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Unlight】短篇集 — 【UL】The things that flowers said.(路德x大小姐)

兽人少女忙碌的身影是大宅厨房的日常景象。

可能是精致小巧的饼乾、以各式材料点缀的蛋糕或是烤得金黄酥脆的水果派,没有任务的日子那便是女性们午後时光的乐趣。你往往安静地待在一旁捧着精灵药水,人偶并不需要进食,即便尝试也是无味的结果,看着她们小心翼翼地拿着叉子切下糕点一角,放进嘴里後露出满足的微笑,你总会疑惑那些你无法碰触之物中究竟藏着什麽秘密。

「为什麽大家总是看起来很开心呢?在喝下午茶的时候。」

你曾这样问过兽人少女。

「因为甜点是会带来幸福的魔法啊。」

她带着一如往常的微笑回答你,温柔地。

略微偏头表示不解,确实它们都被别出心裁地装饰过,纯白奶油藉着花嘴塑成了各种造型,洒上核果碎末添味同时妆点,亦有摆上新鲜成熟果实的时候,那些透着饱满光泽的色彩光是看着就令人入迷。你相信它们的不凡之处,毕竟每每看兽人少女将瓷盘端出你便会趴到桌边直盯着那几乎可称之为艺术品的、参杂一点你不理解的雀跃情绪。

那就是幸福吗?资料库内对这类词语的定义总是抽象,而真要厘清对你来说绝非易事,对方似乎也看穿了这点,抚上你的头道:「没事的,大小姐一步一步慢慢来就好了喔。」

幸福应该是会使人愉快的事物吧?

经由被赋予的知识模模糊糊地思考,你盯着脚尖漫无目的地前进,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走近了侍僧照顾的温室。平常是不大会有人靠近这里的,除了离大宅有段距离外,在经过几位战士的切身之痛後,谁都知道若是伤了那些被细心照料的花朵一点,那便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了。

犹豫着是否该进入,但思及或许可以见到已在商店内忙了好些时日的侍僧,你仍是推开了门。望见熟悉身影前艳丽的色彩率先撞进眼底,或深或浅或浓或淡,真想辨别它们时又如同画布上晕染的水彩,徒留暧昧不明的界线。你眨了眨眼,将被掳获的视线抽回,四处张望发现侍僧并不在这儿,反应却非转身离开而是蹲下仔细观察最靠近的几株。

应是不同品种混合栽种,蓝与黄交错而生,只是皆为细长瓣片围绕蕊心组成还不及你手掌大小的花朵,有些前端略为分岔形成小扇。思忖着该如何称呼这些植物,可惜对花卉的知识实在太少──能认出的大概仅有平常使用的石楠及曾经收集过的薰衣草吧。

既专注也是恍惚地盯着它们瞧,隐约泛起类似注视甜点时的情感,因美丽事物引出的情绪起伏或许便是如此。兽人少女的话语犹在耳际,想着的是侍僧这几日略显疲惫的神情,接近发呆的状态持续了好一阵子,倏地脑中接通了什麽让你起身小跑着回到宅内。

「花朵可以做成蛋糕吗?」

踩着台子好不容易才构到调理台,兽人少女虽有几丝担忧但仍止於一旁的口头指导。前一晚已将任务时收集并晒乾的花朵浸入煮开牛奶,至今日筛出渣滓备料。压碎消化饼乾混入熔化奶油铺平作为基底,冷藏等待成形的同时制作内馅,取适量牛奶混入鲜奶油及一半砂糖,另一半与蛋黄拌匀加进少许奶油浆调稀,其余煮开後离火再与蛋液混合,要持续搅拌否则便会受热凝固……

默念着兽人少女的提醒及回忆前些日子那次示范,在一旁的本人也会适时给予协助,初次做来倒还算有模有样。最後将蛋糕放入冰箱,你跳下踏脚台开始进行後续的准备工作。

放下最後一箱货物,好不容易完成全数工作的你终於能松了口气。限定任务的施行期间总是商店最忙的时候,连着好几天没能跟圣女之子出任务,虽说那孩子从不会介意,你还是思量着如何补偿。

一转头就看到从门後探出来的小小脑袋,原本沉浸在思绪中的你微愣,随後勾起嘴角:「欢迎光临,大小姐。」

「路德忙完了吗?」本想回答还未到休息时间,但女孩仰望的眼神似乎带着少见的期盼与不安,转念想想唯一的客人就是眼前的孩子,商品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於是你微笑着道:「差不多了,大小姐有什麽事吗?」

人偶牵上你的手往大宅的方向走去,以悠闲的步伐笑看她小跑着的模样,你倒也不是真的在意稍後的发展,反正这乖巧的孩子是不会做出什麽夸张的事来的。

进到餐厅的她松开你手拉开椅子,抬头示意你坐下并走向厨房,直至此刻仍无法摸清女孩的意图以致於看到她端出一个六寸蛋糕时还真有些愣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後回到厨房,再次出来时手上又多了一组茶具。

有种上前帮忙的冲动可你还是忍了下来,悬着一颗心直到拖盘稳稳地贴上桌面,然後你才真正意识到:「给我的?」

人偶点点头,面对那安静凝视的眼神你略为难以启齿,但毕竟颇为在意只好斟酌字句询问:「嗯……为什麽?」

「因为路德最近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大概是由你的表情察觉自己没有回答在问题点上,女孩无起伏的五官透着苦恼的味道,仅能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辞汇:「艾茵说甜点是能带来幸福的魔法,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可是每次看着都觉得很漂亮……看着路德种的花也有一样的感觉,所以……」

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蛋糕和茶都散发着熟悉的香气,你眨眨眼然後笑了,摸上找不着适当形容人偶的头道:「所以觉得加在一起的话魔法就更强了?」

这回点头点得更用力了,孩子般纯粹的反应总令你心情愉快。虽对甜点没有特别的执着你也并不排斥,取过银刀切下一片放上瓷盘,以叉子再分成小块放入口中,左手端起茶杯任由袅袅上升的热气擦过鼻尖,优雅地啜饮了一口。

菊花生乳酪蛋糕和矢车菊花茶吗……

明知这孩子不可能想那麽多还是忍不住因这巧合勾起了嘴角,放下茶杯转而抱起视线没离开过你的圣女之子,坐在你膝上的女孩仰高了头,面对那无瑕疵玻璃眼珠透着的人类情感你笑着眯起了眼,将滑落的少许发丝拨回原位:「如果说甜点是能带来幸福的魔法的话……」

「那大小姐就是创造幸福的魔法师了喔。」

UL大小姐的感谢函企划用稿。

矢车菊的花语是幸福。

也有优雅的意思,菊花则是代表高洁,都是我心目中符合路德形象的词。

没在企划页上讲明的小私心,矢车菊另外的花语是纤细,菊花还有清净的意思,用到大小姐身上也很适合。

写的时候想说鞭策自己一下用了比平常多很多的摹写www甜点的部分写得很开心!秉持着我对甜点的爱(*´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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