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追上了寒玥,两人一同回到盘天阁。
「紫静,去沏一壶龙井来,顺便备些咸点。」「奴婢遵命。」「寒玥怎会知悉为师喜食咸点?」司徒明听见孩童的吩咐,不禁好奇的挑眉询问。「偶然在一次下棋时,皇上同寒玥说的。」寒玥不疾不徐的走至暖禢前,张手脱下一袭紫貂锦袄,并递给在旁服侍的清平:「师父请上坐。」司徒明笑了笑,亦脱下身上的白纹额虎皮氅,端坐在暖禢右侧。寒玥见司徒明落座後,亦坐在暖禢左侧,看着紫静将热茶与咸点放置在黄杨木制的茶几上。
司徒明呷了口龙井,难掩惬意的捻起一块黄油嫩羊肉馅饼开始食用:「张太医怎麽说?」「张太医说急不得,得慢慢温补才是,不过身子约莫好上七成,习武不成问题。」寒玥慢条斯理的啜着茶,神情淡然的回应将军问话。紫静捧着绿釉杏花白水晶碟,上头摆了五粒薄蜜酿青李:「主子,这是方才李公公交给奴婢,道是皇上允许过。」「嗯?寒玥喜欢吃蜜饯?」司徒明好奇的看着碟上的青李,指个其中一粒询问:「让师父食一颗可会介意?」
寒玥轻轻摇了摇头,举止优雅的将碟子推往司徒明面前,司徒明拿起一颗吃进嘴里,顿时脸色微青:「可真是酸。」唇角弯起一抹浅笑,寒玥拾起一粒青李,放入口中细细品嚐着。「寒玥不觉得酸?」「不会,徒儿倒觉得味道适中,不甜亦不腻。」司徒明耸耸肩,喝了口茶压下青李的酸涩感。寒玥咽下青李,平淡的问:「师父,华枫的状况如何?」「那小子还不错,现在倒是吃得了苦,过完年便可开始习内功。」「华枫没给师父添麻烦吧?」「呵呵呵,麻烦是没有。不过他反覆询问你病况如何,何时能搬回玄云宫,难不成他一次也没来傲青宫探望你?」
耳闻这番话,寒玥逐敛下眼眸,且轻声的道:「皇上下令要华枫待在环妃娘娘那儿,说是要让我静养,亦避免过病给他。」司徒明静默的喝完热茶,过了片刻才道:「华枫过於依赖你,让你们分开一阵倒也好,你不可能永远护着他。」放下手中茶盏,司徒明的鹰眸露出锐利光芒:「寒玥,你要切记,在这宫里生存的人不能有弱点,而华枫恰巧就是你的软助。倘若你真为他着想,就要让他自个儿变强,懂吗?」寒玥愣了一瞬,并抬起瞳眸直视着司徒明,一会儿後方冷淡的说:「寒玥以为师父永远都不会说这话。」
缓缓拧紧眉头,司徒明沉声的问道:「这是什麽意思?」轻啜一口茶,寒玥看向窗外的雪景,语气淡漠的说:「师父是皇上的人。」眼眸一紧,司徒明厉声询问:「你知道些什麽?」「寒玥明白自己身份特殊,皇上必定会提防着,师父自幼便是皇上伴读,想来是皇上信得过的人。」见司徒明神色铁青,孩童轻叹了口气:「师父,你和皇上当寒玥是幼童,却忘了宰相府里的生活岂能随心而过。」
面露出一丝惨澹笑容,寒玥幽幽细语:「即便寒玥不懂武,但还是知晓一些,但若这般能让皇上放心,那便如此吧!」站起身,孩童朝司徒明福了福身:「徒儿身子有些乏了,让清平送送师父可好?」司徒明神色复杂的颔首应诺,寒玥逐缓缓的往内寝走去,待她准备关上门时,司徒明倏然出声询问:「郡主…身子可好?」寒玥静静的望了司徒明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娘亲身骨弱了许多,这些年与汤药相伴。」「…是吗?」寒玥不再多语,无声的关上了门。
司徒明沉默的坐在禢上,半晌後方对清平吩咐:「本将军要去趟御书房,劳烦清平管事将披风拿来。」「奴才遵命。」清平快步去将司徒明的虎皮氅拿来,并替其仔细系上,且态度恭敬的送对方到盘天阁外:「将军,积雪甚厚,请您小心步伐。」「嗯。」挥了挥手,司徒明语带威严的道:「回去服侍寒玥吧!本将军自行到御书房便可,他大病初癒,需要人时时照看。」「是。」清平行了礼,退回盘天阁内,後细心的阖实房门。重重的叹了口气,司徒明头疼的往御书房走去,真不知耀天帝知晓此事後,会作何反应,只盼别迁怒自己才好。
