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一直到苏姨开始收店,我都一直待在原地,直到听见阿辰他们与苏姨道别,仲安走到後头告诉我他们走了以後,我才让仲安扶着我进去。
苏姨知道些什麽,却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笑笑的要我小心一点,只是我突地想到机车还在今天的案发现场,我就忍不住哀嚎。
「放心啦,我有帮你牵过来了。」仲安说,而我抬起头,一脸感激的看着她。
我背着书包,有些困难的坐上机车,然後看着机车上的擦伤我心疼的差点落泪,离开咖啡厅後,我在便利商店买了两包MildSeven,今天我没有去鱼池,反而是直接往阿辰家去。
由於时间不早,我看着已经熄灯的客厅,只剩阿辰的房间还亮着灯,我把车停在他们家楼下,就这样坐在机车上看着阿辰的房间。
倏地阿辰打开落地窗,就这样倚在阳台上抽菸,看着天空。
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这样看着阿辰,而阿辰似乎在讲电话,表情很凝重。
直到阿辰把电话挂断,才注意到我,我就这样和一脸惊讶的他四目交对,然後他把菸熄掉,往落地窗里头走去。
我打开刚买的菸,然後燃起一根等着阿辰出来。
阿辰打开大门,往我走来,我吸了一口菸,扬起有点牵强的嘴角,跟阿辰打着招呼。
「怎麽来了?」
「今晚不回家。」我笑着,吐出最後一口菸,然後熄掉,「背我上去,我脚痛。」
阿辰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是我们之间培养出来的默契吧,我背起书包,跳上背对我蹲低的阿辰,「真拿你没办法。」
我苦笑了一下,就连我自己也拿自己没办法。
阿辰锁上门,背着我上二楼。
我坐在阿辰床上,依然不想动。
「今天……有怎麽样吗?」我问着坐在一旁抽菸的阿辰,只见阿辰的蹙起眉间,表情十分凝重。
「嗯,应该说蛮糟的吧,阿圣回到座位以後,一句话都没有说,嗯……」
「嗯。」
「那你呢?」
「没什麽。」
我淡淡的带过这个问题,然後坐起来,拿出刚刚丢进书包的MildSeven。
「我不知道你会抽菸了。」
「嗯。」我点燃,「阿圣也惊讶。」
「你们见过面了?」
「在阿圣回去座位以前。在後门。」
「阿圣误会你跟苏仲安了。」阿辰说,我沉默,「他说他看见你被苏仲安载走,所以他误会了。」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当时阿圣也在场,他看见了吗?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
「我跟他没有怎样。」
阿辰没有说什麽,只是摸摸我的头後,便躺在沙发上睡着。
而我也关上灯,闭上眼睛缓缓入眠。
「小涔,起床了。」阿辰摇着我,我睁开眼睛。
「帮我请假。」
於是我就这样待在阿辰家一天,而阿辰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提着书包就出门了。
我张开双眼,听着关门声久久不能回神,盯着天花板发呆。
然後我拿起放在书包许久的手机,换上备用电池,开机。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显示简讯以及未接来电,没想到在这几天未接来电那麽多通,大多数都是柔柔和涵涵打的,简讯也是竹子她们担心的问候,我看见唯一的一封是阿圣传来的。
我打开简讯,只看见短短的一行字,「打给我好吗?」。
我按下通话键,在嘟嘟嘟声过去,机械式女声响起,我才懊恼的挂上电话。
接起来又有什麽用?我又该拿什麽心情去面对他?我需要多久的时间……
我好自私。
走进药水味浓厚的医院,看着护士熟练的换药技术,以及依然喋喋不休的嘴巴,我头痛的扶着额头。
依然一跛一跛的走出医院,我骑车去苏姨的店,跟苏姨请了个假就回到阿辰家。
我喝了一瓶白开水,昏昏沉沉的躺在阿辰的房间睡着了。
「嗯,小涔睡着了,不用担心,已经退烧了。」
梦里头,阿辰拿着电话,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只是和那时候在阳台的表情一样,很凝重。
「不……你还是暂时不要有什麽行动吧,不要刺激到小涔,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不用想那麽多,小涔还喜欢你的,只是有点却步了……周谕君?你跟她?不要这样,你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吧,小涔不会喜欢这样的。」
我张开眼睛,看着阿辰坐在电脑桌前玩着电脑,我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一旁的闹钟显示着7:49。
我睡了那麽久吗……?
刚刚那是梦吗?周谕君不是别科的吗……?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