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会好受一点话……」
巫奴听至这更恼了,打败师兄还要师兄让,岂不天大的笑话一桩?到今天他还不改本性,巫奴就是不爽李鹤这点。
此刻,李鹤借力使力,将冰震碎,大小冰块飞速刮破了巫奴的脸与衣襟,有些甚至深其见血。
「我只说『如果』。」李鹤冷冷道。
「够了!你要玩弄别人到什麽时候?」巫奴再也受不了师兄的冷嘲热讽,他选择闭口不言。
这时,巫奴的一缕白发顿时如染了血一般,瞬间变成了红色瀑布,原本苍白的皮肤渐渐透出了血色,一点也看不出那原本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他不来前奏,直接对李鹤吐出深绿色晦气,躲避不及,已吸入了一些使他突然觉得脑筋被绑成死结一般难过。
李鹤忍住他的不适,运好气并缓缓结手印,碎念冗长而有节走的咒语,边念
,身边冒出数以百计的眼镜蛇围绕在李鹤身上,与咒语随之起舞,黑鸦鸦而湿黏的蛇躯在李鹤身上抹过一次又一次,此时,李鹤停止念咒,蛇群有如涌泉向巫奴扑去。
巫奴在心里大叹:这真是太小看他了,他的白曲拂尘的游丝现在犹如利刀,乱刀大砍赢面而来的眼镜蛇,并且用泠冰术将血肉模糊的蛇冻得一块又一块。
巫奴终於忍不住又说:「师兄,你的骄傲自大就去阎王面前改吧!」他将白曲拂尘指向李鹤的心脏,游丝彷若有生命一般匍匐在李鹤的膛上,一瞬间如针刺破了衣服、破开皮肤,直驱心脏。
「师兄,有话要我帮你带吗?」
李鹤无语,这却又使巫奴歇斯底里。
蓦然,巫奴毫无预警得乱吼「呃啊!……啊!」
巫奴身上的蛇血,一滩一滩、一缕一缕渗进他那苍白的皮肤,他能感受到好像尖锐物的东西在他全身血液里游窜着,一波一波的袭击。李鹤冷眼看着巫奴撕心裂肺的喊叫,好像眼前的人是个隐形人似的。
「李鹤!你这家伙!……」巫奴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才咬牙切齿地说出。
李鹤依旧不动声色,看着昔日师弟慢慢任长草遮住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李鹤好一阵子才道出这一句话。
虎啸山庄。
大庄门前几人来回踱步,瞥眼终於看见人凯旋而归。
虎啸山庄总管杜春恭敬说:「李帮主,各位帮主都等着您的佳音呢!小的这就去通报!」
李鹤的眼神一刻比一刻冷,压根没管杜春说了什麽,径直往门里去。
「看你的眼神就知是搞定了。」
李鹤视薛立天为无物,直接与倚在柱子上的薛立天擦身而过。
「喂!不理人哪你!」薛立天平和地道。
他只觉得很烦,依旧走他的路。
「你不用自责,有些事若有『自觉』便会单纯很多。」薛立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李鹤说。
「嗤!」李鹤轻轻笑出一声。
之後,义龙会所有成员,为李鹤好好庆祝了一番,可只有他本人强颜欢笑。
觥筹交错是完全不以为意的。
红凤院。
「那巫奴人呢?」
「已派人在附近大范围搜索,却……却是不见踪影。」
「废物!」
那人颤了一颤,不敢吭一声。
「算了,寒梅客栈的事怎麽样了?」
「这……这。」
「说!」
「林掌柜按约交付了五百文钱,将寒梅客栈重新安顿了!」下人吓得一口气将话说完。
「哼!就是有人这麽爱管闲事!」这声音如寒风般刺骨,令人听了不自觉瑟瑟发抖。
他又继续冷道:「义龙会那麽地想保卫百姓,我偏要犯进,看看与我做对是多麽愚蠢的选择!」
又过了一个月,期间沁兰以化名──「渊」出道画界,但是默默无名,不!非也,而是满城皆知!是遭受满腔挞伐,说是旁门左道或是被说将其当儿戏,笔法凌乱不堪,一点都不视绘画为庄重。不过这些沁兰早已了解其中,她知道渊需要时间的考验。
「今天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吗?」沁兰问。
阿白无奈地摇摇头,渊的画作无人要买,甚至还被踩了一脚。
