱使,他将车掉头,往夏天那个方向驶近。
「叭叭叭。」禇之然连按三声喇叭。
听见喇叭声,夏天下意识地往右方靠去,她以为是自己挡到别人的路了。
「叭叭叭。」又是三声喇叭。
到底是哪一个眼睛有问题的?没看到她已经走的很里面了吗?
夏天满脸不爽的回过头,想看清楚到底是谁那麽不识相敢按她喇叭。
见夏天回身,禇之然将车子停在她的身旁,按下车窗,半嘲弄地对她道:「淋雨的滋味还不赖吧。」
一看清来人,夏天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转过头便走。
见她不理会,禇之然开着车跟在她的身旁,当然他的嘴巴并没有闲着。
「我想你应该是脑子有问题,所以才会淋雨的是不是?」他直接嘲讽夏天。
一听到他的话,夏天气的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愤愤的看着他。「我会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哦?这话怎麽说?」奇了,她爱淋雨,怎麽能说拜他所赐,又不是他叫她去淋的。
「禇总裁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你刚才叫人把我从英利大楼里赶出来吗?还说什麽方圆五十公尺内都不得靠近英利大楼一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回事。」没看过那麽会装蒜的男人,敢做又不敢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以我的名义叫你离开?」呵,是谁有那麽大的胆子敢冒充他?
「不是以你的名义,而是根本就是你本人叫她做的。」那麽爱演戏,为何不甘脆去当演员算了。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叫你离开的。」他这个人最痛恨有人在背地里假藉他的名义做事,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不承认是吧?她就说出那个人是谁,让他想赖也赖不掉。
但是,等等,她又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麽名字,那她又要如何告诉禇之然到底是谁。
见她迟迟不开口,禇之然不耐烦的催促出声。「你嘴巴是哑了吗?还是怕我发现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麽名字啦。」说谎的人明明是他,还敢作贼喊抓贼。
「呵~你人长得不优也就算了,连说起谎来也不怎麽高明。」禇之然摆明不相信她的说词。
真是浪费他的时间,害他还以为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充他假传圣旨呢!
「喂,你能不能多留点口德啊?我告诉你,我才没有骗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我可以向你形容她的长相。」真是无礼的家伙,老是拿她的外表大作批评。
「OK,你说,我等着。」禇之然悻悻然地道着。
「呃...那女人长得很美,美到不食人间烟火那一种。」好抽象的说法喔!连她自己听了也都不太懂。
「小姐,你是电影看太多了吧,什麽叫美到不食人间烟火?这有说和没说有什麽差别?」他真的可以肯定这女人的智商绝对有问题。
「你别插嘴,我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今天是穿一袭白色的洋装,头发的长度大约及肩。」夏天加紧解释。
「算了,与其跟你在这里耗时间,我不如回公司去也比较实在,不打扰你淋雨的雅致了。」禇之然关回车窗,方向盘一转,驶离夏天的视线。
「臭男人,知道我在淋雨,不会借把雨伞给我啊?真没绅仕风度。」望着禇之然渐远的车影,夏天对着他的车比手划脚的扮鬼脸,而这一幕正巧让禇之然由後照镜里,尽收眼底。
「真有趣的女人。」脸上挂着笑意,难得的是,这次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掺杂一丝邪恶,有的只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