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你,更想要证明我自己,不管输赢都拼到底,平凡也能创造那奇蹟,只要身边有你……」
萧闳仁的歌声从电脑里传来,他的歌声直直唱进我心坎里,是因为歌词触景伤感,还是是我从前没仔细好好听过这首歌……
我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窗帘被风起,我靠在窗边,抽着MildSeven,心不知道已经飘到哪处。
阿辰和柔柔用着我的电脑看阿圣的脸书,那些对话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暧昧还是真情,唯一肯定的是就算阿圣没有说出来,但是阿圣心里的某一块一定已经分给周谕君了。
阿圣是骄傲的,阿圣爱面子,阿圣更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我依然没有和阿圣提起这件事情,我只想避免不必的争吵,但我明白这样只是让阿圣离我越来越远。
「小涔,和阿圣说吧。」阿辰说,而我吐出一缕白烟,「现在就说吧,至少我们都在你身旁。」
我熄掉菸,眷恋的看着天空,我们没想到,会有这麽一天。
於是我拿起被丢在床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放在第一位的阿圣,手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然後萤幕变成通话中,是柔柔帮我按的。
还是要面对吧?
「喂,涔涔,怎麽了?」
依旧是那个温柔的阿圣,依然用着低沉性感的声音叫着只有他才能叫的小名,依然是……已经不是。
「阿圣,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也许,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该说。」我几乎用着气音跟阿圣通话,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是畏惧下一秒会发生的任何事情。
「嗯。」
「周谕君。」心里泛起一丝疼痛,尽管只是一句玩笑话,但那句我爱你,却让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爱她吗?」
「桑涔,你在说什麽?」阿圣的声音明显的透露出愤怒,是心虚?「你又不信任我了?为什麽老是要这样?我……」
「为什麽有办法理直气壮的这样对我说呢?」
我打断阿圣,直接了断的问他。也或许说,只是指责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不管是一个月前的公民训练。或者更早之前你们互相的传信。」
电话另一头沉默着,却无声的在打击我的心,「阿圣,又或者是任何一个时候,你对她说的『我爱你』。」
「你就是不能相信我?」阿圣大吼着,尽管不开扩音阿辰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的脸色并没有比我好,「我说我没有喜欢周谕君,你就是不肯听,多相信我一点很困难吗?」
「多相信一点是让我每天看你跟周谕君聊的那麽暧昧还是让我当众……」我安静下来,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我还不想让阿圣知道我被甩巴掌的事情。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阿圣最後说,「还有请你以後不要乱看我的对话记录。」
结论似乎出来了,我把已经被切断的电话丢到一旁,然後以大字型躺在床上,「反正就当作都是我的错,是这样吗?」
「三分钟的旋律,唱不出我和你,之间的爱情,你从来不知道,我追求的世界,渺小的只因为你……」
音乐持续拨放着同一首歌,此时悲伤的情绪更是浓郁,彷佛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小涔……」柔柔彷佛不知道要安慰我还是痛骂阿圣,谁都没料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又或者说,我们都料想到是这种结果,却依然不想去面对。
「够了,最起码先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再看看该怎麽做吧。」我说,然後看着天花板发愣,沉溺在歌声中。
「你们来看,阿圣密周谕君了。」阿辰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专注的看着萤幕,柔柔二话不说冲过去,而我躺在床上几秒後才过去看。
『谕君,在吗?』
『阿圣怎麽了吗?』
『桑涔刚刚打给我。』
『说了些什麽?』
『她怀疑我喜欢你。』
『怎麽会?』
『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怀疑,她知道我对你说过我爱你,但那也只是开玩笑。』
『阿圣,对你来说,那句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的?』
『谕君,你再说什麽?』
『阿圣,我喜欢你。所以对我来说,那句我爱你很重要,但是你告诉我,对你来说那句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的?』
『谕君……』
「周谕君太过分了!」柔柔生气的说着,几乎想把萤幕打坏的那种愤怒,「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但我们又能做什麽呢?柔柔,别那麽冲动……」阿辰说,而我直直看着萤幕,看着关键性的一句话,看着阿圣的回答……
其实心里头是想逃避的,不管是阿圣接下来说的话,或者是这些对话、这些突如其来的改变。
「不会的……」我摇着头,握紧拳头,依然注视着萤幕,「阿圣不会这样……他会拒绝周谕君……他……」
指甲插进肉里头,阿辰和柔柔一人一手想让我放松,而我着魔似的不停的用力,不停的流血,不停的看着萤幕……
「小涔,冷静一点好不好?」阿辰和柔柔不停的重覆这句话,歌依然拨着,萧闳仁的歌声不停的回荡在脑海里。
「梦想很大是因为有了你,如果你没有参与,梦想再大,也没有意义……」
歌声伴随着阿圣的回答,而我放开紧握的双手重重跌坐在地上,眼泪无法停止。
就连柔柔和阿辰也沉默下来。
『我不知道,可是谕君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