「好吧!阿白,过来一下!」沁兰突然说。
「甚麽事啊?小姐。」阿白不解,所以还举步不前。
「过来就对了!」沁兰故作生气。
其实阿白有点怕怕的,因为沁兰常常不时来给他一个爆栗,原因是不小心踢到沁兰的深赭色茶几;把毛笔倒插;或是在画上留下了脚印,想神不知鬼不觉是最愚蠢的想法。但这也不阿白的错,沁兰的房间放满了杀价买来的名家作品,把茶几给掩埋了,而不小心踢到;国画宣纸能放的地方都放满了,阿白才会无意踩到;毛笔会倒插也是因为挂毛笔的架子都挂满了所以只好如此。
现在沁兰的房间若在现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艺术创作者的天堂。
阿白站在沁兰的面前,等着小姐发话。
「那些跟我们无关的人干嘛跟他们一般见识!」边说沁兰帮阿白上药,她自己也知道阿白武功了得,伤得了他的人绝非普通人,对付市井小民是小事一桩,但还是会有一些小擦伤,为了能好快一点,才帮阿白擦药。
「若看不惯,视若无睹便可,何必要加以破坏别人的心血?」阿白为沁兰发声。一张画,是经过时间的磨练,还有心力的结晶,哪是可以一句定生死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视若无睹我可要担心了,虽是坏明声,但是我已取到了进入新星文艺界的第一张号码牌了!」沁兰闪着亮亮的眼睛,很有自信的说。
阿白静静的看着一天比一天活泼的小姐,这已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没有看到沁兰的笑靥,他也不会开心。可是他搞不清楚了,面对常玄掌门也有似是而非的感觉,那他这种感觉究竟是主仆本就有的心思,又或者是其他?
「号码牌是什麽啊?」小婵突然发出声音,好奇地问沁兰。而这声音把阿白吓傻了,迅速抽回还在抹药的手。
沁兰被问倒了,思索了一下才挤出了:「类似『头香』的意思吧!」
「那真是吉利啊!我相信小姐一定可以的!」小婵一听高兴地道。
「嗯,谢谢!」
阿白留沁兰和小婵二人在房里聊聊,偷偷摸摸地离开房间并走向院子,向空中洒出了一把馒头碎屑,霎时,出现了一只比一般稍稍大的鸽子,持起小楷毛笔和特殊墨,在鸽子的内羽翼上写了些字後将其再次振翅。
他对着天空,不自觉回想起不久前出门在外时的景象。
「你是想让老子做亏本生意是不是?」一个粗旷的声音几尺开外就震耳欲聋。
「可……可是,我记得……」一位妇人慌张地道。
「哎哎!你是想给老子赖帐是不是?」那位野人继续紧迫盯人。
「可我明明就记得上头写的是二十文……」她愈说愈小声。
「不是我要说,白纸黑字要看清楚嘛!不能负担就不要答应,现在众目睽睽而老子我有凭有据,你现在交不出钱来,那天下还需要王法吗?」野人越说越危言耸听,连王法都搬出来,吓得妇人头低得抬不起头来。
「老子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把上面的写的数字付清,不然,我们公堂上见!」
妇人听闻赶紧不停地磕谢:「谢谢郑老板宽待!谢谢郑老板宽待!」
阿白看完整件事,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他知道百姓纠纷每天是有的,但是有一个月很少见到了,怎麽今天说遇就遇呢?愈想阿白就愈有不好的预感。本想有些动作通知,但是却招来对方起疑,费了好大功夫才甩掉,回到府里後用了最隐密的方式通知常掌门。
城央的阁楼里。
「唔……唔唔…」
一记苦无飞向声音那处,并接连:「闭嘴。」
这时,双手双脚皆被绑在柱子上,嘴巴也被布捂住的少女再也不敢言,这记苦无再差个及毫厘,她就有一只眼睛必须要面对黑暗了。现在,她已经觉得没有希望了。少女头无力地歪斜一边,眼神此刻黯淡无光,眼泪漱漱地一行一行落下。
**因为之前没时间处理章回名称,这次趁机修改了一下,造成客官们不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