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白看着前方忽影忽离的母亲,想抽手去抓住她,但摸到的只是透明的幻影。母亲朝他轻轻笑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他慌忙的冲过去,抱住的只是流动的空气和幻影,白呆愣愣的打开手臂回想刚才的情景,愕然的退了一步又一步,「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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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猛地从床上弹起,额间滑下一珠珠的冷汗,背自己的恶梦惊醒真的很不好受,他擦了擦满头大汗,环视四周的景色,窗外的天还是一片黑暗。
为什麽…?他会在这?不是被那个堂大人的随从关起来了吗?怎麽会在这?
脑中一个印象浮在脑中,他只记得那个时候,蓝色光点包围在自己身旁,胸口一阵剧痛,之後就不太记得了,白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思索。
「唔、嗯…」一具低吟声从他身旁传来,同时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他无言的把目光缓缓的移向旁边,看见那个人,一鼓躁热就缓缓浮上心头,不自觉的害羞和心脏小鹿乱跳。
他见到堂央叶就躺在自己身旁,衣衫不整的样子,真不禁让人遐想一番,还有那俊美的睡颜,以及垂在胸前的黑色发丝,白吞了一口口水,好想…
白错愕了一下,好想什麽??!!
他拍拍双颊站起身,这个地方不适合当作容身之处,虽然很对不起智久和智佐,但是他也不能笃定这个「堂大人」或是随从回不回再把他关进去。现在的他只是想待在母亲大人的身边,母亲应该是很担心他,因为他没有出去这麽久过,也不晓得他在这里待多久了,他要改快回去才行。
白走向纸门前,门只开一个小细缝而已,就被制止下来,制止他的是下面感觉冷飕飕的,明明只开小小的缝而已,怎麽会有风?他打了一个冷颤。
「嗯?」他越想越不对,『下面』有点冷不是错觉,他视角慢慢的往下移,脸上冒起羞红的绯色红晕、与暴筋的青筋,事脸朝地的堂央叶,拉下白的裤子,连带遮羞布一同扯了下来,难怪『下面』冷飕飕的。
白连忙护着下面,抬起脚大力的踩下堂央叶的手,堂央叶跳了起来,甩了甩手吃痛的吹气,白穿起裤子,又在踹堂央叶一脚,然後斜瞪了他一下。
「你这是在做什麽?」白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生气的哼着气。
堂央叶贵坐在他的面前,无辜的看着地板,数塌塌米上的纹路,「我的随从把你关进牢里,我真的很对不住。」
他也会说「对不住」?
白也许是被他的那句道歉打动,因此眉头有些放松的迹象,他毕恭毕敬样子让他忍不住想捉弄一下,「你以为道个歉有用吗?为什麽你的随从要把我关在那里?」
「那、那个…我看见你身上的灵力很强,我推测你是九尾妖狐,然後…」
「然後…?」
「然後我把你的灵力封住,我叫列伊把你放置在我房间休息,但他好像误会我意思把你关起来了。」他往後倒去,深深呼了口气,「赶去那里的时候,你就躺在那里昏过去了,你接触太多灵力了。」
白坐了下来,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麽他忘记的画面就说的通了。而且他也没必要向人撒谎,毕竟自己是一个陌生人阿。
白点了点头,朝他笑了一下,「好吧,原谅你了。」
堂央叶见白对他笑,轻微愣了一下,随後他也只是勾起嘴角回应一个微笑。
「对了,你愿意当我的家人嘛?」
白看着他,愣了足足三秒才理解他的意思,让他脸红了一下,「这、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愿意当我的灵使吗?」
「……」理解错误意思了,白心虚的脸红一片。但他又白了他一眼,这个邀请干嘛绕那麽大一圈,还搞得像结婚仪式一样。
「答应你也是可以。」白默默点头,又想了一下,「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条件。」
「什麽条件?」
「我想邀请我母亲来入住。」
「成交。」堂央叶温柔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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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作契约仪式吧。」堂央叶拿起腰上配戴的剑,在手上轻轻划一刀,缓缓流出的血滴在他准的桶里,水桶中的水接触到血马上变成暗红色。
身手沾了沾血水在面前话了一个阵,神奇的是那些水都不会因重力而掉下来,反而像在宇宙一样,没有地心引力。
堂央叶放下桶子,平举起手,「白,请与我做一样的动作。」
白根堂央叶一样,平举起手,他望向堂央叶,那人闭上眼,嘴中念念有词的样子,「汝回吾之妖,请衷心听命於吾。」
他说完话之後,两人身上冒起光点,白知道是蓝色光点已经事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一见到堂央叶的光点,他瞪大双眼,他周围环绕的光点是紫红色。
那不寻常的颜色…
以前听母亲说过,族人村落在落没前,她曾被拥有紫红色光点的人类所救,虽是救了她,但她终究是对人类抱有一定的警觉心。
不知怎麽的,白对这些紫红色光点感到无比的安心,好像是被太阳光照耀一般,非常温暖。
蓝色光点与紫红色光点交融在一起,一起进入白的身体,他低吟了一声,胸口有一股灼热感,那热源蔓延向全身,缓缓消失。
「请解开衣服。」看见胸口有一个奇异的图腾,之後慢慢的融合在皮肤上,那个图腾渐渐变透明不见,堂央叶笑了笑,帮白整理好衣服,「嗯嗯,看来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