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寒月高掛墨竹梢 卷二 風華初乍現 — 第十九章 糾纏不休

离魂和长慕本闭目养神,却在察觉到耀天帝和太阿的气息时,瞬间睁开盈满锐利与不悦的眼。长慕皱着眉宇,挥手解开结界,阴沉的对离魂道:「居然跑回来…你好生看着那个帝王,别让寒玥受伤了,我先消失在旁照看。」「知道了。」离魂站起身,召出鬼剑,无声的快步至床禢边侧,长慕则凝重的望了熟睡的寒玥一眼,随即消失匿迹。

耀天帝掀开帐帘,阴郁的对离魂下达逐客令:「滚!」离魂不动如山,反而将握紧剑柄,作势要拔剑出鞘,让耀天帝怒气倍增,直接抄了太阿剑身就往离魂攻去。锵!汹涌的煞气和威压从两剑相抵处传来,欧阳亘轩皱紧眉,没料到离魂竟是比太阿还高段许多,自己居然处於下风!离魂面沉如水、从容镇定的招架耀天帝的攻击,六界众生能胜他鬼剑者,也只有那寥寥几位,人类根本不在这范畴中,只是他担心吵醒鲜少好眠的寒玥,便对耀天帝客气不少。

一人一灵打的难分难舍,强劲的剑气和杀气震的营帐不断飞腾,太阿慌张的看着步步败退、杀心愈来愈重的耀天帝,苦恼着自己到底该不该收手协助。见自己的攻势频频被拆,甚至连床禢都无法靠近半步,欧阳亘轩冷着脸,愤恨的大吼要太阿加入战局。离魂不屑的嗤笑出声,手腕一翻,挥出饱含鬼气的藏青剑光,逼的耀天帝和太阿双双後退数步。

「啧!」收剑入鞘,离魂并未回首,只是淡淡的道:「终究是吵醒你了。」「闹成这般,你的情绪波动又是如此强烈,我不醒都难。」寒玥满是倦意和无奈的嗓音,平静的响起。撑起上身,寒玥睡意尤深的揉着眼,见脸色青黑、一脸怒火的耀天帝和满脸忧虑的太阿站在帐帘处,不禁喃喃的叹息一声。扯了离魂的衣袖一下,寒玥示意他先行消失,并对太阿道:「太阿,劳烦你了。」

「是。」太阿微微行礼,双手接回耀天帝扔向自己的剑身,随後同离魂一起消失。皇帐里顿时陷入无尽沉默,直到寒玥受不住耀天帝迫人的注视,小心措辞的开口:「月没参横,皇叔不歇下吗?」「朕不想再看到那把破剑!」耀天帝阴沉的命令:「解开誓约,让他滚!」寒玥静默片刻,才冷淡且坚定的回应:「恕寒玥不从。」

凤眸瞬间盈满残忍与杀心,耀天帝上前掐住寒玥的颈,语调突柔的道:「寒玥,方才的话,你再说一次。」苍白着脸庞,寒玥平静的望进那双毫无温度的凤眼,淡淡的轻声附述:「恕寒玥不从,请皇上责罚。」手猛然一紧,看着女孩呼吸困难的模样,耀天帝笑得如沐春风:「怎麽这般不听话呢…那把剑对你而言真如此重要?连朕都比不上,嗯?」

「那…不一样…」寒玥双手拴上耀天帝的腕,气息薄弱的应答。「哦?如何不同?」下手稍松些,耀天帝将另一手抚上寒玥毫无血色的唇瓣,温柔备至的警告:「寒玥最好能说出让朕接受的回答,否则朕就在这儿杀了你,再杀光你在乎的亲人,让你们去地府团员和乐。」歛下乌瞳,寒玥淡漠的道:「皇上是寒玥的夫君,离魂是寒玥的亲人,两者无法相提并论。」

欧阳亘轩闻言,动作顿了顿,才松开掐颈的手,转而将女孩的脸给挑起。勾着嘴角俯下首,耀天帝细细的啄着寒玥冰冷的唇瓣,轻声呢喃:「玥儿真会说话…」微微蹙起眉,寒玥对耀天帝身上纵情後的气息和残留的脂粉香感到排斥,语气略显嫌弃的道:「皇叔可能沐浴?寒玥对脂粉气味向来不适,嗅多了身子会难受。」耀天帝身影一僵,随後低笑出声:「是朕的疏忽,玥儿莫吃醋才是。」

寒玥并未回话,此时多说多错,赶紧让耀天帝恢复平时的心绪,才是优先考虑的事宜,至於男人的误解,就随他去吧!「刘承,朕要沐浴。」瞥了寒玥颈上的勒痕,耀天帝又再吩咐:「拿瓶化瘀的伤药进来。」「奴才遵命。」负责守夜的刘承,赶紧指挥着太监宫女将浴桶和热水备上,自己则是准备一袭崭新的黄袍和伤药,入帐将一切全数打点完毕,恭敬的对耀天帝覆命:「皇上,沐浴事宜已备妥。」「嗯,出去吧!」「是。」

