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难得地冒着问号的还有MycroftHolmes。
好不容易抓到SebastianMoran,碍於与Moran家的共同利益,他不能使用暴力,只能以面谈方式审问Sebastian。
Anthea进入羁留病房审问,而Mycroft利用闭路电视看着整个过程。
Sebastian上下扫着来人,然後说:「我要见MycroftHolmes。」
「我是Mr.Holmes的代表。」Anthea不慌不忙地回答。
「不,我要见他本人。」Sebastian蔑视着Anthea後,抬起头对着镜头比中指。
Mycroft听到後,忍着使用暴力的冲动,走进病房。
Sebastian见到第二个进病房的人幅员辽阔的光滑额头,还有那代表性的三件套,知道来者是MycroftHolmes。
他从放在床头几的内裤中翻出一张摺叠成拇指大小的纸,交给Mycroft,说:
「这是Moriarty的遗愿清单。」
Mycroft示意Anthea接过清单,但被Sebastian拒绝,要求Mycroft亲手接过。
Mycroft瞪着Sebastian发黄的内裤,为难地接过清单。
他以手指尖打开清单,背部开始冒着汗珠,三秒後对内容感到疑惑。
除了开首的「TheIceMan,」和结尾的「JamesMoriarty」,内容是以一串数字组成,Mycroft直觉是密码,但打开mindpalace每一道门後,竟找不出如何破解的方法。
「Boss的提示是omega。」
Omega?Mycroft在自己的mindpalace中寻找着有关Omega的资料,终於在某间毫不起眼的房间找到。
1.第二十四个希腊字母
2.事情的终结
Anthea在没有敲门的情况下推门而入,说:「Sir,对面天台驻紮了两批相信来自不同集团的狙击手,正瞄准这个房间。」
「omega?」Sherlock睁开眼睛,冲上前抓着Kathleen和Cook的手臂,疑惑地问道。
「Omega是ABO文里面的设定。」Cook举手抢着回答。
「ABO?」
Kathleen打开不知是谁的笔电,边劈里啪啦在键盘上打字,边说:
「人类分为三类人,alpha、beta和omega。Omega,不分男女,都会怀孕。在发情期时,omega会散发荷尔蒙味道吸引alpha,或者是beta,和他/她交配。我记得昨天我看的那篇ABO文,文中作者描述的香味就和月亮香水的相近。」
她展示萤幕给Sherlock看,Sherlock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脑际仿佛被一颗子弹穿过。
──这不科学!
他用了三分钟消化这完全违反他三十七年人生累积的知识的资料後,他再度闭上眼睛,终於在一隅找到已经封尘,有关omega的资料。
1.第二十四个希腊字母
2.事情的终结
【如果拿希腊字母表对应英文字母表,第二十四个英文字母是Z】
他拿出笔,在本子上写上行凶者名字的acronym,然後画一条zigzag线把十二个字母连起来。
R.E.P.R.O.D.U.C.T.I.
Sherlock自动补了最後两个字母,得出了结果。
「Reproduction.」
Kathleen侧头听到这个字,突然好像想起什麽,走到一旁拿出电话,瞥萤幕一眼後在萤幕打了一连串的东西,不需一分钟便收到对方的回信;Cook不解地看着两个Holmes的异常举动;Molly在Sherlock的示意下把一具具屍体包好。
Sherlock重施故计,写上死者名字的acronym,把十一个字母连起来,补了最後两个字母後,怔住了。
J.I.M.M.O.R.I.A.R.T.Y
JimMoriarty.
那个谘询罪犯,犹如坐在蜘蛛网上的蜘蛛,对他的犯罪网络里每一条线都了如指掌。
这件事和他有关?不,当日他亲眼看着他吞枪自杀,以自己能下达取消狙击John,Mrs.Hudson和Lestrade指令的权利。
是为了纪念JimMoriarty?有可能。
Sherlock脑中突然闪过当天他病得迷迷糊糊时作的那个梦。
"I\'llburnyou.I\'llburntheheartofyou."
"I\'mstillalive.AndthistimeIwon\'tletyoufakeagain,Sherlock.”
「Sherlock?」
Sherlock低头看着Kathleen,後者惊恐地看着他。
「那个传言是真的。」Kathleen转头看着Molly正在包裹的最後一具屍体,继续说:「杀手界曾经有个传言,Moriarty拥有着美国已经停止了七十年的ABO的正本和所有的研究纪录,引来十一恶人,其中九个躺在这里的人争夺。传说那个ABO计划,就如那个ABO文体一样,不论是男是女,均有两性特徵。只要是Alpha,哪怕是女性,也能替代男性去繁衍下一代;而Omega,就算是男性,也能如女性一样怀孕。只要拥有那些纪录,掌控人类的繁衍,就能掌控人类甚至全世界!」
Kathleen的话引证了Sherlock的猜测。
「而且,行凶者全是大有来头,绝非等闲之辈能请得动的。以我所知,能请得动他们的只有一人!」
「所以…」
Kathleen懊恼地抓一头长发,噙着泪水,大吼:「Moriarty还在生!他没有死!」
「你冷静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Moriarty有四名心腹:SebastianMoran,TomScott,PennyWong和VictoriaJones。刚才我说的十名杀手,大部份都只听命於TomScott;TomScott没有Moriarty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擅自行动。这宗连环凶杀案的发生,显然是TomScott接到Moriarty的命令而行动,也代表着…」
「Moriarty’sstillalive.」
Sherlock感到被困在自己mindpalace的Moriarty快要破笼而出,把他撕成碎片。豆大的汗珠滑过他的脸庞,心中久违的恐惧卷土重来。
──他花了三年四处奔波,旨在清除Moriarty的党羽,竟然不知道,Moriarty有四名心腹。除了SebastianMoran,他压根儿不知道其余三人的来历和资料,也不曾在Mycroft给他的资料中看过任何有关他们的事情。
──Mycroft手持的资料是以五名特工卧底的性命换来,也不曾提起其他的三个人的资料。为何Kathleen会知道呢?她真的是只在Moriarty底下辨事吗?
「Kathleen已经不是当年长期黏在你身後的小公主。」Mycroft的警告在脑中响起。
──但Sherlock并没有看到脸色变白,路也快走不稳的Molly离开房间。
Sherlock仰头示意Cook和先出去後,低头问:「Kathleen,你到底和Moriarty有什麽关系?
突然,他们听到门外传来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