深宫後院中,靠近後山瀑布旁有一座偏僻的朴素殿阁,因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荒凉。整座楼阁被掩盖在层层树影里,平日无人居住的楼阁,现下却传来女子和男子嬉笑声。一名容貌艳丽,长发披散及臀,衣着半透粉色轻纱的女人,坐在一张云母石桌上,语带魅惑的嗔道:「王爷,别这样,臣妾怕痒。」一年约束发之龄,长相俊俏且略显邪魅的男子,倾身将女子围在双臂中,并在她的耳边柔声呢喃:「姊姊莫是不喜本王如此?本王记得上次姊姊可兴奋得紧呢!」
女子脸色嫣红,轻手拍去少年在腰间游移的手:「就只喜欢吃臣妾豆腐。」顿了顿,女子随即有些紧张的问:「这儿真的不会有人来?」少年将手掌放在女子膝骨,动作徐缓的往大腿内侧轻抚,狭长的狐狸眸子邪邪望着她,又好生安抚道:「姊姊莫怕。这儿自先帝那时便无人居住,绝不会有人来的。」嘴里一边念着,少年一面将手滑进女子的纱裙底,恣意情色的揉捏着:「本王对这皇宫清楚得很,姊姊还是将心思放在如何取悦本王才是。」女子轻喘一声,神态娇媚的瞋了少年一眼:「就你贫嘴。」
少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後扯下女子上身的轻纱,开始舔吮掐捏着浑圆胸脯,另一只放在大腿上的手,则探到私处轻轻挑逗。「啊!王…王爷…」「甯姊姊可舒服?」「讨…讨厌…别问臣妾…嗯…啊…皓平!」甯昭媛惊讶的睁大盈满薄雾的眼眸,看着眼前头戴银龙戏珠冠,身穿酒红银繁绣五爪蟠龙的平王邪笑着抱起她,步到内房的梳妆台镜前,并拉开她的双腿,表情温柔的说出淫秽字句:「甯姊姊快看,都湿成这样了。」甯昭媛抬手摀住双眼,难掩羞愧的道:「别说了。」「看来皇兄都没好好疼爱你呢!才摸了一会儿便如此,姊姊一定很寂寞。」
让甯昭媛坐在梳妆奁上,平王张臂穿过她的膝盖窝,伸出手指拨开湿润的粉嫩私花,毫不客气的开始搓揉,嘴里则不停调情:「姊姊这儿真暖和,颜色又漂亮,本王当真是爱极了。」季舒甯脸色晕红的发出浪荡呻吟与喘息,不一会儿便央求着:「王爷…王爷…臣…嗯…啊…」「姊姊想要了?」平王抽出手指,走到一旁的湖水蓝纱幔床上坐下,满是邪魅的道:「想要本王便自己过来。」季舒甯咬了咬红唇,神色羞窘的下了梳妆奁,莲步轻移至平王身前替他宽衣,自己则将轻纱裙掀至腰间,跨在少年的两侧将臀坐下。
欧阳皓平神色自若的坏笑着:「姊姊自己动。」甯昭媛妩媚的睕了他一眼,随即款款摆动自己的纤腰,全然沉浸在情慾中。待她气喘吁吁的停下腰肢,平王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手挥开梨木柔黄蝉纱窗,让甯昭媛发出一声轻呼:「皓平!」少年一个挺进,低头看着女子春意媚然的模样,不禁起了玩心笑道:「甯儿的声音如此悦耳勾人,不如让外头鸟儿和树木也听听吧!」「啊…啊…讨厌…不要…」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夹杂着激烈的喘息和浪荡叫喊,不绝於耳的回荡在後山中。
一身墨绿劲装的咏靖,神情漠然的站在一棵隐密大树上,无声无息的观看眼前活生生的欢爱画面。倏然间,一道深蓝劲装的男子出现,悄然落在他的身侧,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活色生香的偷欢景致。咏靖瞥了男子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男子则张开嘴用唇语道:「皇上要你去御书房一趟,这里由我继续看着。」咏靖点点头,对男子无声的说:「焕黎,小心些。」焕黎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算是应下咏靖,逐转头继续观赏眼前平王和甯昭媛的偷情场面。
咏靖见他满是兴奋的模样,心想待他同自己一般,看过无数次後,还会不会有如此兴致高昂。时时抿紧的唇露出一丝笑意,咏靖示意焕黎自己要离开後,便转身飞奔至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