待宫仆和刘承全数退出皇帐後,耀天帝一把抱起寒玥,沉声且不容拒绝的在她耳边轻喃:「陪朕一起洗。」寒玥脸颊绯红,有些慌张的道:「寒玥已洗漱过,皇上还是赶紧沐浴才好。」耀天帝对女孩的抗议充耳不闻,伸手飞快的点了寒玥的穴,让她连逃跑的机会都失去。挑开繁结,欧阳亘轩褪下衣袍,只留下一件单薄的亵衣,对又气又羞的寒玥笑道:「又非头次如此,寒玥何须羞窘气恼?」

寒玥瞪着耀天帝,思索自己是否要将离魂唤出,好来解救如厮困境,脑海里则是回荡着离魂和长慕抓狂的辱骂声。「寒玥!快唤我出去!别让那变态碰你!」「这天杀的病态皇帝,你还是孩童啊!他怎能如此!」「寒玥,快唤我现身!」寒玥犹豫的道:「可他好不容易恢复平时模样,你现身的话,我会找不着理由来塘塞他。」「大不了再和他打上一场,你别管他!」「但我…」

就在寒玥举棋不定时,耀天帝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噗通一声泡入热水中,并且举止优雅俐落地解开她的外袍和腰带。「你要做什麽!?」寒玥惊恐的看着耀天帝,无法忍住害怕的心绪,慌张的大喊出声。「嘘,外面可有人在守着,寒玥得轻声细语才是。」耀天帝带着浅笑,将女孩浸湿的外袍和衣缎给随手扔出浴桶。伸手点开寒玥的穴道,耀天帝倾身向前,完全封锁住她的去路,随即抱紧她开始缠吻。

「唔…」寒玥颤着身,被迫承受男人过於激烈的深吻,如同稍早那般的抵死纠缠,让她感到窒息畏惧。似是察觉到寒玥的惊吓,耀天帝松开薄唇,暗哑着声线道:「莫怕,朕不会多做其他举止。」见她仍是後怕的神态,欧阳亘轩沉吟片刻,倒明了女孩为何如此警戒恐惧。温柔的反覆舔吮寒玥那曾被自己狠咬过,因而留下齿痕的左耳珠,耀天帝柔情的低喃:「别怕,只要玥儿没犯错,朕绝不那般吻你。」

骗子!寒玥垂着眼,微微侧首闪过耀天帝过於亲昵的举动,语气冷淡的道:「皇上,已近子时,您赶紧沐浴休憩才好。」眯着凤眸,耀天帝懒散的应声:「嗯。」寒玥退开男人的怀抱,准备起身离开浴桶,却是被耀天帝给拉回怀里。「要去哪儿?」「寒玥很困。」亦不想和你周旋。忍着不将後半句话给说出口,寒玥有些厌烦的道:「皇叔,寒玥讨厌不足时的睡眠,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那就睡吧!」耀天帝勾着浅笑诱哄:「寒玥若真睡着,朕再抱你回床禢便可。」微抿紧唇,寒玥强压内心的烦闷,静默的待在耀天帝的怀中。

「寒玥,你先睡。」离魂在她脑海中平静的道:「放心,我和长慕会盯着,况且这疯子似乎没打算染指你。若他真有出格的举止,我会直接挥剑送他下地狱。」「好。」感激的应了声,寒玥选择相信离魂和长慕,闭上眼不客气的开始入睡。热气蒸的浑身温暖,熟悉的龙涎香和那抹与男人阴晴不定的脾性,完全格格不入的莫名安心感,加快了寒玥的睡意。

待耀天帝注意到女孩的呼吸变得绵长且轻柔时,寒玥早已陷入深沉的好眠中。「看来是累坏了啊…」搂稳熟睡的孩童,耀天帝站起身踏出浴桶,用内劲烘乾自己和寒玥湿透的长发及里衣。将女孩抱回床禢躺好,欧阳亘轩换上新的黄袍,才淡淡的低喊:「刘承,进来收拾。」得到命令,刘承赶紧入帐,指挥着太监静悄悄的将东西给整理乾净後,恭敬的福身告退。

躺上床禢,欧阳亘轩将明明正熟睡着,身影却又透着遥不可及的女孩,动作小心仔细的揽进胸膛,丝毫没有惊动女孩一分。「即便是入眠…对朕依旧放不下戒心吗?」阴郁的喃喃自语,耀天帝永不会忘,当他踏入皇帐时,瞧见寒玥因有离魂守候,熟睡的清美容颜带着放松与浅笑,和同他就寝时的模样全然不同。

「得找方法除掉才行…」收紧手臂,耀天帝将薄唇靠上寒玥宛如蝤蛴般,柔腻雪白的後颈,用上些许力道轻吮,直到留下嫣红的吻痕才松开。耀天帝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在女孩的耳畔轻声的呢喃:「寒玥,吾妃…朕有一辈子的时间,誓死与你抵死纠缠,永不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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