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鹿默默的为我设想周到安排的心意,让不是心思细腻的我,感受到他对我的好,如果我不答应站在舞台上面完成演唱,就会辜负这份心意。
我曾经幻想和童鹿一起站在舞台上面唱歌,没想到这麽快就要成为事实,他的诚意让我决定愿意试试看自己的唱歌实力。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在哪里,或许这次登台演唱是我的人生转机,当然要把握机会不能够轻易错过。
我点头同意到红火舞唱歌以後,童鹿兴奋的说要争取练唱时间,直接用机车载我去大树林汽车修理厂的练团室做「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歌曲配唱。
唐仑在练团教室里面,假装咳嗽几声再用力拍拍手掌,多嘴的替我在氢气乐团的团员东哥和金星们面前,宣布我和童鹿成为正式男女朋友关系。
东哥和金星表情冷淡,没有惊讶的表情。东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用鼓棒打他的鼓。金星头也没抬起头,反应冷淡的替他的BASS调音。这种空气瞬间冰冷没人理我的场面,让我整个人尴尬的不知所措,用手指摸摸头皮的呆立不动。
「柳晓洋现在是我的女朋友。」童鹿看大家反应冷淡,只好学着唐仑动作假装咳嗽清喉咙,之後拍拍手大声的宣布我们交往的事实。
秀气的东哥听见了突然向上抛起鼓棒,接住之後用鼓棒快速击鼓,最後敲击一下钹发出欢迎的清脆响声。金星也跟着摇滚似的吼叫了一声,甩帅的弹奏BASS用从高音一口气滑到最低,用这种方式欢迎我。
原来他们只想故意捉弄童鹿,就是要听他亲自开口承认我是女朋友,东哥和金星高兴的放下乐器和我握手,接纳我成为他们的一份子。跟着这些优秀的团员一起做配唱练习,我觉得自己有种从天而降的幸运降临感觉。
练唱的过程中东哥和金星没有帮忙我配乐,只有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椅子上,表情认真的聆听着我唱歌,童鹿弹奏电吉他教唱,唐仑负责弹奏电子琴替我配乐。
当我认真的用高亮的嗓音,练唱到歌词中的:「……有风的夜晚,打开收音机,想覆盖掉今天,昏沉的双眼……有点讨厌,这样想你的感觉……」唱到这里,想到这是童鹿亲自为我写的告白歌词,心里充满甜蜜的感觉,忍不住偷瞄身旁弹奏电吉他的童鹿一眼,脸孔竟然像像苹果一样涨红。
他却臭着脸不领情,还斜瞪我一眼,发现我唱错音怒骂我一顿,让我所有甜蜜的情境都没有了,只能心虚的吐着舌头装无辜的表情。
童鹿对感情有洁癖,对歌曲的演唱要求更严格,没有因为我是女朋友或是假装无辜就特别优待。唱错音或是忘词都会被他凶恶的眼光狠狠的直视瞪着,当着所有团员面前不留情面的大声痛骂一顿,还不停碎碎念道,说我音感差,总是唱不到拍子上面,跟不上节奏。
我看见东哥和金星早就知道童鹿的个性,跟他一起配唱练习,就是这种挨骂的情形,用手遮住前额撇过头假装没看到,根本不想介入。
反而个性活泼的唐仑,听不下去童鹿骂人的声音,趁童鹿没看见的时候,用手指插入耳朵,用眼神暗示我摹仿他的动作,跟着用手指插入耳朵,假装听不到挨骂声音。我们一起脸对脸对望着,苦中作乐呵呵笑不停,反而被童鹿发现抓包骂得更惨,说我不专心练习。
团员们看见我被骂到眼泪快要喷出来,信心完全丧失的时候,东哥终於出面举起手掌主动宣布休息,童鹿根本不想理我,作手势要我搬张椅子,坐到练团室门口独自反省,我竟然真的完全听话的搬椅子坐到门口,把东哥、金星、唐仑吓了一跳,以为我在赌气,其实我是真的想反省。
长相斯文秀气的东哥,手中拿着两包利乐包饮料,一个人走到门口丢给我一包,背部贴着门板站在门边和我聊天。
「情侣一起站在舞台上唱歌,还真的是破坏感情的杀手。」东哥开起玩笑。
听见东哥开玩笑说的话,我双手捧着饮料包低头不说话,内心觉得很有道理。
「童鹿的人生目标是要成为职业歌手,所以自我要求很高,无形中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沉重的压力。」东哥推推鼻梁的眼镜对我笑着说:「你若是不想成为职业歌手,唱歌这件事情,轻松唱快乐就好了。」
东哥的鼓励让我感觉到温暖的友谊,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决定不理会童鹿的怒骂,放松心情快乐的唱歌。
「好!我听东哥的话,要努力练习唱歌,战胜童鹿。」听了东哥的鼓励,我突然充满信的握紧着拳头双手插腰。
「小言最近好吗?她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和我连络,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我也找不到她,学校有发生甚麽事情吗。」东哥喝着饮料突然发问。
听东哥的语气,应该是还不知道言敏绮在学校发生裸照的事情,我猜想她的额头和手臂被霸凌受伤,一定是不想让东哥察觉异状,所以暂时和他失去联络,等她伤势好了,心情稳定下来应该就会出现。
东哥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戴着黑框的眼镜却有着看似苍老成熟的外表,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温文儒雅,像个研究学问的学者。
我很担心如果他看到言敏绮的裸露照片,会是怎麽样的激烈反应,我要保护他们的感情不被裸照事件破坏,却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方式。既然答应了言敏绮,绝对要守口手如瓶,不能从我的嘴里面说出去学校发生的事情。
「如果小言过去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我忍不住试探的问。
「呵呵!谁没有过去,我也有过去。」东哥亲切的喝着饮料说。「不要把过去沉重的包袱,放在肩膀上面扛着走,会走不动。」
「快要期末考了,小言的人生目标是当心理医生,她说要认真读书,请你给她一点喘息的私人时间,暂时不要打电话去打扰她。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你。因为小言把你当成最喜欢的偶像崇拜。」我有自信的握紧拳头给东哥大声肯定鼓励:「我对你们的爱情有信心。」
「我给小言完全的自由,让她做想要做的事情。」东哥听了我说的话,露出微笑明白我的意思,我却一脸迷惑不知道完全自由四个字的真正意思。
口